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也不是特意幫你,他那股虛僞勁讓我犯惡心。”喻淵眉目清冷,讓人看不出情緒,頓了頓旋即補充道:“不用現在就悲觀,試着相信雲淮,也許能赢呢?”
兩人談話期間,那邊抽簽已經開始了。
就在這時,對面王家小輩跟侍衛齊聲為王坤打氣助威,聲音直沖雲霄,再看洛雲淮這邊,就喻淵跟樊霖兩人,比試還沒開始氣勢就輸了一大截。
樊霖也扯着嗓子給洛雲淮助威,可他一個人的聲音太過單薄,全被對面給蓋了過去,最後樊霖隻能氣的面紅耳赤道:“對面真陰險,難怪帶這麼多人過來,希望雲淮不要被影響到。”
“不會的,雲淮心性堅定……”喻淵話未說完,又浩浩蕩蕩走進許多人,把這原本不大的院落都快擠滿了,再看為首幾人,都是衣着華麗的富家千金小姐。
樊霖原本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來做什麼的,直到看到他們手持橫幅給洛雲淮加油助威,竟然把王家的氣勢給壓了下去,樊霖瞬間就明白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會兒王裁可就不高興了,不悅看了眼身後的侍衛,怒氣沖沖質問道:“喊大點聲,都沒吃飯啊?要是不把對面的氣勢壓下去,回去全部闆子伺候。”
侍衛首領有些無奈,他讨厭這種纨绔,但奈何在對方手底吃飯,實話實說道:“大少,對面人比我們多近一倍,您叫兄弟們喊破喉嚨都沒用啊。”
憤怒踹了腳桌腿,王裁看着對面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人他都認識,就是昨晚鬧事那批纨绔,背景極硬,現下喊又喊不過,以權壓人更不可能,最後隻能陰陽怪氣諷刺了幾句。
“真不知道洛雲淮給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這些國公府的小姐、榮親王的幺子對一個金瑞城來的賤民這般言聽計從,跟條讨好主人的狗似的。”
罵完,王裁再也忍不住腳指的疼痛感,倒吸幾口涼氣,扶着桌子面目猙獰,疼……太疼了,早知道這桌腿這麼硬,他就不拿腳踹了,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樊霖跟打了雞血似的,跟着那群公子小姐為洛雲淮打氣助威,喻淵不動聲色皺了皺眉頭隻覺得好吵,他對這些小孩子的把戲沒興趣,上一次見這樣的情形應該還是在第一世高三誓師大會上。
“雲淮是何時結交這些朋友的?”
聽到喻淵這樣這樣問,樊霖一時之間愣了愣,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得實話實說道:“這一年來,隻來過京都兩三次,所以我也不知道雲淮何時結交道這些朋友的。”
兩三次就認識怎麼多朋友?喻淵撫了撫茶杯口,看來這大反派多多少少有點社交悍匪的屬性在身上。
“要不我待會問問他。”樊霖繼續道。
“不用,我隻是随意問問。”喻淵輕抿一口茶道,按理說隻要洛雲淮不跟一些惡貫滿盈之人玩要一起,他這個師尊不該幹預的。
也許是煉藥師工會的諸位長老都嫌雙方的人太吵了,連忙派人制止了這場鬧劇,整個庭院這才安靜下來,與此同時抽簽結果也出來。
藥童從雙方手裡接過寫着丹方的紙條,慢慢展開念了出來:“第一場。王坤:解毒丹。洛雲淮破厄丹。”
聞言,王坤眼底浮現些許輕松的笑意,偏頭看向洛雲淮,陰陽怪氣道了句:“喏,看來老夫今天運氣不錯,居然是解毒丹,幾乎沒什麼難度,洛小友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洛雲淮沒有理會王坤。
樊霖卻如遭重擊,面色頓時失去血色,喃喃道:“雲淮這運氣也太差了吧,是不是這姓王的在暗箱操作?破厄丹可是黃級丹藥裡最難的幾種之一,這下是輸定了!”
喻淵不可置否,他不認為洛雲淮一定會赢,但修真界廣袤無垠人才輩出,沒有人會一直順風順水,早點經曆挫折反而是好事。
那邊比試卻已經開始了,隻見雙方各自拿出丹爐,熟練操控丹火融化藥草,最後再投入丹爐之中——比起王坤金紫的丹爐,洛雲淮黑色的小丹爐就顯得有些寒酸了,有機會可以給洛雲淮換個更好的。
喻淵心念一動,倏然産生這個想法,又覺得有些荒缪,他最近好像有點過分關心洛雲淮了,旋即壓下心中的想法,仔細觀看起比賽來。
兩人煉制的速度都十分快,過程也沒有出現意外,不到兩個時辰,丹藥就都出爐了,藥童上前來把丹藥收走交給煉藥師工會的長老評判,樊霖伸長脖子目不轉睛盯着那丹藥心都提起來了。
是該宣布結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