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一個空曠的廣場,前面似乎是博物館,這道聲音的回聲還在廣場内回響。
博物館裡一根成人小腿粗的藤蔓蔓延出來停在他們面前,随即一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小孩坐着一片葉子從藤蔓上滑出來,她身後跟着兩男一女,頭發染成紅綠燈。
這個小孩身上沒有任何異能氣息,倒是司亭晚感應到她體内也有種子存在。
“你沒事吧?”這個小孩将藤蔓湊到司亭晚面前,毫厘之差就會碰到他的頭盔,後者往後退了一步。
“别這麼疏遠嘛,我們是同類人。”娃娃音小孩看着司亭晚,随後眼裡透出完全不同于年齡的狠戾。
“想知道你們的同伴在哪的話,恐怕隻能跟我們走一趟了。”她身後的大塊頭紅毛發出的聲音居然是完全意外的女孩音。
一時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紅毛像是惱羞成怒,“怎麼,沒見過美女啊!”
然而那邊看起來是女人的綠毛出聲居然是煙嗓,“别跟他們廢話,綁起來就是了。”
黃毛聽着話就要拿藤子出來行動,然而這個小孩卻擡起手制止了,“這可是貴客,我們可得好好招待,你說對嗎,習首席?”
習懷雨聽見這個稱呼臉色立馬開始不對起來,司亭晚直覺這裡面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轉回身看見習懷雨一臉黑。
“習首席?什麼首席?”司亭晚目光如炬,盯着這個小孩。
對方一笑,“當然是……”
話音沒有繼續,因為她身後的綠毛“啧”了一聲,煙嗓裡還夾了大碴子味,“瞎幾把廢啥話,趕緊帶人回去交差。”
小孩笑了一下緩和氣氛,朝着博物館伸出手,禮貌道,“和我們走一趟吧,如果你們想找到同伴的話。”
司亭晚和習懷雨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決定把其他人都留下,隻有二人去赴這場鴻門宴。
“汪賀林你帶他們回去,在外面接應,記得一路上留幾個信号加強裝置,用雙子塔内網的。”習懷雨屏蔽了外人,在對内語音吩咐。
汪賀林領命,接住領導權,同時習懷雨表示順承地湊近這三個人,司亭晚緊随其後。
“把武器扔掉哦。”小孩提醒。
二人順從地将武器拿出來,紅綠燈将其收走,小孩又看向沒交武器的其餘人。
幾秒寂靜,汪賀林和習懷雨迅速眉來眼去,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異能者已經放出精神體,所有人站在上面。
“跑!”
此時汪賀林一聲令下,司亭晚放出小黑變成屏障将要去追人的紅綠燈攔下,汪賀林等人已經消失在迷霧之中。
“小孩,你還是嫩了點。”司亭晚挑起眉看着一頭撞在小黑身上的小孩。
那個小孩卻整張臉都憋紅了,怒目圓睜看着司亭晚像是要把他吃了。
“我今年28了!”
司亭晚的下巴逐漸往下掉,擡起手指着紅綠燈,“那你們……”
紅毛用他的女孩音羞怯道:“人家永遠十八。”
綠:“我三十。”
黃:“十四。”
“你們還雇傭童工啊??!”司亭晚看着黃毛,雙眼睜大,對方的樣子完全不是十四歲的樣子。
“行了,那就您二位和我們走吧。”28歲的“小孩”用藤蔓攬着兩個人往博物館走。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青藤,這三個是小紅小黃小綠。”28歲小孩身的女人說。
司亭晚嘴角抽搐:你們取名還真随意……
一個像網名,剩下三個像昵稱。
“小綠就是把你駁斥的人,我替她給你道歉了。”青藤道。
“你們的人還報仇了呢幹啥道歉啊。”煙嗓小綠似乎有些不滿。
司亭晚看向報仇的習懷雨,後者似乎有點心虛。
但對方隻是嘴上說說,還是沒有追究。
“不打不相識,這位小友叫什麼啊?”
司亭晚後知後覺指了下自己,對方笑了一下,神色像是認同,也對,他們和習懷雨似乎很熟的樣子。
“司亭晚。”他又有那種被排外的感覺了,看了一眼習懷雨又看了一眼青藤,兩個人年紀一樣,恐怕還真是舊相識。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來到博物館内,就在博物館的大廳裡,有一個白色的光圈,中間如同波浪一樣暈開,看起來像是異空間的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