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懷雨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司亭晚,出聲确認:“你确定嗎?”
“别人我不認識,我還不認識你嗎?”司亭晚不假思索,看着習懷雨的眼神帶了些迷惑性的真誠。
鹿明馳噗嗤一笑,拍了一下司亭晚的肩膀,“指揮長手底下那都是個頂個的人精工作狂,我看你是個愛摸魚的,到了那裡估計隻能被擠壓咯~”
司亭面色大驚,心裡有一種沒穿内/褲被揭穿的無力感。
“你怎麼知道我摸魚?”
鹿明馳給了他一個過來人的眼神道:“因為我也愛摸魚。”
“那我到你組裡。 ”司亭晚看着鹿明馳,又看了一眼面色闆正的習懷雨,不讓他摸魚,天打雷劈。
“鹿明馳不太穩重,你确定要去他組裡嗎?”習懷雨看面色好像有些關切,明顯的對司亭晚這個決定不是很滿意。
“那我去哪?”
習懷雨卻頓住了沒說話,隻是靜靜看着司亭晚。
“我能每天去一個組待一天,下周再做出決策嗎?”司亭晚猶豫半天,最後打算給所有組長一個家。
然而習懷雨卻闆着臉拒絕了司亭晚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
“真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司亭晚還是想争取一下“腳踏九條船”的機會,還是毫無疑問被習懷雨拒絕。
“那我還是選鹿組長吧。”司亭晚耷拉着腦袋,選了鹿明馳。
習懷雨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些意外,“你不是選……”
“什麼?”司亭晚擡起頭來看向習懷雨。
“沒什麼。”習懷雨摸了一下鼻子,轉身要走,“跟着鹿明馳好好學。”
随着他身影從視野内消失,司亭晚一攤手滿臉問号看向鹿明馳。
“走吧小司。”鹿明馳忍俊不禁,擡手搭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帶。
之後都比較順利,司亭晚剛入職沒事情做,在工位上摸了一下午的魚,本來早上和習懷雨說好了中午休息回他家把東西斷舍離一下,結果他到了辦公室人卻不在,一問說是有個緊急會議。
司亭晚就自己去了他家,用了一個多小時把東西全分出來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司亭晚又去了一趟指揮長辦公室,結果還是沒人。
司亭晚詫異,他們高官都這麼忙嗎?
司亭晚決定不等習懷雨了,自己下班,他愛怎麼怎麼地吧,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自己準點下班。
走出雙子塔大樓的那一刻,司亭晚吸了一口城市中并不怎麼清新的空氣,覺得自己還能苟活一百年。
回家路上司亭晚沒打到車,隻能走路回去了,反正習懷雨家離雙子塔挺近的。
他從大街小巷走過,鬧市上活人味很重,司亭晚感覺屍體暖暖的。
“機械生命體才是王道!你們這群傻子,全被聯合政|府騙了!他們要讓全世界陪葬!”
前面人山人海擠成一團着,司亭晚隻聽見了這一句。
機械生命體?
他一時好奇,伸着脖子往前看。
“無論何時我們都要相信決策層的決定!你們這群反|叛分子!”
前面鬧得不可開交,看起來像是最近時政熱議中最有勢力的兩個派别之間的戰鬥呢。
司亭晚又伸長了脖子看,終于看到了人群中央一個面頰凹陷四肢枯槁的男人扯着嗓子在大喊“機械生命體才是王道”。
他身邊還有很多人攙扶着他,看起來是他的追随者。
他們拉起橫幅,上書“機械生命萬歲”,多是面色蠟黃看起來像得了絕症的人。
司亭晚并不想參與事端,隻在一旁靜靜看着他們互撕。
然而那頭的争辯缺到了白熱化階段,那個面頰凹陷的男人由于激動,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紅潤,猛然從不知哪裡掏出一把槍,所有人七手八腳互相推搡,那把槍就走了火,。
“砰——”
一聲槍響後一個女人倒在地上,血液飛濺,場面一時鴉雀無聲。
“砰——”
緊接着又是一聲槍響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剛才掏出槍的那個面頰凹陷的男人應聲而倒,血液與先前女人的血液流成一灘。
司亭晚順着槍聲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女人站在夕陽下的獵獵風中,微卷的短發迎風而起,發絲在陽光下反射出絲絲金光。
她穿着同習懷雨一樣的作戰服,踩着一雙平底皮鞋朝着這邊走過來,身後還跟了一群身着制服的人。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司亭晚今天在辦公室聽同事說過雙子塔的首長李晏禾,估計就是這位了。
果不其然,看起來精幹利落氣場強大的女人從個人終端裡調出電子工作證展示給在場所有人。
“雙子塔李晏禾。”随後她将手一揮,“抓起來。”
她身後的人所有人立即行動,将電子手铐腳鐐套在所有動亂分子身上,一部分人将兩具屍體擡走,所有暴亂分子被羁押,紛紛上了裝甲車。
司亭晚餘光間看見一個身影,一轉過頭去,看見了之前在居民樓縱火導緻自己父母雙亡的小男孩,他正在一個房子拐角後面看這裡發生的事。
司亭晚握緊了拳頭,死死盯着那個小男孩,對方似乎沒有發現他,還在伸着頭看事故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