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幺盯着那個人的身影,對方好像根本沒注意到他,送完就,就離開了,全程都沒有看向他的方向。
宿幺是被原洵半環着,從門口的方向看,莫約隻能看見搭在男人肩膀上的半個腦袋,還有被親的紅腫不堪的嘴巴,半張着,一點點吐息着新鮮的空氣,嬌嬌的沒什麼力氣的樣子。
這是原洵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親人,即使剛才用帶來的外套遮住了宿幺整個鬧到,但周圍的人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來兩個人在角落的位置幹了什麼,特别是被親軟的小少爺滿臉殷紅的樣子。
周圍的人也不敢在這個節點上開什麼玩笑,特别是明知道某些人是在當着他們的面宣誓主權後,跟野狗劃地盤一樣,比誰都護食。
宿幺緩過來後,目光就沒離開過門的地方,原洵湊到他耳邊說話,也哼哼的随意點頭。
“比上次好點?”
“那我還挺有天賦的,下次親久點,沒吃夠...”
“看什麼呢,轉過來聽我說話。”
宿幺今天穿的衣服領口上吊着幾根小巧的金屬鍊子,半彎着連在一起,晃起來叮鈴作響,小聲的悅耳的聲音。
原洵勾着鍊子把人的目光從門口拉回來,捏着臉仔細瞧了瞧,才發覺他的小竹馬是真的醉了,不知道想到什麼,原洵的心情莫名的好。
“你這一杯醉的酒量,以後敬酒的時候可怎麼辦啊。”
宿幺的腦袋被晃了晃,脖子間的鍊子也跟着搖了搖,銀色的制品在雪白的肌膚上劃過,頭頂稍稍翹起來的發梢跟着點了點,像是在認同對方的話。
“嗯...我要去洗手間...”
宿幺說着,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他盯着自己的腳,看見自己站的很穩,悄悄笑了一聲。
“我陪你。”
“不準動!”,宿幺伸手把原洵要起身的動作壓了回去,眼睛瞪的老大,試圖恐吓道:“不準跟着我!”
原洵壓根沒被‘吓’到,“你這副樣子能走到門口?”
“不然,我陪小幺去?”
周圍,不知道誰提議了一句,立馬就被原洵瞪了回去。
“不行!”
宿幺一副死活不肯的模樣,腦袋搖了搖,走了一步到原洵跟前,俯下身拽着原洵的領子。
銀鍊子跟着主人的動作垂直落下,帶着衣服領口也被一覽無餘,一大片白淨的肌膚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撞進原洵眼裡,兩邊的鎖骨,微微有着凹進去的小窩,再往下,兩點殷紅盛開,淡淡的,粉的要命...
“你再這樣,下次就不準你親了!”
跟咬耳朵一樣的聲音,逐字逐句的穿進原洵耳朵裡,不等他消化完眼前的一切,繞在身邊的香氣就消散了,丢下他一個人。
“洵哥!快快快!紙!”
“我靠!原洵流鼻血了!拿紙拿紙!”
“這酒這麼烈?!”
“話說...包廂不是有衛生間嗎?宿幺為什麼要出去找?”
“......”
——
離開包廂,空氣裡的酒味就散了很多,宿幺左右看了看,又回到了之前趴欄杆看熱鬧的地方。
樓下,歌舞搖曳,極賦節奏感的歌随着五彩的燈光默契的變化着,宿幺趴在欄杆上伸着腦袋俯視了一圈。
這邊沒有,那邊也沒有...找不到宋瑜之了。
宿幺呆呆站在原地,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不知道自己為是什麼剛才躲着宋瑜之,現在又要來主動找人。
就好像,他搞不懂剛才宋瑜之來送酒的時候為什麼不看他一樣,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在無視他?
那為什麼又要每天給他發這麼多消息?
哼。
宿幺用腳踢了踢欄杆,朝着剛才出來的方向走去。
207包廂在走廊盡頭的位置,宿幺低着頭走路,紅色的地毯邊上有着一根白色花紋的裝飾,是一條直線,他努力每個腳步都踩在白色的線上,較真似的要這樣走回去。
所以在被人捂着嘴巴拖到另一個包間的時候,心裡還想着自己的白線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