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屏:“……”
“嘔!你臉上冒油!”
趙明朗:“!!!!”
此時,南錦雲也顧不得承恩後夫人不準她再踏進侯府一步的命令,匆匆在臉上塗了厚厚的妝容遮蓋褶子,之後便咬着牙沖了過來。
南錦屏早就下令,這倆要是來她的院子不用阻攔,随他們闖,反正來一次揍一次,就當給她解壓了。
隻是進來時,見到嬌豔如花的嫡姐,南錦雲晃了下神,而後撲進了趙明朗的懷裡,“明朗,我真的好怕啊!孩子在家也一直哭,好似還發了燒,我隻能來找你了!”
趙明朗原本見她的臉時,眉頭是皺着的,可一聽到她的哭聲,下意識的就心疼上了,“孩子怎麼了?”
聞言,南錦雲哭得更加悲痛,“你我二人已成這般,難不成你以為那背後的惡毒之人會放過咱們倆的孩子?”
南錦屏:“……”胡說!
說着,她又與趙明朗思維同步,流着淚看了過來,“姐姐,你若是恨我搶了明朗你就直說,我把我這條命賠給你都成!”
“可你為何要如此的惡毒的詛咒我們?明朗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你心裡就高興了?稚子無辜,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導緻他們發燒昏迷,你心裡便舒坦了?”
南錦屏:“……”
一個字,絕。
“我要是有這麼大本事,能活生生的被你們倆這不要臉的瞞了七年?”南錦屏嗤笑一聲。
看這倆耍猴戲還挺有意思,反正她又不在乎趙明朗這個渣男,不會被傷到心,他倆愛摟愛抱還是愛哭,随他們去呗!
在這個不能刷劇的年代,有真人上演免費的世紀愛情大戲,不看白不看。
說完,她還好心提醒道:“對了,你慢着些哭,妝都花了,瞅你倆這兩張老橘子皮,還挺般配。”
聞言,二人的表情瞬間僵住。
南錦雲慌亂的從懷中抽出絲巾,将自己的臉遮住,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頭,水潤盈盈的,“你這番話,是承認我和明朗這般模樣是你做的?”
話一落地,趙明朗顧不得想自己懷裡的這人的臉皮子有多老,而是惡狠狠的看着南錦屏,“難道真的是你?!”
南錦雲站在他身後,不叫他看到自己的臉,添油加醋的,“除了她,誰還會這麼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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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錦屏這邊耍猴耍得高興,可承恩候夫人就累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兒子身子好了,就等着他用男人雄風去征服兒媳,而後兩人誕下嫡出子嗣,好叫這個家變得如往日一般和睦。
結果正院又鬧了起來。
生怕兒媳又心性歹毒的朝兒子下手,承恩侯夫人揉着發困的眉心,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
卻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聽到了南錦屏嚣張的聲音,“平白無故的來污蔑我?行,這門婚事作罷,咱倆和離!我歸家,你帶着你的心肝小情人愛怎麼着就怎麼着!”
“不行,你不能走,你得将我們恢複了!”南錦雲不依,她可不想頂着一張老婦的臉過一輩子!
不管她和明朗身上是怎麼回事,都必須有個人來背鍋,若不然這等相當于遭了天譴之事,絕對不會是男人的錯,她定然沒有好下場!
且這張臉,看着比承恩候夫人年紀還大,往後等她成了世子夫人,兩人站在一塊兒,旁人說不定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當婆婆的!
“不能和離!”承恩侯夫人在門外聽到“和離”二字,吓得魂兒險些都飛了。
這不和離還是一家人,胳膊打折了都得悶在袖子裡,一旦離了,她可不信這姓南的能那麼好心,将自家這一攤子的事兒捂下來!
别的不說,就她兒子成婚七年都沒和妻子同房這事兒就說不過去!
且背地裡還和守寡的妻妹勾勾搭搭,生下的孩子都六歲了,說出去絕對不好聽!
結果她剛推門進來,就被屋内的三人驚呆了——
兒媳還是那個兒媳,美豔的如同一朵花似的,可屋裡另外兩個老不拉叽的是誰?
“你們……”
趙明朗一頭半黑半白的發,衣服上全是化掉的墨迹,臉上的粉被沖刷之後,那張老橘子皮,出去說是承恩侯的爹都有人信。
他皺巴着一張臉,将事情說了出來。
承恩侯夫人聽完後,“嗷”得一聲,捂着心口直直的往地上倒。
“娘!”
“侯夫人!”
這時,外頭的大丫鬟站在門口,使了個眼色。
南錦屏淡定的拂袖離去,走到門口,丫鬟低聲道:“姑娘,四皇子妃那邊回了消息,說是想要與您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