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這一茬,想是皇上也會很樂意将這老東西一家子給弄下來的,畢竟皇後這些年的手越來越長,好幾家皇子後院都有她的人,皇孫都死了十幾個,想來皇上也忍耐到了極限。
再有,太子這些年又貪污了不少朝廷的赈災款,不愁那娘倆這次下不來!
當然,這事兒自家當個“好心人”就行了,大局未定,很不必急赤白臉地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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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錦屏這會子已經回到了承恩侯府,她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光憑她一個人,想要扳倒一個偌大的侯府,那壓根就不可能。
至于說什麼驗身比較丢人之類的,這個問題在她這裡也不存在。
左右忠勇王妃的娘家人這些年陸陸續續的沒了,剩下的也不怎麼來往,到時候她若是受不住這些流言蜚語,大不了娘倆帶着錢财護衛,換個地方安安生生的過完下半輩子就是了,也不是非要在京城守着。
回了自己的院子,從丫鬟嘴裡得知承恩侯夫人硬是将這事給壓了下來,甭管其他房的人如何打聽,她也咬牙扛住了,沒叫旁人知道她的兒子如今比承恩侯還要老。
南錦屏聳聳肩,對這事兒也沒什麼意外。
畢竟這侯府之内,除了承恩侯,就是侯夫人最大。
偏承恩侯又是個貪花好色的,不是在美人的肚皮上,就是在尋找美人肚皮的路上,且不管這府裡的事。
典型的管生不管養。
所以說,承恩侯夫人在短期内控制住侯府應該沒什麼問題。
當然,長期估計就不行了。
畢竟承恩侯的子女有三十多個,想要一點風都不漏,那絕對不可能,更何況一邊還有二十多房小妾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承恩侯夫人最近這段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焦慮。
這不,又要藏住兒子變化的秘密,又要想着法兒的給自己留後手,将孫子換一個地方養着,又要私底下尋求名醫,想要将兒子身上這怪毛病治好。
幾日下來,人肉眼可見的老了。
承恩侯夫人覺得今年極其的不順,不僅兒媳不聽話,兒子也眼見着要廢了,眼下就剩一個還不知道做不做準的孫子,簡直心累的不行。
就在人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她終于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兒媳。
結果這一觀察,就發現兒媳已将自己的嫁妝盡數搬到了娘家!
承恩侯夫人想到她前一段時日說要和離的話,瞬間就坐不住了,趕緊來了兒媳的院子。
所以當南錦屏一大早的又見了一次四皇子妃,回來後,就見她那好婆婆和好夫君,正焦急不已的在她房内等着。
見她精神煥發的進來,承恩侯夫人臉色陰了一下,可想到自己今日來的目的,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迎了過來,“這幾日出去玩得可高興?”
南錦屏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還行吧,娘今兒來我這裡可是有事?”
自打承恩侯夫人上次在她房内氣暈了之後,就再也顧不得這邊,一心想着如何維護自己娘倆的地位。
這會子找過來,南錦屏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沒好事兒。
反正這娘倆就是好事兒絕對想不着她,有什麼破事兒一準要來按在她腦袋上。
“娘,讓我來說!”趙明朗看不慣母親磨磨唧唧的,直接了當的說道:“錦屏,如今咱們承恩侯府的劫難來了!”
他認真的看了過來,眼神中滿是誠懇,“我知你往日裡怨我,現如今這個坎兒,咱們必須一家子邁過去!”
“錦雲那邊我往後再也不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我身子如今不适,便是你想要跟旁的人生下孩兒往後繼承這侯府,我也沒二話!隻要這孩子在我名下,我定視如己出!”
南錦屏:“……”
哎呀媽呀!
這死渣男說出這種話,已經不是太陽打不打西邊出來的問題了,這壓根兒就是太陽要分裂啊!
她沒吱聲,尋思着這貨這麼說,後頭指不定有什麼大坑,還是先聽聽他想用什麼姿勢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