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把人行道映着樹的影子烤得卷了邊,LEZHI大樓高層總經理辦公室内,冷氣順着腳踝往上攀,真絲裙擺被吹得晃動。
樂斯蹊蜷着腿躺在搖搖椅裡玩貪吃蛇,門被敲了兩下,從外面推開,保镖走到她身後,“小姐,剛才得到消息,曾先生要前往戈德島。”
“什麼時候?”女孩語氣淡淡的。
上次在他辦公室差點沒收住,褲鍊都給他解了,結果最後被人家無情轟走。
這段時間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搞得她像個黏人的女流氓。
“今天。”
“今天?!”
樂斯蹊猛地從搖搖椅坐起身,轉頭看去,保镖點了點頭,“下午5點的航班,需要為您訂票嗎?”
“訂,”女孩站起身,麻溜地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提包,薅了把頭發,風一般地沖了出去。
曾易梁會議結束已經三點半,走進辦公室蹙眉拉扯了下領帶,譚遂緊跟其後,胳膊夾着幾份文件,擡手看時間。
“曾總,十分鐘後出發去機場,廖董的助理剛才傳來訊息,他們已經落地了,今晚安排了晚餐。”
男人輕嗯了聲,端起咖啡杯遞到唇邊,自從霍景曜突然離世後,潤周内部分崩離析,不得已被拴了段時間,如今總算告一段落。
京市那邊矛盾層出不窮,好在有廖正思在上面把着,老爺子才不至于太無所畏懼。
電梯停在一樓,門向兩邊敞開,男人一身筆直西裝從裡面邁了出來,氣質冷清矜貴,前台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叫譚秘書,大廳沙發上的女孩已經跳了起來。
“曾易梁!”
聽到熟悉的聲音,男人腳步一頓,朝聲源處看去,樂斯蹊一身藍色金絲蝴蝶超短裙朝他奔了過來,露出的肌膚白如雪,兩個酒窩随着嘴角上揚的弧度加深,波浪卷發在身後彈動,像童話故事裡甜美的小公主。
她故意撞到男人胸膛才刹車,當着大廳衆多員工的面,拉住他的手指,撒嬌:“聽說你要去戈德島,帶我一起去呗。”
曾易梁眉頭擰得深,斜眼看譚遂,譚遂面色驚恐,雙手放在胸前擺動,他真不知道這祖宗來了。
手指被女孩攥得緊,甩開需要花點力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更不方便讓她難堪,“我是去工作,不方便帶你。”
“為什麼?微科的生死跟你也有……”大小姐話說到一半,想到什麼,仰着頭,故作生氣的模樣,“老師不帶學生,我還怎麼進步,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男人沉默盯她兩秒,眼神柔了些,“京市那邊的事,跟你的小公司沒有半分關聯,你去了也學不到東西。”
合着這話的意思是鐵了心不帶她,女孩用力甩開男人的手,“不帶就不帶,我自己去。”
不少人朝這看過來,年輕有為的總裁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思忖須臾,妥協般地沉了沉氣。
“不許搗亂。”
與其讓她自己跟過去,真不如帶在身邊,讓她肚子裡憋口氣,最後還得撒他身上。
戈德島在西邊是一個獨立的島嶼,交通靠輪渡,距離最近的陸地城市直線距離約二百多公裡,私人所有,與世隔絕,是衆多高官顯貴娛樂消費的主要場所。
還沒上島,樂斯蹊在兩公裡外就瞧見島上穿比基尼的美女,個個身材火辣,胸口跟扣了盆似的,沉甸甸托不起的樣子。
“你們平時談生意都在這種地方?”
女孩質問的口氣,在國外念書時,聽的見的比國内誇張得多,但此時此刻,她視線所及之處,似乎并不比國外那些色/情合法化的地方好多少,紙醉金迷的帷幔内往往隐藏着吃人不吐骨頭的血窟。
曾易梁擡眼朝她看去,順着女孩視線掃到岸上,習以為常地收回目光,“沒自信了?”
聽到這話,樂斯蹊回頭,看看男人的臉,再低頭看看自己,不自覺咬緊牙關。
這家夥,到底是看過多少女人。
“隻有膚淺的男人才會喜歡巨杯。”
曾易梁輕笑,唇角勾起,成熟帥氣中透着股壞,“你在誇我是個有内涵的男人。”
女孩瞥見他不懷好意的笑,突然想到前段時間把胸口抵到他面前的事,隻要是有經驗的男的,一眼就能看得出圍度,所以她大概是被調戲了。
“不巧了,但我就是個膚淺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她明晃晃将目光投向男人那裡,調皮地挑眉。
曾易梁唇邊的笑意更深,身體朝後靠,故意将那個部位完全攤開在女孩眼中,“就怕你不膚淺。”
樂斯蹊瞬間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給他自信的,要驗貨又不肯。
遊輪靠岸,樂斯蹊戴着遮陽帽走上石階,海風在悶熱的空氣中帶來絲絲涼爽,旁邊沙發上有正在美黑的女人,一絲/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