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子:【據潤周上層人士所說,曾易梁正在聯系遠在兩千多公裡外的廠商,從而補齊我們敲出的缺口。】
樂斯蹊:【你綁架了人家員工?】
戌子:【……】
樂斯蹊雙眼一黑,下意識冒出句國粹,怎麼全都沒腦子啊。
隔日早十點,大小姐拿着香水朝空氣中噴,站進去轉一圈,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藍色收腰長裙,肩帶紮了朵誇張的大蝴蝶結,白色高跟鞋,柔順的長發,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完美。
提起輕巧的手提包,打開房門,朝保镖做了個手勢,“出發。”
昨晚她左思右想,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首先,曾易梁這人睚眦必報,這次斷他後路,下次肯定會被他整得更厲害。
其次,要是爺爺知道她才去LEZHI幾天就捅出那麼大的簍子,失望與否先不說,肯定會讓樂卓占上風,這是她如何都無法容忍的。
最後,真的真的不能被爺爺發現。
半個小時後,樂斯蹊走進潤周大門,報了姓名,點明要見老闆,前台面面相觑,給秘書打去電話。
不多時,過來一位戴着眼鏡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對她俯身,“樂小姐,總裁在樓上,請您上去。”
樂斯蹊邁着輕松的腳步進入電梯,透過電梯擦得锃亮的鏡面,看向邀請她上樓的人,不得不說,曾易梁看人的眼光還不錯,這男的就比他那司機要順眼得多。
到了總裁辦公室外面,男的敲門,“曾總,樂小姐到了。”
“進。”
清冽性感又讓人感覺很穩重的男性嗓音傳來。
門被推開,樂斯蹊邁開腳步進去,看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優越的身段映入眼簾,背對着她,一身棕色西服,沒穿外套,隻有黑色襯衫和馬甲。
“曾先生,别來無恙啊。”
聽到女孩柔柔的聲音,曾易梁回過身,面無表情,“我跟樂小姐之間,何來的無恙?”
樂斯蹊勾起唇角,走到他面前,歪了歪腦袋,眨着清純的眸子望他。
“昨天還通過電話,今天怎麼就這樣生疏,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不認識呢。”
曾易梁喉嚨溢出一聲輕笑,“讓我覺得費勁的人,确實忘不了。”
聽了這話,樂斯蹊覺得有戲,隻要他願意把那批貨要回去,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哎呀,其實我也不是有意要為難你,主要是現在東西已經到了我的手上,你也别難受,找個折中的辦法,咱各退一步。”
曾易梁眼神諱莫如深,微微揚起下巴,俯視女孩,“何必,既然樂小姐用得着就自個兒留着,我還有的是時間,完全能跟上公司的需求量。”
“你……”
樂斯蹊張了張嘴,又停下,完全沒想到他壓根不上套,這個油鹽不進的木頭!
“大費周章從那麼遠的地方運回來多麻煩啊,而且你還不知道人家質量過不過關,不如我把東西讓給你,隻要……你跟我道個歉。”
似是覺得好笑,男人垂眸,勾起嘴角,問得認真:“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你坑我啊。”
女孩子睜大雙眼,瞪他。
曾易梁眉頭一壓,靠她邁步,拉近距離,壓低了聲音,“什麼時候?坑了什麼?”
樂斯蹊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半秒,倒吸氣,好啊,這狗玩意兒,裝起來了。
但,現在不是還擊的時候。
“收購張老闆的那個公司,你就是故意幫他放出煙霧彈,然後引我上鈎的吧?”
“對,那又怎樣?”
男人坦然承認,“我沒逼迫你,是你自己要跳火坑。”
樂斯蹊被他給整不會了,她活這麼大,鮮少有像此時此刻被人掐住命脈的窒息感。
“那、那你還說我服務不錯,品味差什麼的,别人都誤會我了,這個你總得跟我道歉吧?”
曾易梁嘴角的笑意更深,語氣不疾不徐,鎮定自若,“分明是你先污蔑我身體有問題,需要去看男科……”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去看男科,是對男人很了解嗎?”
“我……”
“經驗豐富到這個地步,隻看一眼就知道我的病情?”
樂斯蹊剛開口就被打斷,面對男人步步緊逼的壓迫感,她腿有點發軟。
隻是瞬間,大小姐又恢複如常,一直以來,隻有她對男人開黃腔的,沒有男人調戲她的份,臉頰泛起可愛的紅暈,一把将人推開。
“對,我就是知道你有問題!”
她直直指向男人的□□,眼神裡夾雜不少個人恩怨。
曾易梁不怒反笑,再次靠近,抓住她的手腕要朝那按,野得極其帶感,“你不懷疑自己有看走眼的時候?”
眼看着就要碰到,樂斯蹊心一驚,猛抽回手。
“流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