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怪我被美色所惑。”
喬煦甯被她一本正經的情話逗笑,偏要破壞氣氛:“大早上的,哪裡美了。”
周之逾探出身子,掰過她的臉,仔細端詳後才道:“我的甯甯就是很美。”
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的身份合法了,周之逾也變得大膽了許多,像這樣的情話更是信手拈來。
喬煦甯推開她:“哼,你說再多好話也沒用,總之我還在生氣呢。”
追進浴室,周之逾站在門口看她洗漱,滿眼笑意:“樓下新開了一家西餐,聽說甜點特别好吃,中午要不要去試試?”
大饞丫頭一聽就上鈎了:“好吃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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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喬煦甯幾乎沒怎麼出門,在看到不遠處的店面時有些驚訝:“我記得這裡之前還在裝修啊。”
周之逾牽着她進門:“已經開業兩天了。”
迎面服務生領着她們到靠窗位置,這會兒過了飯點倒是不用排隊。但喬煦甯耳尖,聽到了隔壁桌的服務生在介紹店裡的活動。
“我們店裡開業活動,情侶能免費獲贈一塊草莓蛋糕。”
喬煦甯仰頭看向她們這桌的服務生:“我們也是情侶,可以擁有草莓蛋糕嗎?”
服務生愣了一下,來回看了眼面前這對漂亮的人兒,一下子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喬煦甯以為她不信,拉過一旁周之逾的手,對着服務生亮出手上的這對婚戒。
“合法的應該也可以算情侶吧?”
服務生的表情終于變了變,她飛快點頭道:“可以的,我馬上讓後廚準備。”
甚至,在點好菜準備離開前,又落下飛快的一句。
“你們倆好漂亮,好般配。”
喬煦甯得意地擡起手掌,看着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然後湊過去拿起周之逾的手。
學着剛剛服務生的語氣:“之逾,我們好般配啊。”
等到草莓蛋糕上來,她非得拉着周之逾,跟手上的那對戒指一起拍了一張,去周瑤柯和程圓圓那兒又炫耀了一遍。
非但如此,她們吃好去買單的時候,恰好也是剛剛的這個服務生。
喬煦甯當着服務生的面從周之逾的包裡拿出錢包,抽出卡來:“你好,刷我太太的卡哦。”
為了防止她再做出過分的舉動,周之逾邊搖頭邊把錢包塞到她手裡,先一步出門去等她。
買完單,喬煦甯低頭把卡塞回去。實際上,這是她第一次拿周之逾的錢包,翻來覆去不知道該塞哪兒。
在翻到另一面的時候,看到一張熟悉的照片,她邊往外走邊扯出那張照片。
等看清全貌,正好走回到周之逾身旁。
“走吧,回家。”
這個珍藏她十八歲高中畢業照的人,此刻就站在車輛往來的街邊,她臉上表情淡淡的,像已經對她說過千百次這句“回家”那樣平淡。
喬煦甯忽然想不起來,她們已經一起生活多久了?
周之逾一眼看到她手裡握着的東西,神色微變,見她久久不動,上前攬住她的肩膀。
“我回家跟你解釋,好不好?”
于是在回家的這條路上,喬煦甯久違地沉默了。
錢包放照片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但如果放在周之逾身上,對喬煦甯來說,就是一記重擊。
她以為,隻要她真的如婚禮上所承諾的那樣,每一天,每一天都好好地愛周之逾,那她的心疼和難過就會減少一些。
可是隻是一張照片,就讓她再一次潰不成軍。她甚至不敢去想,周之逾是怎樣在那張長到需要卷好多下的全校畢業照上,小心地剪下她的這一張。
這個大概所有人拿到手看過一次就會蒙塵的畢業照,卻是周之逾能想念她的唯一途徑。
進家門前,喬煦甯忽然停住腳步,“之逾,你還有...”别的沒有告訴我嗎?
周之逾卻立刻就讀懂了,她一邊開門一邊解釋:“我都告訴你。”
喬煦甯看到她徑直走向書房,心髒忽然砰砰直跳起來。
她盯着那兒,目光落在周之逾身上,直到看見她拿着一個方形的盒子出來。
周之逾沒有給她猜測的機會,徑直放在她掌心。
“這個是,我以為你要結婚了,準備送你的...”
喬煦甯忽然上前捂住她的嘴,她的語言系統徹底失靈,于是隻好不停地搖頭,阻止她說出剩餘的話。
“好,我不說了。那這支鋼筆...”周之逾怕她看到又會想起來,于是伸手作勢要拿回來。
喬煦甯立刻擡手護住:“從現在起,它是我的了。”
不管曾被賦予任何别的意義,都是周之逾的心意。
那時候在商場買的幾個小玩偶,早就别在了喬煦甯的各個帆布包上。
但周之逾不打算再說了。她的小姑娘看起來一副又要落淚的模樣。
喬煦甯沒有給周之逾哄她的機會,她壓着周之逾深深吻下去,在喘息間隙,貼着她的唇問道。
“之逾,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