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人家一個女子甯願守活寡,連孩子都不在乎了,就想要你這個“知心人”!結果你呢?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人家!
瞧吧,老實人被逼瘋了吧?
甯願丢人,甯願在整個京都貴人面前丢人,也要将你這混賬的無恥行徑公諸于天下!
四皇子妃就歎口氣,“罷了,若真是如此,也要還你一個清白。可憐見的,受了這麼些年的委屈。”
南錦屏面無異色,還在人群中點了兩個平日裡頗受人敬重,為人也比較正派的貴婦人出來,屈膝行禮,“還請二位夫人與晚輩一道兒進去,人多也好做個見證,免得有人污蔑我使那見不得人的手段,帶累了四皇子妃的名聲。”
她意有所指的往母子倆的方向瞥了一眼。
承恩侯夫人:“……”
她還真想過!
反正臉皮子都揭到這個程度了,再加上四皇子與太子也是競争關系,得不得罪的也無所謂,保全自家才是要緊。
就沒想到,她這個倒黴催的兒媳婦心機這麼深,處處路子都給堵上了!
幾人很快就出來,四皇子妃身邊的嬷嬷出來道:“主子,世子夫人确實還是個大姑娘。”
其中一個貴夫人也作證:“唉!作孽啊!”
另一個道:“可不是?好歹也是英烈之後,十五歲到二十二歲,這般好的年月,竟生生叫那混賬給耽擱了!”
衆人:“……”
哦豁!
真的!
趙明朗真的不行!
哎呀媽呀,今天可有樂子瞧了!
那邊的趙家母子就不說了,光是方才被南錦屏點名的李夫人,面色已經開始發白,“果真是如此麼?”
“不過世子夫人,這是你們承恩侯府自家的事,與我李家何幹?自從我兒去後,錦雲是去是留,我李家并未強求。即便她這些年……與世子有情,生了孩兒,那既是他趙家的血脈,接回去就是了!”
說着,李夫人咬牙道:“我李家願送上大筆嫁妝,将兒媳當成閨女嫁出去!就當是全了這樁緣分!”
南錦屏詫異的捂着嘴:“什麼?錦雲的孩子竟然不是李家的血脈嗎?”
她吃驚極了,“那孩子是誰的?難道——”
趙明朗忍不住跳了出來,“你怎可這般惡毒!錦雲生的确實是我與她的孩子!你若看不慣我,什麼手段都沖着我來,何苦将這毒計使到孩子的身上!”
她話一說破,趙明朗就知道今日這事收不住了,如今隻能盡量挽回顔面。
無論如何,孩子必須得是他的!
他堂堂侯府世子,不能落個不能生的名頭!
這麼一想,趙明朗就更加懊悔,昨晚布置的不謹慎,若是叫她破了身,今日就是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将這事兒說出來!
南錦屏:“……”
嘿!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她轉頭看向一邊看了半天沒吱聲的四皇子,“殿下,還請您找個人,與他也驗個身!”
衆人:“????”
男人也要驗身?
怎麼驗?!
四皇子雖早有準備,可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南氏,你與承恩侯世子的婚事乃是皇上親自下旨促成的良緣,你可知,若是稍後叫人發現這事是你随口誣蔑,這後果你是否能承擔?”
南錦屏不卑不亢道:“若他趙明朗真的能當成個男人,那今日臣婦便也認了!是我南錦屏人不行,抓不住丈夫的心,叫丈夫甯願去外頭鬼混也不願意碰我這個正妻!屆時,臣婦願以自己的一條命來了結今日之事!”
“若不然,就是他趙家欺君!用一個沒用的廢物來欺辱忠良之後!”
四皇子點點頭,身邊的随從便去了外頭。
不多時,一頂小轎從花樓接來一個女子。
趙明朗面色鐵青,使勁的掙紮:“我是承恩侯府的世子!身份尊貴!皇後娘娘是我親姑母,你們不能這般對待我!”
可他再是叫嚣,這會子也沒人去阻攔,且還有人諷刺開口:“世子夫人還是忠勇王之後呢,都願拿命來證明清白,你家那老子幹了什麼于國有功的事嗎?一個女子都能,你憑什麼不能?且你若是真的沒問題,驗一驗,又有何妨?”
又有人玩笑道:“推三阻四的,該不會真的不能當個男人吧?”
承恩侯夫人更是吓得牙齒打顫,看向上首的四皇子夫婦:“殿下,皇子妃,我兒不能做對不起兒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