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師兄,不要答應他,都怪我太大意,才會中了他的圈套被抓住,都是我的錯。我死後,麻煩喻師兄給我爹娘送封書信。”
喻淵隻覺得兩人都很吵,心下很快就有了決斷,目光落在劉祠身上,似乎在計劃着什麼,面上卻道:“好,我答應你自廢修為,你放了方明。”
這話一說出口,再場三個人都驚呆了。
劉祠率先反應過來,目光狂喜,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見喻淵變成廢人,卻仍沒有失去理智:“你先自廢修為,我随後就會放了他,我跟他無冤無仇,殺了他也沒有用。”
“那你看好了……”
喻淵擡手,似乎真的要自毀丹田,劉祠自然不想錯過這複仇瞬間,目不轉睛盯着喻淵的動作,說時遲那時快,當劉祠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喻淵右手之時,喻淵左手彈指打出一顆提前準備好的石子。
那顆石子精準無誤打在劉祠的手背上,劉祠吃痛匕首掉落在地,而喻淵連忙上前正要把方明拉過來,誰知劉祠也不是省油的燈,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必死的準備,這個時候居然一把扯過方明跳下了懸崖。
看着兩人極速往懸崖下下墜,一直沒出手的虞卿終于動了,紫衣修士容貌俊美邪肆,收斂目裡的玩世不恭,倒真有幾分名門正派的模樣,擡手召喚出自己的本命靈劍,跟着一起下了懸崖,竟是個可以禦劍飛行的金丹修士。
不到片刻,虞卿便拎着個人上來了:“喏,你師弟完好無缺還你了,你看我好歹也幫了你忙,暫時做不成道侶,那先從朋友做起吧,說不定過個三五天你就會被本少主的魅力折服。”
“無聊。”喻淵沒理會虞卿,收起捏在手裡的符箓,即便沒有虞卿幫忙,他早就做好二手準備,隻是幸好他早有防備,知道這個虞卿不簡單,沒有動用精神力,不然還真不好解釋,重來一次他不相信任何人。
直徑走到方明面前,想起之前情形,喻淵目光軟了軟,說到底劉祠的目标是他,方明隻是個被他連累的可憐人:“方師弟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方明搖了搖頭,說出來有些難以啟齒:“沒事,喻師兄。隻是劉祠不知道給我喂了什麼藥,我現在渾身沒力氣,靈力也使不出。”
聞言,喻淵朝方明伸出手:“無妨,你的經脈并無異常,我背你去找宗門裡的煉藥師,應該可以找到解藥。”
“嗯。”方明紅着臉點了點頭,擡手握住喻淵的手,順勢爬上喻淵的肩膀:“多謝喻師兄。”
喻淵卻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把之前用來做媒介的裡衣還給了方明,頃刻間,不明所以的方明臉徹底紅成了成熟的柿子。
猜到方明是誤會了什麼,喻淵正要解釋,旁邊的虞卿可就不樂意了,他累死累活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挨了頓罵,頭一扭嬌弱倒在在地上:“喻師弟,人家腳扭到了,人家也需要喻師弟背。”
喻淵能虞卿的鬼話才怪,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挺喜歡這裡的,那你留在這裡吧。”
最好永遠别回去過去煩他。
說罷,喻淵便背着方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裡涼風習習,讓人的頭腦也清醒了幾分,梳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喻淵覺得這些事情僅憑劉祠一人是無法辦到的。
那會是誰呢?
喻淵心裡漸漸浮現出一個答案,隻不過現在系統已經休眠,他不能直接詢問,不過既然已經猜到對方就在百劍門,就不會如今天這般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