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塔接待室内,宋複禮靠在傅頌腿上享受着撫摸,雙眼微眯,像一隻馴養溫順的獅子。
先前他倆眉目傳情的,其實是在用精神鍊接商量對策,很多方案被pass掉後才選了最終的方案——可惜組合技能對雙方異能攻擊要求很高,他倆那一招算是險勝,如果對方護盾等級比己方高,未能擊穿敵方護甲的話,就麻煩了……
“還好,咱倆擱一起就沒有倒黴事。”宋複禮十分滿意,拉起傅頌的手親了一下。
習懷雨和司亭晚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個場景,司亭晚當場石化。
“雖然您說了進屋不用敲門,但是我們下次還是敲門吧。”
二位當事人都是很淡定,宋複禮不假思索:“我們又不**,坦坦蕩蕩談個戀愛,别人進來又不會看到什麼,敲門幹嘛?”
這話着實把司亭晚噎住了。
“您二位光臨雙子塔屬實榮幸,不知道能不能再麻煩您二位協助我們進行下一步工作?”習懷雨冷不防冒出來一串恭維之詞,将其餘三個人都硬控。
幾秒後傅頌先行出聲,答應了習懷雨的請求。
習懷雨看想躺着玩手的宋複禮,後者繼續玩傅頌的手,随後拉到臉上蹭了蹭,道:“我附議。”
司亭晚覺得宋複禮多少是有點怕老婆的成分在的,之前他和胡楊提起這二位院士的時候,胡楊也覺得宋複禮很慫。
司亭晚趕緊掃掉自己的思緒,對他來說背刺朋友的人從背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死人了。
總想起死掉的小件貨是不吉利的。
“司亭晚,你的跟蹤進度怎麼樣了?”習懷雨在帶着三人前往審訊室途中問。
“你們不是會盯梢的嗎?……跟蹤到三組組長了。”司亭晚本來一句反問的話,發現似乎不太合乎職場禮儀,又補上後面一句。
習懷雨到時不在意他偶爾的出言不遜,吩咐道:“你别盯這些人了,直接去盯鹿明馳。”
“啊?鹿組長?”司亭晚有些不敢相信,這話一出就證明習懷雨基本上是鎖定鹿明馳了,可内鬼不是抓到了嗎?
習懷雨像是看出他的思緒,道:“胡楊搞這麼大動作,我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上邊有一把傘。”
宋複禮若有所思摩挲起下巴,看了一眼傅頌,估計兩人在精神鍊接裡悄摸讨論呢。
司亭晚“啊”了一聲,随後在精神鍊接上指示跟着三組組長的小黑回來轉移目标。
四個人走進審訊室内,這裡邊精鋼所制成的牆壁将整間房子圍成囹圄,高危險性的嫌疑人被押在其中。
胡楊坐在座椅上,手铐腳鐐一樣不落。
宋複禮自如地坐在審訊位上說:“久等了。”
胡楊哼哼、哼哼笑了四聲,奚落道:“死男同離我遠點。”
宋複禮臉色立馬變了,沒了原本的和煦而成了陰險。
“找不到人擊劍,看見我家庭美滿破防了?”宋複禮聲音都有些低沉。
依傅頌看來是他自己破防了。
胡楊白了一眼宋複禮,後者呵、呵呵笑了幾聲,隻着胡楊的腦袋看向習懷雨——你看他!
“不要人身攻擊。”習懷雨拉了個凳子坐在桌子邊緣,“誰在包庇你?”
胡楊不屑道:“死裝哥也離我遠點。”
習懷雨:……
司亭晚其實我有點想笑,但他得忍着。
“你……”
“蠢貨也離我遠點。”胡楊白了司亭晚一眼。
……這下好了,忍下來了,不嘻嘻。
傅頌在一邊看了半天,最後走兩步到胡楊身邊居高臨下看着他。
“被死男同曹的死男同也離我遠點。”
然而傅頌神色并沒有變化,半晌,胡楊看向傅頌,語氣極其不友好。
“你沒聽見嗎,我……”
胡楊一句話沒說完,傅頌直接伸出手在他腦袋上隔空一拍,他立馬兩眼翻白暈過去。
司亭晚張大嘴看着這一系列操作,又看向胡楊身上已經幹涸的五個血窟窿。
“讓我們恭喜這位男士拿下二殺。”宋複禮站起來将傅頌推到座椅上坐下。
司亭晚其實覺得這不太合适,但習懷雨并沒有表示什麼。
事實證明,隻要一個人足夠有實力,就算在别人的地盤上為非作歹,别人也不會說什麼。(1)
半分鐘後胡楊緩緩轉醒,“社會化”的眼神已經變清澈。
“問吧。”傅頌一指胡楊。
習懷雨似乎對這套流程很熟悉,自如的開始提問。
“誰把你帶來的?”
胡楊卻像是低智兒童,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你是不是用力過猛了?”宋複禮看着傅頌。
然而傅頌卻一口否定,“不可能,除非他的隐藏意識就是這麼個樣子。”
習懷雨抿緊嘴唇,選擇對另外兩個人進行審問。
而他們剛從這個審訊室裡出來,隔壁關着X的審訊室裡就出了動靜,兩個審問人灰頭土臉的出來,像是剛經曆了爆炸,門口還在往外冒濃煙。
兩個人見了習懷雨立馬像小蝌蚪見了媽媽,飛也似的上來訴苦。
“指揮長,他會放炮!他把我們炸成這樣了!”
司亭晚咬緊口腔内壁強迫自己不笑,他覺得自己真該死,人家都這樣了。
“異能剝奪環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無視剝奪環!”他們有點慌張,兩個人臉都憋的通紅。
習懷雨看了一眼異能剝奪環的主要發明人宋複禮。
宋複禮笑了一下,“誰在挑戰我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