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顫抖得更加厲害,燕執隻得一下又一下的撫慰着,像一個救世主一般開口道:“就留在我身邊,跟我在一起,我會一直保護你。”
宿幺已經被折騰得七葷八素,腦海裡隻剩下自己被敲碎胫骨,被野獸環繞圍捕的畫面,隻得顫顫巍巍的點頭。
得到滿意的答案,燕執才戀戀不舍的把人放開,輕輕将人抱起來,抱在懷裡十分憐惜,就好像忘記自己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般,他成了救世主,宿幺唯一的救世主。
等獵金其餘衆人再次看見他們的老大時,已經是午飯的時間,那個他們擄來的少年正被他們的老大抱着藏在懷裡,露出的半邊臉頰上滿是手指捏出來的紅痕。
林巧看見這一幕,聯想到自己昨晚被老大順走的一瓶護膚品,瞬間一通百通,她想那瓶護膚品肯定是要不回來了,混蛋老大,下次任務她要狠狠敲一筆。
宿要被人抱在懷裡喂食,燕執比他高很多,體格更是異常的健壯,宿幺被人放在腿上,隻覺得自己面上燙的可怕,但他又不敢出言忤逆,他的嘴巴被咬得很疼,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宿幺隻能被迫着就着燕執夾過來的食物吃飯,他很挑食,要是夾過來的東西裡有什麼他不喜歡的,宿幺就默默的用手戳了戳身下的大腿。
起初兩下燕執沒泯出意思來,後面他就明白了,懷裡抱着的是個挑食的少爺。
一頓飯下來,剛開始宿幺還有些不習慣,但後面他也破罐子破摔,指揮起來,要吃這個要吃那個,不吃這個也不吃那個。
又到了夜晚,燕執帶着三個人出門去了,留在駐紮地的,隻有那對雙胞胎和田依依。
林清,也就是那對雙胞胎裡的哥哥,下午出任務剛回來,手裡帶着一包沒送出去的喜糖,身上有些狼狽,似乎經曆了不小的惡戰。
他看見宿幺的身影,直直走了過去,将手裡精心包裝的喜糖遞給宿幺。
“你那個舊情人好像不愛吃糖,你吃嗎?”
宿幺一愣,随後才反應過來林清口中的舊情人指的是之前請獵金将他從顧斐身邊帶出來的池野,也就是那個和他通話的A市池家真正的少爺池野。
他的洗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很難想象池野接到糖時的表情,應該也跟他差不多吧。
“池野沒跟着你找過來?”,宿幺沒要糖,反問林清。
林清的性格和他那個跳脫的妹妹截然不同,似乎不太愛說話,也很少和跟隊伍裡其他人交流。
聞言,林清不解的蹙了蹙眉,聲音簡單明了卻不容置疑道:“我的技術很好。”
隻是一句話,說完便轉頭離開了。
宿幺聽懂了意思,大技術好大概指的是車技和甩開人的技術吧。
這個團夥裡沒有一個正常人,宿幺已經漸漸習慣了。
“你别理他,我哥他性冷淡。”
說話的是林巧,身邊還跟着田依依。
“你真的是‘鑰匙’嗎,怎麼用?像傳聞中的用血祭?還是把你插進鑰匙孔裡轉一圈?”
“什麼,什麼鑰匙?”,林巧的話宿幺一句也沒聽懂,但‘鑰匙’一詞,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
是在他被拐來的車上,田依依提了一句,什麼把鑰匙帶出來了,‘鑰匙’指的是他?
宿幺側眼去看田依依,對方心領神會。
“還記得我在車上跟你講的故事嗎?”
宿幺當然記得,六零年代的科考隊進入羅帕沙丹的古墓,最後活着出來的隻剩下兩個人,一個選擇離開,一個選擇留下。
“你以前不是追過池野嗎,那你應該知道池家在生物科技領域的地位吧。”
他知道,池野是他的主要任務目标,又是世界的主角,他當然知道池家的背景。
田依依靠近了兩步,盯着宿幺帶着幾分懼怕的目光繼續開口。
“不久前,A市池家的少爺失蹤,隻留一封家書,池家動用了所有能動的關系都沒能找到人,這個時候池野又重新出現了,毫發無損,不過聽說性格卻和以前大不相同。”
“叫我們把你帶出來的人是池野,那旅行團中的那個池野又是誰?”
宿幺緊張的咽了咽喉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當初從科考隊活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池家的太爺,一個是顧斐的爺爺。”
“顧斐想要再次打開羅帕沙丹地下的墓穴,他缺一把鑰匙,而你就是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