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閃過的瞬間，他朝江添瞄了一眼，卻見江添直視前方，臉色不知怎麼變得難看起來，像是厭惡又像是煩躁。

上一次看到他這樣，還是因為季寰宇。

丁老頭粗啞的嗓門從門裡傳來：“你看看你那樣子，你不是要面子麼？來來回回拽着這些事說你不覺得難看麼？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那些是人話麼？噢，你說不要就不要，你說要就要？人人都圍着你轉啊？小添是個人！你簡直不是個東西！你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去找小添，我倆都不認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江添爸爸？”

一道聲音驚醒了三人（江添，盛望，季寰宇），盛望才看到路燈下站着一個人，是江悅柏。

然而季寰宇看到江悅柏了，在江添老師面前這樣掉面子，他的表情尴尬中透着一股惱羞成怒。

他抻了一下肩，把衣服拉好理正，這才打算朝江悅柏走來。

“江老師”

就在季寰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盛望就看到江悅柏打的手勢，把江添拉走了。丁老頭看到江添被拉走，也就沒有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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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老師？”盛望從辦公室的門縫探出頭向裡張望，看到了正在備課的江悅柏。

江悅柏聽到有人叫他，擡起頭就看見盛望跟做賊似的扒着門偷偷對他做手勢。

笑完盛望，江悅柏順從他的手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