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的準則,習懷雨自顧自拉着司亭晚走了。
司亭晚被扯着胳膊有些難受,跟着對方走下樓,終于甩掉對方的手。
“你要幹什麼?”
“一起下班啊。”習懷雨顯得很無辜,“我們倆不是一直這樣嗎?”
司亭晚這才想起自己搬回家忘了告訴他。
“那個我搬回家了,你一個人住别墅不會孤單吧?”
司亭晚說這句話隻是客套一下,沒想到習懷雨的臉色還真沉了下來。
“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告訴我。”
司亭晚挑起眉,内心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似乎在撒嬌。
“哎呀,你這不是被薔薇宣言抓走了嗎?我尋思你不在家亂用你的東西也不太好,而且我家又剛建完了,所以我就搬回去了。”
不知道怎麼的,司亭晚有一點點心虛。
習懷雨思來想去,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讓他繼續住在自己家裡的立場,隻好别别扭扭的又拉上他的手往車上帶。
“你幹嘛!我可以坐公交車回我家!”
“我送你。”
習懷雨語氣不容反駁,司亭晚覺得他似乎有一些生氣,就蔫了吧唧的沒再說話。
到了他們家樓下,司亭晚關上車門,卻發現習懷雨也下來了。
“你還要送我上樓啊?”司亭晚看着對面的男人。
“我送你回家,你不打算請我喝杯茶嗎?”習懷雨顯得很受傷。
司亭晚見他這一副樣子,立馬就覺得是自己的不是,趕忙把他請上樓。
習懷雨看着司亭晚按下指紋打開家門,招着手把自己引進去。
他們家并沒有多大,三室一廳一廚一衛,30多年,這個小家從五口人變成三口人,最後就隻剩司亭晚一個。
“你一個人住,害怕嗎?”習懷雨鬼使神差問出了這句話。
司亭晚覺得莫名其妙,轉回身看着習懷雨,“我怕什麼?那個小屁孩已經伏法,又不可能半夜爬我家窗戶。”
他自顧自說着,“再說了,就算有别的妖魔鬼怪爬我家窗戶,我這不是有小黑和小鼻嘎嘛,雖然最近小鼻嘎不太活躍……”
習懷雨靜靜盯着司亭晚自言自語的嘴唇。
突然間司亭晚沒再說出話,他看着這個離自己隻有毫厘之差的男人,看到了對方微阖眼睫下墨綠的眼眸,光從中透過,好似一潭春池。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随即又沸騰。
他推開按着自己頭的習懷雨,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這裡剛才被習懷雨親了。
被……習懷雨……親了。
“你你你你幹什麼!”司亭晚幾乎是一順間整張臉都變成粉紅色,像熟透了的紅富士蘋果。
習懷雨此時的心情難以名狀,但他在薔薇宣言總部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黃李欣晏口中三個人玩耍的記憶。
那個記憶中“女孩”的臉逐漸和司亭晚重合,他想起自己為什麼會成為司亭晚父母的學生,想起了曾經司亭晚父母的交代,也想起了……不該讓司亭晚知道的東西。
“對不起,讓你迷失了這麼久。”
習懷雨自說自話,看着通紅的司亭晚,一把将其摟在懷裡。
司亭晚吓了一下,推搡着習懷雨的胸膛,卻無動于衷。
“你你你不能逼我就範!”司亭晚有些慌張,“你這是強制猥//xie!”
“我要告你,我要讓警察把你抓起來,你到時候就有得哭了……”
司亭晚一句話還沒說話,習懷雨的吻又落了下來,将剩餘的話堵在嘴裡。
兩個人嘴唇相貼,其中的感情複雜卻又清澈。
盡管他們雙雙失去兒時的記憶,但現在至少有其中一個人記起來了,離完整就不會太遠。
對方的氣息撲在司亭晚的嘴唇上,讓他心裡癢癢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覺得對方長得還不賴,如果當他對象的話似乎也不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亭晚不停拍打着習懷雨的胸口讓對方住嘴,習懷雨才放開他。
習懷雨看着司亭晚的嘴被自己嘬得通紅,不禁笑了起來。
司亭晚上氣不接下氣捶了一下習懷雨的胸口,“你笑個蛋。”
習懷雨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捂住自己的裆,“踢過一次就不能再踢了,你要是踢了你後半生□□怎麼辦。”
司亭晚理解了對方在說什麼葷話之後剛淡下來一點的臉色立馬又紅了,“你你你!誰說我要和你高幾了!”
習懷雨笑了一下,伸手捂住司亭晚的胸口。
“是嗎,随便誰親你一下你都能這麼臉紅,心跳這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