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當你的女伴?”許惜弱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曲南星已經熟到能和他一起出席宴會的程度了。
曲南星知道自己小時候對許惜弱的态度實在是惡劣,哪怕他如今天天往大小姐跟前湊,也不見得她搭理一下。
“大小姐,算我求你了。”曲南星用自己的一張帥臉做出央求的神情,倒真的讓人有幾分動容。
許惜弱挑了挑眉。
“首先,我不覺得你缺女伴,其次,曲南星,你覺得你在我這哪點比得上許盎卿和賀遊矜?”
【惡毒值+0.1,19.8/100】
這話很傷人?
曲南星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許盎卿從小便是圈子裡面“别人家的孩子”,賀遊矜是賀家獨子,性格樣貌更沒得挑。
但更在曲南星心口上插了一刀的是,他其實認識許惜弱比這兩人都要早。
曲南星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下個月想要什麼?”看為人張揚的曲南星吃癟特别有意思,許家不缺錢,許惜弱也不會吝啬這點錢。
能幫她完成任務的都是好人。
點點星光又回到了曲南星的眼中,“都行。”你送的,都喜歡。
“ok。”
不挑?這就很好辦了,周末和周一妙去逛街時随便給他帶一個就是了。
“等等。”見許惜弱毫不留情地結束話題想走。
曲南星扭捏半天,在許惜弱不耐煩的眼神中把從談話開始就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了。
手上拿了個黑色保溫杯。
“聽說喝點這個會好受點,嗯,裡面加了桃膠紅棗紅糖,我讓家裡阿姨熬了好久的,保溫杯也是新買的。”
不知道為什麼,許惜弱覺得此刻的曲南星像一隻為主人做點事就迫不及待地來邀功的小狗。
反正周一妙确實不舒服,許惜弱說了聲謝就拿走了。
曲南星摩梭着剛剛不小心觸碰到許惜弱手的右手指尖。
今天是他半年來和許惜弱說過話最多的一次,嗯,是10月21号。
看來離走近大小姐的心又近了一大步。
白玉般的手在黑色保溫杯的映襯下顯得更像月一樣溫潤。
周一妙收回視線。
“這是?”
“給你的。”許惜弱還是沒辦法理解周一妙這種學霸的心态,分明不舒服,還堅持來上課,有這麼熱愛學習嗎?
想到學習,許惜弱覺得自己腦袋都要大了。
昨天和許盎卿把自己真正的學習情況說了一下,他良久沒說話,然後連夜訂了一堆初中的教輔。
今天許惜弱書包裡就有一套中考數學卷,說是課上聽不懂了就寫,他晚上來改。
看着周一妙在專注地抄着什麼東西,許惜弱摸了摸鼻尖,自己到時候完成任務拍拍屁股就走了,還是不要打擾到周一妙吧。
許惜弱苦大仇深地拿出試卷。
第一題便咬着唇思索了許久,也不知道現在和許盎卿講想去學畫畫或者别的藝術專業還來不來得及。
察覺到往日總要跟她抱怨這抱怨那的嬌氣大小姐今天安靜了許多,周一妙側了側目。
許惜弱迅速用手擋住了試卷。
“幹嘛!”高三了還在做中考卷什麼的也太丢人了吧,兩朵可疑的紅暈爬上了許惜弱的臉頰。
大小姐臉蛋紅紅的,嘴巴也被自己咬的豔紅,還用那種小獸般警惕的眼神看着周一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周一妙對大小姐做了什麼壞事呢。
周一妙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沒事。”然後加快了手中抄寫的速度。
心髒明明都要跳出來了,還說沒事。
許惜弱想着自己目前完成度仍然不高的任務,一個計劃計上心頭。
圖書館?
聽着器材室那天也在場的許惜弱小弟這樣轉述,宋昭衡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也沒管小弟什麼臉色便徑直回到了位置上。
小弟氣急了,惜弱姐在的時候乖得不行,不在的時候就這麼傲,真該讓惜弱姐看看他這副下賤樣。
不過好歹是1班的地盤,小弟不能真指着人家鼻子罵,無能狂怒一番就回去了。
急匆匆地在食堂随便吃了兩口應付一下,宋昭衡帶着幾本練習冊就往圖書館去了。
都做完一頁了,還不來。
果然,大小姐這種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慣是會戲弄人,不留意時,宋昭衡力道一重,筆尖就戳破了草稿紙。
宋昭衡壓下内心的浮躁,翻了一頁繼續做。
許惜弱也是被自己蠢笑了,跟人約好圖書館見面,但半年來都沒去過圖書館,怎麼知道盛宜的圖書館這麼大。
索性,盛宜身為貴族學校,吃完飯就跑來學習的人還是不太多,宋昭衡坐在一樓自習區的身影格外明顯。
許惜弱毫不客氣地把試卷拍在桌子上。
沉浸在題目中的思路被打斷,宋昭衡面色不善地擡頭,看到了一張挑眉驕橫的芙蓉面。
許惜弱拉開旁邊的凳子坐了過去。
熟悉的甜香罩住了宋昭衡,他強裝鎮定地盯着題目給出的立幾圖形,剛剛還泉湧的思緒這時候都跑沒影了。
許惜弱把試卷拍在宋昭衡手上,“沒看到我嗎?”
【惡毒值+1,20.8/100】
宋昭衡指尖捏過試卷,中考卷?
“别問,做。”許惜弱拿過宋昭衡手上做的那一本練習冊,看了幾眼,字母多到像是英語題目呢。
【惡毒值+1,21.8/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