“江,玺。”
他們打給了江玺。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已關機”
“已關機”
“關機”
……
“老大您就快吃一口吧…别讓我打電話了他不會接的…”
“…去了哪兒。”
“嘭——”
江玺的口罩挂在耳朵,嘴角溢出血,他被人飛踹倒在櫃台,櫃子砸出一個破洞。
“你,也想玩玩…啊?”
江玺鬼鬼祟祟的下了天花闆的管道,原本打算從後方對楊毅進行完結,結果人挂完電話通過黑屏的手機看見了江玺,那個時候的江玺腦子裡還在埋怨周襲晔讓自己今天身體痛的很,結果人轉身一個飛踢,用了十打十的力氣。
江玺覺得肚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身後碰撞的東西也出現裂縫,本來因為昨晚上就腰痛到不行。
“嘭。”
江姡妓繞到門後,她看着江玺露出的槍支,她不好上去和人糾纏,而是給江玺使眼色,讓他将槍給自己,而濃重劉海遮住江玺視線,模糊不清。
“就你一個人?長得真眼熟。”楊毅慢慢走近他,拽着江玺的領子,把人硬生生拽起來,“讓我仔細瞧瞧。”
江玺想要去摸自己腿上的槍,卻發現已經掉落在地,他雙目無光的看着地上的贓物,再看看四周,并沒有發現江姡妓。
腰痛…腿痛…全身痛。
“你來幹嘛的,嗯?想要搶劫,打劫,勒索?長得人模狗樣,怎麼這麼笨。”
“tui!”他一口帶着血的唾沫就吐在楊毅的臉上,“操你媽的…”被惹怒,他把江玺再次狠砸在地上,楊毅也是練過的。
“喲,還帶了把槍啊,A市槍支走私泛濫啊。”楊毅注意到江玺旁邊的槍,他彎腰撿起,“不是玩具槍吧?”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手腳無措之時,江姡妓注意到了牆上的飛镖,她拔下,雙指捏住,鎖定,彈出。
“呃啊!”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沒想到,渺小的标尖出其不意而又精準的射在了他的眼球中間。劇痛傳來,鮮血湧出,他松開江玺,彎腰痛苦的哀嚎着。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
她撿起手槍,扔給地上的江玺。
扣動扳機,“砰!”人應聲倒地。
血濺到沒有察覺的脖間和耳郭。
江姡妓去拉起他。
“沒事吧?你今天不在狀态啊,這麼脆。”
江玺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
“啊操…我沒事。”
一瘸一拐,他們破窗出去了。
江玺并沒有察覺,自己黑手套的指尖破了一個小洞。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周襲晔。
花費了一小時之久,不知道周襲晔那邊現在什麼情況手機也關機了接不到消息。他隻知道周襲晔現在看着一片虛無的病房,又不能動,一定很無助。
忍着全身疼痛飛奔回到病房沖進衛生間,檢查下自己的儀容儀表,随後出去對上周襲晔熾熱的目光。
“你去了哪裡…”他問。
“我剛剛出去買早餐了。”他側身把剛剛買的包子放到桌子上,耳朵後面的血迹明顯至極,周襲晔皺皺眉。“你們趁熱吃啊。”
“嫂子…我們等了你一小時,但早餐店醫院門口就有啊。”何景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老大犟脾氣的這一個小時的,但他知道,要委屈死了。
“那個我……呃,可能沒找到早餐店,所以去的有點遠,哎呀,沒事兒。我現在不就回來了嗎。”他逃避話題,抽一張紙擦擦自己脖子的汗,卻不想剛好露出了後脖的淤青,是撞櫃子撞的,不隻脖子,背、腰、腿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傷。
他一把扯住江玺的後領,大片紅腫的皮膚裸露,人一個猝不及防後退幾步,“到底去幹嘛了。”
“啧诶诶!你幹嘛?”他掙脫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哎呀放開我,我不過是回來的路上和牆碰撞了一下。”他說不出來的慌,又有點不正常。
“…你,把牆撞出血了?”何景将江玺身上的血抹去,展示給他看,“嫂子你看啊全血。”
……我艹。
“啊啊!我去殺雞了,诶你看這壞鴨子昂,真是的。”
他手忙腳亂的拍開何景的手,沖回了廁所。
周襲晔看着江玺的背影,眼神裡感情紛紛擾擾。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