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司亭晚覺得非常的莫名奇妙,雙眉當即就皺了起來。
“我允許你提問,但是你必須聽我說完。”
司亭晚于是閉了嘴,略有不甘地聽這家夥要放什麼狗屁出來。
“現在時空秩序出現了紊亂,不止你的同伴,全世界很多人都出現了這種情況,這些逆反時空的人将在十天後被抹殺,你要是想救人,有兩種方案,第一種,在十天内把這些人全部送回原位,第二種,和我合作,我們可以将時空調節到污染平息之後,這樣可以救全世界人。”
司亭晚鄙夷地皺起眉,這一番話讓他想到了之前習懷雨挖自己入編的時候。
他眉頭直跳,心道我隻想活命要不然你找那個中二病晚期的習懷雨吧。
“TD。”司亭晚冷然道。
對面似乎沒想到司亭晚是這個回答,愣了半晌。
“……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對面的語氣突然從裝神弄鬼變得懇求起來。
“想想你的父母,你的親人,你如果不救他們,那他們都會離開。”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司亭晚挑起眉,似乎不悅。
“……”
嘟嘟嘟——
通訊挂斷,是司亭晚挂的,現在傳|銷組織都這麼關心時事了嗎,連裝神弄鬼都關乎全人類命運。
要是司亭晚連這都信,恐怕要被笑話公職人員還能被電詐了。
次日,雙子塔大樓下。
司亭晚被一群同事推搡着往前走,面對敞開的大門。
而大門外,雙子塔的飛梭機停落在廣場上,而後,上面一群黑壓壓的人井然有序下來,為首的女人留着兩條“鲶魚須”,一眼就在人群中鎖定了司亭晚。
被盯着的司亭晚突然覺得一陣背後發涼。
“孩子,你怕什麼啊,我不吃人。”高知樂似笑非笑看着他。
司亭晚有些緊張,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高知樂步步生風從上邊走下來,邊好奇地打量着司亭晚。
“聽習懷雨提起你很久了,現在一見,比想象中正氣。”她神色看起來像是欣賞,離近了看确實沒有敵意。
“高組長好。”他禮貌地鞠了個躬。
“這是你的精神體嗎?”
司亭晚擡起頭,卻見小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高知樂懷裡了,他頓時覺得天塌了。
“挺可愛的呢。”高知樂如是道。
司亭晚意外地看着對方,見眼神似乎真的是喜歡之後才松了口氣。
他本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高組長常年在國外有所不知,這位新人與習指揮長恐怕是已經暗通款曲了。”
登時場面一片死寂,所有人盯着司亭晚,無一不例外都是震驚。
司亭晚陡然心跳加快,他生平最厭惡謠傳,循着聲音望去,大門口處說出這句話的人居然是鹿明馳。
“鹿組長?”司亭晚雙眉緊蹙,一股無名火立馬上湧,看着這張熟悉無比的臉,卻覺得像是隔了無數層面具那樣陌生。
然而鹿明馳隻是輕笑着示意他不要說話。
高知樂當即就皺緊眉頭,看着他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此時司亭晚收到了一條消息,緊接着就是一通電話。
他先行離開,接上之後,習懷雨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高知樂果然回國了。”
陰暗狹窄的夾縫内,司亭晚本就壓低的聲音被無限縮小,甚至能聽見通訊另一邊習懷雨的呼吸聲。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如果有疑問就和李晏禾溝通。”
司亭晚想到剛剛鹿明馳的話,那之後一直心裡咚咚得跳,感覺要有不妙的大事發生。
“習懷……指揮長,鹿明馳和高知樂不和嗎?”
“司亭晚你打個通訊怎麼這麼久,高組長有話問你。”禹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此刻不祥的預感、怒氣以及計劃私密的緊張感全部彙集擰成一股粗麻繩,不停扯着他的心髒。
“指揮長您要是沒有别的事就先挂了,禹江來找我了。”他的心髒被扯得悶沉,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實感。
“沒有。”
他舒了口氣點下挂斷鍵,卻聽見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确實不和。”
司亭晚當即眉頭緊鎖,如果鹿明馳想給高知樂使絆子,那麼為什麼要謠傳他和習懷雨有一腿呢?
“你在這啊,躲這裡幹什麼,我們又不會信鹿組長的話,你倆要是真有事早就有了。”
司亭晚看他不假思索的樣子,緩緩松了口氣,跟着他回辦公樓,屆時高知樂就坐在一組組長辦公室内,庚堯還沒回來。
高知樂見他來了,立馬叫他坐下,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高組長,我和習指揮長真沒事,我也不知道鹿組長為什麼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