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南錦屏開口,丫鬟立刻停住了腳。
見此,趙明朗目露嘲諷之色,“往日倒是我小瞧你了!”
南錦屏神色淡淡:“往日裡我不也是那個溫順體貼的妻子嗎?趙明朗,這是你逼我的,我倒是不介意守什麼活寡不活寡,隻要世子夫人的名頭是我的,往後的侯府由我掌管,那都不重要。可你非要将你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接進來,還想要将我折磨至死,那咱倆這夫妻緣分也就走到頭了!”
趙明朗抖着手,努力壓制身體上的疼痛,“你想和離?”
南錦屏嗤笑一聲,“我和離?然後給你的真愛騰位置?你做什麼夢呢!”
當然了,她也沒打算和渣男糾纏一輩子。
就是吧,叫她點頭南錦雲進府,然後坐實他們倆孩子的身份的事兒她指定不幹,隻要一日不點頭,那就一日是血脈不明的,外頭待着去吧!
再者說,就依南錦雲的性子來看,叫她做妾,怕是沒那麼容易。
“我不會放過你的!”趙明朗生怕她再動手,好不容易挪到門口,硬是忍着痛跑了。
丫鬟上前,“姑娘,侯夫人會不會找您的麻煩?”
南錦屏不在意,“她現在不敢。”
承恩侯有二十多房妾,庶子庶女加起來有三十多個,她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往日裡是原主性子弱,覺得自己命不好,才嫁了個不中用的男人。
南錦屏可沒有這個顧慮,他愛不行就讓他不行到底,憑什麼老婆在家裡守活寡,他卻能在外頭快快活活的?
便道:“你去通知王妃一聲,就說我累了直接休息,這幾日叫她不用過來了。”
承恩侯夫人再是不敢,也會心疼唯一的兒子的,這兩天怕是有幾場硬仗要打。
南錦屏不想叫忠勇王妃為她擔心,所幸這幾日避開,等她收拾利索了再回娘家看看。
果然,等到了晚上忠勇王妃離開後,府裡陸續請來了五六個大夫,天一黑,承恩侯夫人便讓人來請她了。
可能是因為覺得兒子那個地方大概率要治不好,原本信誓旦旦的說要将南錦雲母子送走的承恩侯夫人再不提這個話,甚至她進去的時候,這娘仨還圍在趙明朗的病床邊,默默垂淚。
人剛進去,承恩侯夫人那想要殺人的目光便嗖的一下射了過來,“你怎麼當妻子的,明朗這身子你如何解釋!”
南錦屏詫異道:“娘,這話是怎麼說的?世子這七年來不能人道,我這個當媳婦的已是受了諸多委屈,任由外頭人将善妒、心狠手辣的污水潑到頭上也沒說什麼,結果他今日在我房内發了瘋,非得拿起凳子砸自己那處,說這玩意兒既然用不了,那留着也沒什麼用,索性砸了得了!”
她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您說他都這般了,我這如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的,哪兒敢去碰男人那個地方?”
聞言,方才親自給趙明朗那處上了藥的南錦雲瞬間黑了臉,“姐姐,你怎麼這麼狠毒!”
南錦屏是不怎麼想搭理她的。
南錦雲固然不是好東西,可說到底,她的底氣都是趙明朗給的,把趙明朗搞廢了,任務基本就完成了一半。
她真的沒興趣先是針對便宜庶妹,然後聽趙明朗在一邊咆哮,再看他倆抱在一起互訴衷腸什麼的,太辣眼睛了。
承恩候夫人見她這樣,氣得渾身發抖,“為人媳,你就是這麼頂撞長輩的?”
南錦屏歎口氣,“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是不怕叫人驗身丢人的,隻要能洗清這些年的冤屈,這些都不算什麼。”
“你!”承恩候夫人咬牙,“錦屏,你要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若是看不慣你妹妹入府為妾,娘便不叫她進來!便是那兩個孩子……”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滿是不舍,“娘也可以不認!等明朗好了之後,娘一定叫他與你圓房,生下嫡出子女,到時候這侯府便就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你也不想往後沒了依靠吧?”
聞言,靠在床邊的南錦雲不可置信道:“夫人!兩個孩子與明朗那般相似,您怎可不認?!”
南錦屏涼涼開口:“那誰能說得準呢?畢竟趙明朗和爹長得也挺像的,萬一這倆是爹的呢?親兄弟什麼的,長得像也是理所當然!”
南錦雲:“……”
承恩候夫人:“……”
她還好心的添了一句:“娘,您可别忘了,當初說要将他們娘仨接進來的時候,您這個當娘的可是質疑了一番血脈是否為真的。倒是爹,一口就咬定這是趙家的種,指不定這裡頭有些别的什麼事兒呢?畢竟這當外室的……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