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頌安說,“也是,現在的女大學生多會打扮,絲毫不輸小明星。你今天這副打扮,确實比不上。”
“就是,還年輕,比我這小明星水嫩多了!”季令月自嘲道。
葉頌安三兩口吃完蛋餅,看着正打算拿起第二個蛋餅的季令月說,“我倆換個位置,我開車回去。”說着拉開副駕駛的門出去。
季令月也不下車,爬到了副駕駛位置上時,葉頌安正好開門上車。
葉頌安熟練地發動車,打着方向盤調轉車頭開回主路上。副駕的季令月已經将第二個蛋餅吞下,小口喝着熱可可,“想想我倆的那個绯聞,真是好笑。那人還寫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自己差點都信以為真了。後來瓊姐‘順着網線’摸到他,才知道是隔壁英語系的,給他發了律師函。律師調解的時候問他是怎麼編出來的,他說正好有兩個朋友一個在戲劇社團,一個在财大,幾個人在複交上輔修的時候一起瞎編排的。”
葉頌安附和,“三分真、七分假的謠言最能迷惑人了。我倆确實有人是水表圈,但可不是我。”
季令月微微一笑,“我離那個圈子也是十萬八千裡,老狐狸他才哪到哪。隻怪林朔家的車牌号實在是太紮眼了。”
葉頌安的嘴角微不可見地翹了翹。
季令月也不清楚葉頌安為什麼這麼排斥大學城,今天她能破例回來,季令月已經很意外了。感受到了葉頌安的沉默,季令月唯恐再說到啥不該說的,思索着轉個話題,“跟你講個八卦,阚大小姐知道不,她是水表圈的,我也是剛知道。”
“阚千嶼?”葉頌安微微挑眉,“有個創投公司的大佬姓阚,也是燕州人士。我們公司路演邀請過,我有點印象,是本家嗎?”
季令月驚訝,“哇,是呀,你怎麼一猜就中!”
葉頌安稍有些得意,“這個姓太少見了,又都是燕州人,我就留意了下。不過那個項目大佬沒參加。”
“阚大小姐真是名副其實。”季令月又有些可惜地搖搖頭,“上次《無聲證詞》的劇宣綜藝你看了嗎?我、趙煜程,還有阚大小姐都在的那期。”
葉頌安随口說,“好像看過。”
季令月八卦地湊近,“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我覺得那期剪輯地很到位!”
葉頌安問,“什麼端倪?”
季令月悻悻地縮回頭,“那算了,沒看出來就不說了,不然我就是背地裡說閨蜜閑話的小人了。”
葉頌安無語,“本來我也不知道,你這是勾着我去仔細研究咯。”
季令月擺手,“你要是能研究出來,我們再說。”
葉頌安笑了,“我跟阚千嶼掉進水裡,你要先救誰呀?”
季令月惱怒地拍了葉頌安一下,“什麼嘛!”
“一物降一物。”葉頌安笑着撇了眼季令月。
回到季令月的小窩,季令月卸妝洗漱,葉頌安就躺在卧室床上捧着手機看《無聲證詞》的劇宣綜藝。劇宣綜藝全長也就80分鐘,跳過沒有趙煜程和阚千嶼的鏡頭,一個小時時間葉頌安已經把綜藝翻了兩遍。也大概明白了季令月在暗示什麼。
季令月雖然很少跟葉頌安談論阚千嶼和趙煜程的隐私,但是葉頌安非常清楚他們三人之間有深厚的友誼,在季令月心裡也占有重要的位置。
葉頌安覺得自己捅了個大簍子。原本是想逃離林朔那邊的混亂關系,沒想到反而跳進了更棘手的關系。
葉頌安正想得出神,季令月換好睡衣鑽上床。葉頌安沒來得及退出視頻,被季令月抓個正着。
“喲,你果然也很八卦。”季令月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葉頌安尴尬地遮掩,“八卦嘛,人性本能。他倆在一起多久了?”
季令月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你果然還是不行。”
葉頌安又試探,“暧昧階段?感覺阚千嶼很像小孩子料架。”
季令月抿嘴,“接近吧,很難定義是什麼階段。”
葉頌安裝得很八卦地樣子繼續問,“阚大小姐水表圈背景,父親又是資本大佬,沒理由倒追吧。我覺得是趙煜程想發展,但是阚大小姐很煩他,對不對?”
季令月翻了個白眼,“不跟你說了,你在感情這方面一竅不通。”
葉頌安心下了然,卻要做戲做全套,“哎呀,你說嘛,你說一半,我今晚還怎麼睡得着。”
季令月翻身關燈,“睡覺睡覺。你想着想着,漸漸發現自己還是想不通,就會累得睡着了。”
黑暗裡葉頌安無奈笑了笑,頹然倒在床上,心想今晚确實睡不着了,睡着恐怕也是噩夢。
葉頌安戳戳旁邊的始作俑者,“不聊他倆了,聊聊你倆的事情。”
季令月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誰倆?我跟丁嘉辰?我們什麼事情?”
“阚千嶼和你。”葉頌安說。
季令月又伸手開燈,葉頌安擡手擋了下眼睛。
“你感覺到什麼?”季令月把葉頌安拉了起來。
葉頌安靠着床頭靠背、偏頭看着季令月,“你就沒懷疑過阚千嶼知道金鱗資本在背後整你?金陵的項目黃了之後,他們還緊追你不放,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跟阚千嶼,真的沒有一點競争關系嗎?”
季令月看着葉頌安的眼睛,“你為什麼這麼想?”
葉頌安也直視季令月,“我不是在挑撥你們的關系,隻是在按常理推斷。按季叔叔說的,就算阚千嶼不參與金鱗資本的項目,但她對金鱗資本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嗎?阚秦雖然是姜家的旁支,但是手下的創投公司背後都是金鱗資本的影子,可以說是金鱗資本的白手套了。”葉頌安适時地停頓了下。
季令月目光閃了閃,握着被角的手漸漸收緊。
葉頌安繼續說,“你還記得當時在《潛行》的選拔訓練營,你們培訓到半當中,有一個姑娘退出了,說是要給關系戶讓位置,然而最終關系戶也沒出現。”
季令月瞪圓了眼睛。
“是不是很像阚大小姐的作風。”葉頌安失笑,“要不是林朔告訴我,我是真的不敢相信。”
季令月沮喪似的搓了搓臉,“林朔怎麼知道?”
葉頌安拍拍季令月的背,說到,“阚秦很早之前投過林栾的公司,他們應該有點來往。林朔也是看到你們幾年後拍的《歡歌》才想起來的。他看阚千嶼有點眼熟,聯想到阚秦跟他們聊的家常事兒才想起來。”
季令月木木地說,“阚大小姐真是個神人。”
兩人終究都是因為阚大小姐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