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做這個會很耗費精神嗎？” 江不疑随意和女人攀談起來。

他轉頭看向馬路邊，駱駝們已經慢慢離開往未知的路行走，視線一轉，這邊的樓層多為低矮平房，一樓基本是商戶，體量跟城鎮的差不多。

“還好。”青蛙推銷員害羞地笑着，“不過我快要結婚了，我要和我的未婚夫為未來做準備，所以要更努力工作。”

她的臉上帶着對愛情的憧憬，語氣透着滿滿的幸福。

江不疑真誠祝福道：“恭喜你新婚快樂。”

“謝謝先生。”青蛙推銷員臉上的笑容更加實在，看着手中的面包，她又記起自己的本職工作，熱情地邀請江不疑去面包店，“先生可以再多看看我們店裡其它品種，味道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江不疑手摸上空蕩蕩的褲袋，這個世界的他是真實的，沒什麼虛拟的外物強行加給他。

盡管身無分文，江不疑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好。”

去面包店看看就行，也不是必須要買。

青蛙推銷員一路引他進面包店，黃油芳香越來越濃厚，靠近面包店，打着溫暖的黃色燈光與外面蕭瑟環境形成對比，這裡是溫暖亮堂的，所有的面包都是飽滿令人有食欲的。

青蛙推銷員還在不斷為他介紹這些面包的好處。

“這款豆沙餡面包很适合當早餐。”

“這款面包裡面夾着很多奶油，味道香甜濃厚，價格也很實惠，小朋友很喜歡。”

……

不得不說，青蛙推銷員的話語很有說服力，但江不疑的心思沒完全放在上面。

走過幾個櫥窗，這裡的一切與現實無差，江不疑繞了一整圈也沒見差别，快要繞新一圈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不能再這樣繞行了。

于是江不疑對青蛙推銷員有些面帶難色問：“那個，請問一下，這邊衛生間在哪呀？我想去上個廁所。”

“在樓梯拐彎的地方。”青蛙推銷員指向樓梯處，她跟着江不疑走了一整圈也沒有任何抱怨，依舊敬業微笑着，“您直走就可以看到樓梯背後的衛生間了。”

“謝謝。”江不疑留下這句話向樓梯處快步行走。

事實上他不是想上廁所，隻是他希望能再多看看這裡有沒有特别的地方，若是青蛙推銷員一直跟着，實在不方便。

裝模作樣去往樓梯間背後，這塊是死角，放置了許多閑散物品。

江不疑躲在樓梯後，偷偷觀察青蛙推銷員離開櫥窗旁往玻璃門處走，視線裡沒了她的身影，應當又是去外面拉攬顧客了。

這個店似乎隻有青蛙推銷員一名員工，收銀台空無一人，生意看起來很一般，除了江不疑沒人會進來。

趁四下無人，江不疑抓緊觀察一樓的房間，打開衛生間，小小的一間一覽無餘，江不疑的頭與天花闆挨得極近，在這個空間裡感到一股壓抑。

江不疑當機立斷退出去，把衛生間門關緊，營造人呢在的假象後馬不停蹄走向隔壁的卧室。

打開門，眼見地上堆疊起來的紙箱一摞一摞的，上面用黑色記号筆寫着“吐司粉”“小麥粉”“預拌粉”等等，看樣子這是一個儲貨室。

江不疑逛了一圈，紙箱都是密封好的，除此之外，這個儲卧室并沒有其他東西。

“這裡都很正常。”

或許他該去樓上看看，江不疑小心探出頭，店裡沒有青蛙推銷員的身影。

趁着這個好機會，江不疑小跑到樓梯處，三步并兩步跨上階梯朝着未知的二樓跑去，鞋與階梯之間的踩踏發出輕微哒哒聲，他一邊跑還一邊彎腰回頭看，确保青蛙推銷員沒有發現他的蹤迹。

轉個彎來到二樓，江不疑大概掃視一眼，客廳和開着門的房間便是全部，不過最讓江不疑在意的是，二樓有一個顯眼的廚房。

這個廚房很大，也有很多不常見的廚房工具，巨大的圓形菜闆看起來使用年份不短，木制闆浸成棕紅色，各類刀具挂在牆壁上，一溜排的猶顯壯觀。

江不疑在客廳傾身翻了一會東西，依舊一無所獲。

“這個地方出去的關鍵到底在哪？”江不疑直起身坐在地闆上回想發生的一切，“目前一切正常，難道還要繼續和剛才的青蛙接觸嗎？”

進入這裡前，他親眼看到過徐凱受恐吓的慘白臉，英語老師看起來也不會輕易放過他，關鍵點在哪他還不清楚。

正想着，江不疑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動靜，好像是人的交談聲，離樓梯處越來越近了。

“完了。”江不疑手撐在地上，豎起耳朵聽到交談聲離二樓越來越近，一個男聲和青蛙推銷員的聲音正朝着二樓傳來，明顯是要上二樓。

若是江不疑被兩人發現，他無法給出合适的理由為何跑向二樓，于是腦子裡轉着彎，他必須找地方躲起來。

站起身江不疑立刻跑向廚房，急忙打開最近的櫃子，裡面是抽屜隔間裝着碗筷，換了幾個櫃子都是裝着東西，江不疑已經察覺兩人走向客廳，因為聲音方位變了，并且更加清晰。

“最近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