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在具有法律效益的聲明下,吞下了的也得吐出來。
就此大房不僅退出了戰場,連傅家都退出了。
就在衆人以為傅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就要以絕對優勢執掌大權的時候,他的兒子傅歸出場了,他拿着前段時間傅家因流言影響股票下跌而收購的股票,加上老爺子遺囑裡分配的股票分量,成為了最大持股的股東。
在這場紛亂中傅歸還不聲不響的收購了幾家子公司并擁有了絕對控股權,而在集團被翻了底朝天許多蛀蟲紛紛被抖落的時候,他趁機安插進了自己的人。
而這時候,人們才發現,傅歸這個誰都沒有注意的傅家孫輩,其實是這幾年迅速崛起的某個新型企業的背後老闆。
這時候有人反應過來,也許這整場紛争都是他一步步引導的,畢竟誰讓他是最大受益者呢。
最終的結局是,傅歸以絕對的強勢順利接管整個傅家。
“他還真是喜歡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啊。”終于有機會休息的季如真做此評價。
大房一家敗落了,他們這個時候想起季如真的存在了,想到了老太太當初給他的3%的股份,于是他們就像是餓極了野狗聞到肉香,搖着尾巴龇着牙要沖季如真下手。
可沒想到連根頭發絲都沒有見着,就被景家給擋了回去。
一家人站在景家門口,對着一排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有些發憷,不敢硬闖。
“這個賤人,原來當初那個野男人就是景亦行。”傅彥咬牙切齒的說着。
傅家老宅就在旁邊,可是他們現在連門都進不去。
一輛邁巴赫駛過,傅彥盯着看了兩秒,那是他一隻心心念念的款式。那輛車停在他們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他們恨得牙癢癢的臉。
傅歸看着這家人臉上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祖母才過世不久,你們就算計她給别人的财産,大伯你還真是冷血無情啊。”
他那雙幽深的眼睛裡滿是嘲諷,不等人破口大罵,施施然搖上車窗,離開了。
留給這家人的隻有汽車尾氣。
【哈哈哈哈!】
透過監控看到這一幕的系統笑得像是程序中了毒,季如真擔心本就有毛病的系統變得更加破爛。
“我明天要高考了,你必須給我保持安靜,不準出聲!”
【行行行。】系統語氣裡都是敷衍,它已經找到了新的樂趣,那就是網上沖浪,它才不稀罕去看他考試呢!
考場外,樹蔭下。
景亦行站着一排殷切等待的家長中間,有人看了他兩眼,向他搭話:“我看你挺年輕的,高考的是弟弟妹妹吧?”
他搖頭,“是對象。”
那人表情吃驚,正欲再問些什麼,鈴聲響起。
考生魚貫而出,個個臉上朝氣蓬勃,他們或興奮或沮喪。大多數人身上都穿着校服,一眼看過去好像都長一個樣,家長們目光專注,搜尋着自己家的孩子。
走出考場的少年非常顯眼,個高腿長,容貌俊美,一頭高馬尾英姿飒爽。
有人忍不住贊歎:“這男生長得真好!”
景亦行彎了嘴角,和少年四目相對。
收到Q大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景家人都非常高興,景母滿臉驕傲興奮的表示,晚上一定要好好慶祝。
夜晚,房間裡沒有開燈。
季如真透過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看見身那雙向來冷淡的眼睛此刻正含着水光,眼尾紅得像是抹了胭脂。
“你怎麼喝一點酒就醉成這樣。”
季如真輕輕在他耳邊說着,回應他的是哽咽破碎的聲音。
“景醫生。”
他說了一句,感覺到抓住他肩膀的手猛的收緊。
“你不是還想讓我叫你學長嗎?”他湊近那殷紅的耳垂,“現在可以名正言順了,學長。”
他吻上那柔軟的唇瓣,堵住那顫抖的抽泣。
後面季如真意識也有點不清醒了,胡亂喊着哥哥,亦行,幾個稱呼來回轉換。
最後,月光下的兩個人相擁而眠,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