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當初你說的會被抹除統籍是什麼意思?現在能說了?”
【不能的,宿主,請允許我裝死!】
“……”
森時細細地想了想,在殼子裡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隻要我每次都發生皮劇情,是不是這個位面已經完成了?”
【是的宿主,皮劇情能夠直接增加百分比的健康值,而且按照牛的數量疊加百分比。】
“。”
也是,就這破爛身子,不成倍增加健康值肯定得命喪當場。
而且——
不愧是新手教程,真短小。
不愧是分部相關榜單的新手教程,感情就是教新手如何牛皮呗???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進入這個位面?!!
之前還思考人設背景之類的,思考個屁!
但是眼下的情況有點糟糕。
健康值不夠,大降溫等于一個坎,怕是難熬的很。
這副破爛身子,原本按照小系統說的那樣走劇情的話,也不會拖到現在的大降溫,位面早就結束了。
森時正在想接下來的劇情要怎麼走,就被周海拿來衣服裹了個裡三層外三層,說:“這樣不行,我帶你去醫院。”
森時受身體影響,自主意識也有些模糊,燒得渾身都疼,沒有絲毫的力氣,任由周海抱起來離開了宿舍。
似乎很有帶人來醫院看病的經驗,周海辦理手續之類的非常熟練,森時還沒在他懷裡睡着就挂上了點滴。
吊瓶裡的液體滴滴答答,穿過皮管、針頭,進入靜脈,森時整個手背連至小臂都變得冰冷。
他皺了下眉,燒紅的眼睛睜開,看了一眼吊瓶。
就一眼,拿着單子回來的周海大步走到床邊,将吊瓶從挂鈎取下來用雙手裹住,他的兩隻胳膊高舉着,像是不會酸困。
森時覺得自己腦子燒糊了,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周海的胳膊到底會不會酸困他不知道,反正他身體酸困無比,把眼睛閉了回去。
太病弱了。
森時睡着前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裡多了個人,王晨陽急急忙忙地趕進來,看到病床上都像是昏迷不醒的森時,雙唇一下咬緊了。
王晨陽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揪住周海的領子将他往門口拖了幾步,聲音極低地怒道:“你怎麼照顧的森時?!”
人機這輩子沒打過架,也沒被人提着領子強制性拖走質問過。
那雙顔色極深的眸子猶如萬丈深淵,散發出的壓迫力無形,卻足以能夠将人浸于寒潭之中。
王晨陽呼吸都停了一下。
但已經在抓着人質問了,沒有不問出個所以然來的理由,他本就忌憚于周海,現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敗下陣來,那就得永遠看周海的臉色了。
“說話。”王晨陽平日裡的溫聲全然沒了蹤迹,聲音帶着不屬于他外表的狠戾,“你聾了嗎?!”
周海蒼白的手扣在他的腕骨上,轉瞬就将他的手從領口扯開。
王晨陽愣住了,這個書呆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男人的好勝心又被降了一成,王晨陽耳根都隐隐浮紅了。
他的手攥成拳頭,怒視着面前的周海,卻又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對方不語不答,他反而不知道再怒些什麼了。
最終,王晨陽憋着一肚子氣,摸了摸森時那張雙眼緊閉的臉,就草草離開了病房。
他回學校的路上不斷地陷入思考,思考周海到底憑什麼能夠占有森時,就隻憑一個家人的身份?
那他……!
他好像真的沒辦法獲得一個森時的家人身份,畢竟他從小無父無母,長大後全憑領養人的資助才能在學業的這條路走到現在。
王晨陽開始莫名地焦慮,甚至開始咬小時候在福利院看着别的小孩被選中帶走才會咬的手指甲。
森時醒來時窗外已經黃昏,看周海正在盯着他,都吓得在殼子裡一激靈。
周海見森時醒了,連忙伸手探他的額頭,問:“你覺得怎麼樣了?輸完液體沒多久就開始降溫了,醫生說你隻需要躺着休息,如果有不舒服的就告訴我,我去找醫生。”
人機第一次說這麼多話,森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周海以為森時的确不舒服,連忙起身要去找醫生,又被連忙掙紮着起身的森時拉住。
森時确實不舒服,但沒到找醫生的程度,虛弱地躺了回去,就拉了一下人而已,胳膊酸困得動都動不了,隻能先說:“哥,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周海盯着他,像是無法确認,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這才像是松了口氣,坐回床邊給他掩了掩被子,将他起身動作後露出來的肩膀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