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把将女孩打橫抱起,三兩步跨進了卧室,門啪地一聲甩上。
張姐愣在走廊,前一秒還問她為什麼不攔着,後一秒就抱着人家女孩子進去睡覺,年輕人啊,還是太經不住誘惑。
光線昏暗的室内,曾易梁将女孩放到床上,身體裡像被灌進了熔漿,灼燒他小腹疼得不行,自然而然地就壓了上去。
樂斯蹊躺在柔軟的被子上,黑發鋪在身下,兩人鼻尖挨着鼻尖,她感受到男人呼出的氣息一下比一下燙,雙手捧起他的臉頰。
“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飽了才回來的?”
“指哪方面?”
男人嗓音啞得出奇,明顯動了情,卻耐着性子用臉蹭她的手心。
大小姐眸光下垂,揚着調子,“你說呢?”
“怎麼,你也想吃?”
樂斯蹊被噎了下,她一個跟别人開慣了黃腔的人,被開黃腔的時候,真的很難适應。
“别人吃過的,”女孩手順着男人臉頰往後,摸到他的耳垂,很輕地捏,“我才不要。”
曾易梁快要呼吸不上來,被磨得要瘋,胸口劇烈起伏,氣息亂成一團,“我看你現在要的挺來勁。”
好歹她也是久經沙場的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訓狗都得給點甜頭,更何況是隻大野狼。
松開耳垂,用力點了下他胸口,嬌聲嬌氣地說:“你沒吃,要是吃了,恐怕這個時間就回不來了。”
說完,擡起眼眸,看向男人,視線逐漸下移,最後停留在有些泛幹的嘴唇。
他實在太熱,又貼得嚴絲合縫,惹得她都出了身汗。
掌心下是男人跳動有力的心髒,樂斯蹊不自覺吸了口氣,仰起臉,吻了上去。
清涼的薄荷味鑽入口腔,曾易梁認得是他牙膏的味道,又帶着絲絲甜味,很軟,很滑。
異樣的感覺傳至四肢百骸,有無數隻螞蟻在啃食他的血肉,男人竭力忍住想要深/入吞下的沖動,被女孩溫柔地親吻着,她吻得是那樣仔細,那樣認真。
半晌,倆人喘着氣分開,曾易梁額頭暴起青筋,明顯火還持續燒着。
“你這樣親過多少人?”
“那可多了,”樂斯蹊輕笑,硌得她很不舒服,實話實說,“二三十個吧。”
男人腮幫子動了動,又問:“最有感覺是哪個?”
被這樣一問,女孩還當真回想起來,“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另外一個學校的,他長得超好看,我還記得他一頭短發,給人很清爽的印象,感覺他是青春期裡唯一不會jerkoff的男孩子。”
她說完,發現男人一動不動盯着自己,這才意識到說的可能有點過火,立馬嬉皮笑臉地擡頭親了下。
“不過以前都是鬧着玩的,我現在喜歡的隻有你一個人。”
“我就說你有看走眼的時候,”男人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低頭下去吻住,這次是他主動,近乎貪婪地汲取女孩的氣息。
樂斯蹊被他過于瘋狂的吻勢弄得有些喘不上氣,胸口像是藏了隻調皮的小狗,用力地往外撞擊,腦子卻昏得陣陣泛白,可能是男人太重,壓得她血液不通暢,渾身上下軟得出奇。
她跟那麼多男人接過吻,從沒有這樣清晰又強烈的感覺。
襯衫下面隻有一根小褲,他輕而易舉地摸到心口,刮蹭過焰端,聞着女孩身上好聞的茉莉花香,吻一路落到脖頸。
樂斯蹊忍住顫抖,用力将人推開,“你沒洗呢還。”
“你想跟我做?”
他這話倒是奇怪,都這樣了,當她是神仙,是柳下惠。
“你不想嗎?”女孩反問。
曾易梁唇邊溢出笑,撐着床起身,徑直走進了裡面的浴室。
不一會兒,沐浴的水聲傳來,樂斯蹊無聊打開手機玩,突然想起隋也那通電話,掀開被子起床,走到浴室門口,壓下把手。
門沒反鎖,裡面彌漫着霧氣,看見男人側對着她,在清洗。
“曾易梁。”
男人倏地轉頭,就看見她站在門口,赤裸裸地盯着自己看,這個女流氓。
“我要走咯。”
“去哪?”這大晚上的。
樂斯蹊抿了抿唇,“來京市的事情辦完了,覺也睡醒了,當然是回家啊。”
男人身體裡繃着的那根線還沒斷,眸色霎時暗了下去,看見她還真往外走,呵了句。
“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