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妃看不下去她字字往自己女兒心窩子上戳的舉動:“我真恨當初讓你那個賤人娘進府!她當初便是想勾搭王爺不成,被攆出去後又偷了人栽在王爺的頭上!如今你又是這般,合着你們娘倆就喜歡搶旁人的夫君是不是!”
她心中痛啊,簡直不敢相信女兒說得話,她到如今,竟還是個大姑娘!
南錦雲被她罵得面色一白,出身這種事,是她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恥辱,在自己與明朗的事情爆出來後,忠勇王妃就已經鬧過一場,如今京中衆人,多數都知道她南錦雲是什麼出身!
且侯夫人雖然喜歡她的一雙兒女,但是對她這個孩子娘,卻是多有瞧不起的!
南錦雲别開了臉,顧左右而言他,“母親,我知你心疼姐姐,可我的孩兒将來也是要叫姐姐母親的,我做妾已是很委屈,你們還要我怎麼樣!”
“難道非要我死了才甘心麼!”
一聽這話,南錦屏就笑了起來,“去吧,妹妹你若是死了,我就将你的一雙兒女記在名下為嫡出,想來你這麼善良,這麼為他人着想、樂于奉獻,應當不會願意自己的一雙兒女頂着外室子甚至奸生子的名頭吧?”
南錦雲:“……”
那孩子是好了,可她死了啊!
人都死了,費這個大勁有什麼用!
南錦屏就知道她不會同意,也不理會她站在原地尴尬欲死的表情,将盤子裡的點心用小叉子分開,遞給忠勇王妃,“嘗嘗看,侯府的廚子還是不錯的,您啊,也别擔心我,日子都是人過的。”
忠勇王妃一聽這話,眼淚就下來了,“沒有夫君的疼愛,如何能過啊!”
南錦屏笑笑沒吱聲,在這個狎妓為風流的古代,鬼知道他們是怎麼消毒的!
沒有才更好!
倒是南錦雲,聽到這番話,又琢磨着自己身邊的丫鬟該将人帶來了,也氣憤不已的哭出聲,“姐姐,你就這般見不得我活着嗎?我曾經也是個好女孩兒,是母親當初将我嫁給那個病秧子的!新婚三個月便守了寡,你如何能體會我心中的苦楚?”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般不自愛的人麼!”
話音剛落,門便被大力推開,趙明朗黑着臉走了進來。
南錦屏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卻被忠勇王妃搶了先:“趙明朗你這個畜生!你不能行夫妻之事倒是直說呀!将我女孩兒騙到了你們家守活寡,你們承恩侯府便是這般毫無廉恥的嗎?我女孩兒替你承受了這般多的流言蜚語,若是夫妻恩愛,便也罷了!可你竟還将外室接了回來,将那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按到自己頭上全了臉面,卻眼睜睜的看着别人指責我女孩兒善妒不給你留下子嗣!你的這顆心是叫狗吃了嗎?!”
“我這便要進宮去問問,皇後娘娘可知她娘家承恩侯府如此污糟!騙無辜女孩兒進來守活寡,還要将人作賤到泥裡去!”
忠勇王妃是真有這個想法的,不論是女兒多年來沒有子嗣,還是說趙明朗真的是個不能人道的混賬,她都要将這事兒揭開,不能叫她女兒承受這般多的壓力!
聽到忠勇王妃的這番話,趙明朗皺了眉,對着嶽母毫無恭敬之色:“嶽母,這是我承恩侯府的家事,您這手都伸到女婿的房裡來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趙明朗!”南錦屏臉色冷了下來,“我娘是你嶽母!你不敬嶽母便也罷了,左右我這個當正妻的在你眼中沒幾分臉面。可另一樁,我娘是皇上親封的忠勇王妃,你一個連世子之位都沒坐穩的東西,也敢對王妃如此不敬?”
“粗俗不堪!”如果說對待嶽母,趙明朗還能強忍着未曾口出惡言,可對着這個他向來不喜歡的妻子,就沒這麼多顧慮了。
“身為後宅女子,你就是這般對你夫君說話的?這就是南家的家教?我不喜你,你怎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若你是個好的,我會連碰你都不願碰?”
“是啊姐姐,”南錦雲見撐腰的來了,不遺餘力的上着眼藥:“若我是你,能嫁給姐夫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兒,怕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都不敢奢想,又怎會不好好珍惜?即便姐夫一開始不了解你的好,可咱們身為女子,不都該娴靜守德,善良體貼的嗎?你總是端着你那副南大姑娘的架子,姐夫堂堂侯府世子,難不成還要去哄你?”
“不是我說,姐姐你太不應該了,該多讀些婦德才是。”
南錦屏斜睨了她一眼,嗤笑出聲,“你口中的婦德,可是教了你新寡過後與外男勾搭?可是教了你未婚苟且生下野種?可是教了你搶自家嫡姐的夫婿還洋洋得意?”
她一番話,将面前倆人臊得面紅耳赤,而後攤手,“若婦德盡用這些腌臜手段教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兒出來,我甯死不學!”
“畢竟我從小到大學得第一條準則就是禮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