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祠臉色一沉,很不喜歡有人搶了自己的風頭,飛身落在擂台的邊緣,爆發出築基中期的壓迫感,想要給喻淵一個下馬威。
可惜喻淵臉色始終沒有變化,倒是圍觀的弟子頻頻發出感慨,就連守在擂台當裁判的長老都沒忍住多瞧了劉祠一眼。
“嘶,這劉祠天賦居然如此恐怖,短短兩年,就已經從先天晉級築基中期,難怪被長老破例收為徒弟。”
“那喻淵才築基前期,聽說還受了傷,這種情況還應下了擂台戰,不是上去找死麼?”
“可能是覺得自己天資愚鈍,不如早點退出宗門,再者門規規定外門弟子必須接受記名弟子的挑戰,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喻淵心性太差,養好傷再接受挑戰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怪不得别人,隻是這劉祠天賦不俗,必須好好結交。”
聽着周圍弟子的議論,劉祠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看向喻淵的目光閃過一絲輕蔑道:“不如我先讓你三招如何?省的待會有人說我恃強淩弱,築基中期欺負築基前期。”
“不必。”喻淵目光淡淡,神色不卑不亢道:“誰輸誰赢還不一定,要打就打别那麼多廢話。”
他這話激怒了劉祠。
“我看你能狂傲到幾時?”劉祠冷笑一聲拔出了手裡劍,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比鬥中刀劍無眼,喻師兄可要注意些,别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說着,劉祠一劍劈向喻淵,裹挾着浩浩蕩蕩的靈力,撕裂周圍的空氣,可惜這充滿威能的一劍被喻淵輕松就躲開了。
一擊不成。
接着喻淵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比起劉祠的劍招,喻淵的招術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聲勢浩大,出劍的速度卻要快上許多,讓人眼花缭亂隻能瞧見殘影。
隻有跟喻淵對戰績的劉祠的心裡苦不堪言,沒想到這喻淵看起來清瘦,力氣居然如此之大!
劉祠接了喻淵幾招後,虎口處被震的發麻,滲出絲絲血液來,最後隻能被逼着閃躲,狼狽不堪。
圍觀的弟子也忍不住發出驚歎。
“沒想到這喻淵還是有些本事在身,居然能越級把築基中期的劉祠逼成這樣!果然不能小觑。”
“難怪喻淵爽快應下擂台戰,這下誰輸誰赢就難說了。”
“依我看,喻淵隻是一時占了上風,築基前期和築基中期的鴻溝難以跨越,待他靈力耗盡就是落敗之時。”
原先劉祠也是這麼想的,可眼見着喻淵一連揮出十幾劍後,氣勢都沒有衰落,反而是他漸漸抵擋不住,身上被喻淵劃出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衣裳。
想到這裡,劉祠頓時就着急了,宗門規矩森嚴,他雖破例被長老收為弟子,但是本身還是個記名弟子,待遇比外門弟子差很多,隻有打敗喻淵才能晉級外門弟子。
所以他絕對不能落敗!
思及此,劉祠臉色陰鸷,竟不再閃躲正面迎上喻淵,随着橙紅的劍光閃動,周圍的天地靈氣都變的蠢蠢欲動。
而劉祠本人眼裡閃爍着瘋狂,他抽空了體内所有靈氣,成與敗就再此最後一舉!
百劍門裡大部分都是劍修,頓時就有人認出來劉祠所使用的招數,不少弟子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隻有長老弟子才能修習的黃級下品功法百劍決,短短幾天時間劉祠居然練會了第一招!”
“劉祠此人天賦實在可怕,喻淵怕是要敗了。”
兩道劍氣碰撞,造成的威力瞬間把擂台炸出一個大坑,揚起的塵土将兩人的身形掩蓋,這一刻,場下所有想知道比試結果的觀戰弟子都緊張探頭看了過去。
少頃,煙塵消散,一人滿身鮮血倒飛了出去。
待衆人看清他的面貌時,全場鴉雀無聲,無不目瞪口呆!
喻淵傲立在擂台中央,壓下喉嚨裡的腥甜,這具身體果然還是太弱了……轉頭看向端坐在擂台上方的裁判:“長老,可以宣布結果了麼?”
長老也面露詫異,站起來身來道:“此場擂台戰喻淵勝,獎勵為聚氣丹兩瓶,氣血丹一瓶,下品靈石三十顆,可到宗門管事處自行領取。”
喻淵點頭,旋即轉身跳下擂台,馬不停蹄回到院子裡收拾東西,順便把獎勵給領了,便打算啟程回喻家,如今離四年之約就隻剩兩天了。
待喻淵走後,衆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真是不可思議,喻淵居然勝了!”
“哈哈,可能劉祠自己都想不到他會敗,本來想找個擂台戰連敗兩年的軟柿子捏,最後自己成了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