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等了一會,還是這樣。
他應該是不太舒服。
蒲逸坐起了身,陸盛清把身體背過去,整張臉都要埋進枕頭裡面。
她幹脆把手撐在他的身側:“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他的聲音悶悶的傳出。
其實哪裡都不舒服!發情期哪裡能舒服的……
陸盛清後知後覺感覺她傳來的聲音方向不對,不是在他的側邊而是在她的上方。
他轉聲往自己的上方看去,果然看見了蒲逸。
老祖宗的長發很長,而且她剛剛上床還把她的發簪解開了,此時披散的頭發垂下,有一縷掃到了他的臉上,冰涼的觸感帶走一點燥熱。
距離很近,蒲逸的目光從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掃過,視線轉到他绯紅的唇瓣,略過有點發紅的鼻尖,往上對視如墨卻十分有生氣的眼眸。
白天确實比昨夜看得更清晰。
蒲逸看他似乎有點吃驚她會有這樣的動作,嘴唇微張。
她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低下了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身體貼得更多了,她釋放的信息素也更多,陸盛清仿佛受到了一陣猛烈的風吹,被她的信息素吹微微顫抖。
偏偏顫抖又和她貼着的身體有了摩擦,于是戰栗更甚。
不用他開口,蒲逸感覺到他的信息素變得清甜,酸澀都被藏起隻剩一點,就知道他應該是滿意現在信息素的量。是握手和貼手臂能傳的量太少了,昨天他睡着後一直往她懷裡蹭,不也是因為這個。
蒲逸在他的身上呆着不斷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她手一直撐着,并沒有完全壓下去,隻是輕輕貼着他。
但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也不行,過了半小時後蒲逸撐起了身體想要離開。沒想到陸盛清伸手抱住了她,不想讓她走。
“我會壓到你。”蒲逸沒壓過人,但她其實挺重的。她身上的能量都有重量。
“……嗯。”都這樣了,壓着就壓着。陸盛清把臉埋在她的肩上不看她。
蒲逸卻以為他明白她的意思了,不過看他一點也不想和她的信息素分開,蒲逸還是順了他的意,任由他抱着翻轉了身。
兩個人的姿勢變成了蒲逸在下,陸盛清趴在她的身上。
之前半小時蒲逸可是一直都撐着身體沒有完全壓下去的,現在在上面的是陸盛清,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别說保持距離的力氣,整個人砸在了她身上。
兩個人貼得更緊了,就連蒲逸都忍不住閉了閉眼。
陸盛清隻覺得這一下理智完全砸散了,伴随着她的信息素大量進入他和他緊密結合,那瞬間他仿佛看見了世界全是耀眼的色彩。
蒲逸此時沒有了支撐身體别壓着他的這件事轉移注意力,眼裡全是他剛才的神情,耳邊都是他急促的呼吸聲。
待他在她的懷裡顫抖緊繃又放松下去,他終于是忍不住用手壓在了他的後背,讓他貼更近一些。
可口甜美的荔枝,一直在她的面前勾引着。
發情期是一陣一陣的,陸盛清的身體第一次得到比較滿足的類似臨時标記,但他知道這隻是肌膚接觸的,肯定還有更多的。
終于被蒲逸抱緊,陸盛清也緊緊反抱住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也不管現在還是白天,他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穿着,隻想要她更多的信息素。
蒲逸看着他在等待什麼的眼神,理智在很清晰地離崗而去。
一直都沒有Omega和她有匹配度,但沒有匹配度不代表不能做。沖着她野心勃勃的人很多,她也不是一個真的沒有需求的人,隻是之前一直都沒有想碰的。
她把陸盛清的臉擡了起來,另一隻手去勾他的領結。
她早就看這根繩子不順眼了。
像是給寶物的箱子上面上了鎖。
蒲逸扯了一下,領帶沒有解開,反而是陸盛清被領帶摩擦了後頸腺體,在她身上又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