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哼,怎麼了?”齊嘉豪蹭着鼻旁的血,不依不饒。他在a班的角落裡憋了大半個學期,被無形地排擠和孤立,起初是覺得自己錯了。時間久了,怨憤和委屈就占了上風,再到被擠出a班、被他媽劈頭蓋臉擰打的瞬間轉化成了扭曲的憤怒。
“你們幹嘛呀,别吵了,今天家長都在呢。”鯉魚有點懵,試圖在裡面緩和一下。
高天揚翻了個白眼跟着說:“是啊家長會,你在這鬧丢不丢臉?”
“要什麼臉?!我媽打我的時候你們那麼多人在旁邊,我要什麼臉?我人都滾出a班了要什麼臉?”齊嘉豪吼起來。
盛望回怼:“那你找你媽去。”
“我媽不講理,但你們是惡心。”齊嘉豪說。
盛望聽到“惡心”這個詞耳朵嗡了一下子,腦子一下子過了很多東西,但又不知道過了什麼,以至于感覺很暴躁。
奈何齊嘉豪還在說:“都覺得我垃圾、傻逼,但是以前沖着垃圾老齊長老齊短的也是你們。那你們算什麼?”
高天揚:“我們瞎行嗎?”
“是挺瞎的。”齊嘉豪點了點頭,又看了盛望一眼,一字一句地說:“供着兩個同性戀當寶,”
盛望腦中嘭的一聲,整個班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你他媽放什麼屁呢?!”高天揚最先從怔愣中反應過來,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又憤怒不已。
齊嘉豪拽了拽書包,說:“你不知道啊?你最好的兩個朋友兄弟亂——”
“倫”字沒能出口,盛望已經一拳砸了過去。
高天揚在一旁破口大罵,鯉魚又在中間勸架。
可惜兩個人誰都聽不進去,正有人打算出門找老師。
剛邁出門檻,就看到聽聲趕來的江悅柏,同學看到江悅柏,叫了一句“老師”
江悅柏“嗯”了一聲,就錯過身,進了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江老師有點憔悴。
江悅柏費了老鼻子勁兒,終于把齊嘉豪和盛望分開,又讓高天揚閉嘴。
“幹什麼?動什麼手?這裡是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