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幺明顯感覺到池野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他伸出小指勾在了池野的小指上,對方身形一頓,原本青筋鼓起的額角一下就平靜了下來,目光呆沉的低頭看着宿幺纏上來的小指,默默的用指腹蹭了蹭。
“蘇景,我對你有印象。”
宿幺的聲音閑釋淡然,他拉開池野擋在他身前的身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蘇景面前,面容淡定得體,和面前已經被鮮血和怒火吞噬的蘇景鮮明形成對比。
“什,什麼意思。”,蘇景的警惕的盯着宿幺的臉,又看見他身後池野的目光一直落在宿幺身上,眼底毫不掩飾的劃過嫉妒。
“你那個時候不是跟我一樣,喜歡跟在池野後面嗎?”
宿幺的聲音如流水一般,将往事種種重新映入蘇景的腦海。
“哈,你想說什麼,你在做什麼夢,我跟池野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蘇景擡頭狠狠的看向宿幺,卻在對方一片甯靜的瞳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一個醜陋的被怒火和嫉妒吞噬的倒影。
“是嗎,你是想說朋友?還是想說天造地設?”
宿幺自從恢複記憶,就發覺了很多不對勁兒的地方,比如他在靠近池野時總能看見池野身邊蘇景的影子,還有當時學校鋪天蓋地關于他舔池野的傳聞,其中很多事情他都沒做過,但很多做過的事情裡細節精準的可怕,除了池野本人,那些事情就隻有跟在池野身邊的蘇景知道細節。
畢竟他當時準備了很多禮物,可都是交給蘇景代為轉交,隻是那些禮物第二天就會出現在垃圾桶裡。
那個時候的他誤以為池野脾氣如此,但現在看來,那些禮物池野怕是見都沒見過。
“你難道不是察覺到池野對我的态度,才會在學校裡散播關于我的謠言?”
“至于被你丢掉的禮物,你是故意丢在我每天路過的中門門口的?”
“原來你這麼害怕池野喜歡我啊,我和你,究竟誰才是該被可憐的那個?”
蘇景在宿幺一句一句的話中逐漸崩潰,整個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
一旁的蘇姚見狀,臉色難看的趕緊将蘇景從地上提起來。
“之前在旅行團的時候...抱歉。”
蘇姚從小就以自己家族為傲,如今知道自己弟弟以前幹的蠢事,恨不得現在就清理門戶,但這是她親弟弟,在回到蘇家之前,她至少要保證對方還活着。
宿幺沒接下蘇姚這句抱歉。
“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管不好你弟弟,我也就不會再攔池野。”
蘇姚内心驚恐一瞬,是了能将池野這樣的存在牽制住的人,不會是心思單純至極的人,少年和池野的關系比起愛慕與被愛慕者,更像是控制與被控制者。
他們之前有一條無形的鐵鍊,鍊子的一邊在池野的脖子上而另一邊在面前這個看似善良又無害的少年手裡。
“謝了。”,蘇姚說完這句,趕忙将已經僵硬在地上的蘇景拽起來拖回了房間。
至此,宿幺默默在心裡松口氣,轉頭看向呆呆望着他的池野。
算起來池野和他同歲,比起顧斐和燕執,池野很多時候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就比如現在,池野神情複雜的盯着他,開口欲言又止。
“你想在這裡談?我以為你至少會邀請我去你的房間。”
宿幺的聲音打破了池野滞沉的神情,在一陣沉默中,池野重新牽起了宿幺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池野的房間在三樓,三樓的布局跟二樓大相徑庭,很安靜,池野一直背對着宿幺走在前面。
“燕執呢,他和獵金的人不都在三樓嗎?”
池野的聲音悶悶的,宿幺看不見對方的臉,但能感受到對方握着他的收又收緊了幾分。
“他們跟顧斐去墓穴附近看情況去了。”
宿幺點了點頭,池野在打開自己門的一瞬間,宿幺隻覺得自己被一陣強力的拉力拽了進去。
“你輕點——唔——”
池野将宿幺抵在了門上,他的手臂墊在宿幺腦後避免對方撞到門闆。
柔軟的觸感伴随着不可阻擋的狠厲将宿幺的嘴唇撬開,長驅而入。
水聲在空曠無人的三樓啧啧作響,宿幺的腦袋随着唇上的力道微微擡起來。
好痛,池野的吻不同顧斐帶着循序漸進,也不同燕執要将他的唇齒吃舔個幹淨,池野的吻在進來的瞬間就帶上了血腥的氣息,宿幺隻覺得自己在被毫無章法的啃食,唇瓣,唇珠,舌尖,上颚...每一處池野經過的地方都帶着難以描述的痛楚。
宿幺不得不主動伸出舌頭帶着池野認路。
在得到回應後,池野親得更加用力,勢必要将人拆骨入腹一般,手掌捏着宿幺的腰間,大腿更是過分的抵在宿幺雙腿之間,叫人掉也掉不下去。
一次結束後,池野給了對方換氣的時間,随後又再次覆蓋上去,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獸怎麼也不能餍足。
宿幺被迫承受着,一邊伸手拽着池野胸前的衣服防止自己掉下去,一邊又要教着池野被讓自己太痛,前後忙碌得快要昏厥。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野終于親夠了,宿幺再也承受不住的任由池野摟着自己,他的腿墊得沒了力氣。
“對不起...”
池野的聲音沙啞的湊到宿幺耳邊,一邊親昵的用鼻尖蹭弄着宿幺的脖頸,一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