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腦袋,覺得自己的記憶大概出了偏差。
比賽第二天,又是道安一人留在營地看家。如今營地内已經沒有糧食了,她覺得肚子有點小餓。
如果繼續在營地裡待着,那麼她要等到晚上才可能等回她的隊友,這意味着,她要在晚上才有飯吃。
道安小臉皺起,表情嚴肅,這可不行,她能接受做一件事入迷了忘記吃飯,但不能接受她明明意識到自己肚子餓了,還不能吃飯。
于是,她決定,出門覓食。
把昨天自個設計的機關由手動調整為自啟動,道安放心地離開了營地。
走了不到一公裡,她就看見一個糧食包挂在樹上。
以防前方有陷阱,她拿出彈弓試探了下,确定安全才上前取走糧食包。
如此順利的過程讓道安心情愉悅極了,但下一秒,前方一隻巨大的老鼠讓她止住了笑容。
她還是不習慣這裡的星獸,要不像吞金獸一樣長得四不像,要不就是各種小動物的放大版。
鼠鼠身高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高,體型肥碩,全身覆蓋着雜亂灰褐色的毛發,精明的紅色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道安……手中的糧食包。
道安她感覺到了,但是面無表情。
東西到了她手上,怎麼可以給出去呢?
況且,正好有星獸給她練練手,比賽的前兩天教官專門教授了一年級如何應對星獸,總教官把她趕去學習了兩次,其中一次用的例子就是面前的老鼠,記得叫做什麼……赤眼齧星鼠。
赤眼齧星鼠視力不佳,主要靠嗅覺尋找食物和感知環境。道安的第一步,就是要攻擊它的鼻子,摧毀它的嗅覺。
道安随手撿起一個粗厚的長樹枝當作棍子,身體靈活地走位,躲避赤眼齧星鼠的利爪,使出少林棍法的巧勁,直劈它的鼻子。
老鼠的鼻子神經末梢豐富,這一劈,可謂是劇痛。
趁着赤眼齧星鼠還沒有回過神,道安再次一戳,直穿鼻孔,鮮血直流。
赤眼齧星鼠發出短促的尖叫聲,憤怒值達到頂峰,更加猛烈地攻擊面前的人。
道安早有預料,拔出樹枝,一腳踹在它柔軟的肚皮上,另一隻腳脫離地面,整個身體橫向轉身,攻擊對方的同時借助力與力的相互作用滾到遠處。
糟糕,又是熟悉的感覺。道安感覺自己的腰又要不好了。
好在三個星期的訓練是有作用的,這次僅僅是身體柔韌性不夠帶來的些許不适感,就好比一個二十年不曾拉伸的人被人硬是按着完成了一次劈叉。
赤眼齧星鼠的弱點一是鼻子,二是肚皮,兩個部位都收到了沉重的傷害,導緻其隻能大叫,在地上畏縮着身體。
“阿彌陀佛。”道安按照以前在寺中後山打獵的慣例,每殺死一條生命都要默念一聲。
以前殺生是為吃肉,如今殺生……道安小臉微皺,忽然覺得她對食物的要求挺高的,比如說面前這個她就下不了嘴。
唉,道安翻開糧食包企圖解饞,她已經兩天沒吃肉了。
但奈何,包裡除了面包就是飲用水。不出意外,每個糧食包的配備都是如此。
六天無肉的生活,道安光是想想,嘴巴淡淡,眼神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