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門關上,躺到床上回想起如夢似幻的一天,發生了太多事讓他覺得不太真實,想着什麼就睡過去了。
次日,早晨的陽光将整座城市叫醒,雙子塔上下各層的人都趴到窗前往地上看。
一是想看看世界限量款的異能者有什麼特别之處,二是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勇,敢踢雙子塔指揮長的蛋。
雙子塔的玻璃是單面玻璃,經過改良已經不同于市面上的防窺玻璃:晚上室内亮跟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雙子塔的玻璃改良了這一點,固定隻能從室内看到室外,反之就會像此時的司亭晚一樣一眼上去隻能看到玻璃鏡面反光。
習懷雨同他站在了雙子塔一樓空地上,擡起頭往上一看,敏銳的感知力已經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群人看着。
“指揮長!這位是司先生吧?”幾個穿着制式襯衫一眼就知道是領導的人從雙子塔一樓大廳出來,朝着二人迎了上來。
司亭晚幹笑着湊近習懷雨,在背後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習懷雨神色從容地将手搭上司亭晚的肩膀,看着面前衆人,意思昭然若揭。
“指揮長,司先生,幾位組長已經等候很久了。”一個眉目和善的女人笑着将所有人往雙子塔内引。
“這位是雙子塔的新成員,名叫司亭晚,他的異能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等他通過異能評級與入職培訓,我們将對他進行全方位實時保護。”
會議室裡,習懷雨将司亭晚帶到排排坐的衆職員面前,盡管司亭晚是個E人此時也有一點畏懼了。
“大家好,我叫司亭晚,以後大家都是同事,還請多多關照,我這人呢主要就是厚臉皮,有什麼不對的盡管指出。”
司亭晚擺出了社畜标志性笑容,在場衆人見他這副樣子都是一頓。
半小時前習懷雨家裡。
習懷雨突然抓住搶先出門的司亭晚甩在身後的手臂。
“雙子塔的人普遍比較排外,他們一群考公進來的也不是很看好你這個直接被收編的,你剛進去的時候說話做事能圓滑一些最好。”
他為什麼幫我?
司亭晚聞言挑起眉,轉身看向拉着自己的司亭晚。
手臂處傳來的觸感讓他知道這不是在做夢,但是一個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雙子塔指揮長會屈尊降貴給自己提醒屬實有一些詭異,如果僅僅隻有靠自己幫助他“拯救世界”這個意圖,不至于做到這個份上。
以習懷雨的能力和地位,他完全可以差遣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來将司亭晚綁到雙子塔,亦或是别的什麼,完全沒必要親自下場。
不過這些問題司亭晚并沒有問出口。
眼下看來這群“排外”的家夥似乎沒想到司亭晚跟他們的側寫師推斷出的性格不太一樣。
不知道是誰先打破了詭異的甯靜,打着哈哈調侃司亭晚:“司先生怎麼一股社畜味哈哈哈。”
壞了,讓他說中了,司亭晚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社畜”。
“你……看人真準,我之前在某私企工作,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社畜。”司亭晚跟着他的話自嘲,不讓人尴尬。
這樣一來可算是取得了一些好感度,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鳴。
“我之前也是牛馬,後來才覺得,唉不對啊,我有異能就應該考公才是,現在誰不想吃一點考公的時代紅利呢。”
司亭晚看着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分享自己的入編之路多麼不易,也跟着一唱一和地在一旁偷聽前輩的經驗。
“我們考公那一年剛好有一個直接在全國大學招收異能出衆者經過層層筆試和篩選入編的途徑,我記得有個特别逆天的家夥從大一開始就到處去單挑污染生物在各大高校都打響了名号,據說當時直接入編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司亭晚聽見這一句話就挑起眉,因為那個“逆天”的家夥剛好是他們學校的,當時自己大一,那個家夥大四,人送外号“冷少”。
他想到這裡不禁笑起來,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習懷雨,“話說回來你跟那位大學裡出來的殺神冷少還是同一屆的呢,你們兩個應該一起共事過?”
此話一出會議室内都安靜了,所有目光都落在神色淡漠的習懷雨身上。
“他……估計是去聯合政|府工作了。”習懷雨微微張口,沒有過多話語,活像一個不苟言笑的領導者。
——如果司亭晚沒見過他那副話唠面孔的話都被他唬住了。
“這樣啊,那家夥當年意氣風發,想必也是前途無量的。”
周圍讨論聲再次嗡嗡地響起,司亭晚似笑非笑地沒說話,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打量目光放肆地在習懷雨身上掃過。
習懷雨攏了一下作戰服的風衣外套,輕咳一聲站起來。
所有人在他發出聲音的那一刻都噤了聲。
“既然已經互相認識了,那麼。”習懷雨站起來,目光掃過在場的一衆組長,像是要找出一個合适的人來,所有人都沒發出聲,像是老師點名一樣。
“鹿明馳,你帶新人去進行綜合評估以及基本測試,其他人各回各家,散會。”
被點到名的鹿明馳像是上課睡覺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一樣一臉懵,食指指着自己的臉。
“走吧鹿組長。”司亭晚皮笑肉不笑,“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異能是什麼等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