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也沒生完全,突然害怕森時會着涼,愣了愣後把被子扯回來蓋過自己的頭,也就蓋住了森時。
林藝銘整個人被蒙在被子裡,漆黑一片,倏地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看都看不到,怎麼舔啊??
被賜予外号“傻啦吧唧”的某人給自己出了道難題 ,然後懵懵地思索了會兒。
“……喂。”
“喂。”
林藝銘被一下搡醒來,正大腦宕機,聽那聲喂又說:“你在做什麼夢呢?把身上的小毛毯頂那麼高,好厲害哦。”
林藝銘眼睛一瞬間瞪到了極限。
好厲害哦。
好厲害哦。
宋允湛你個傻逼!!!!!!!
林藝銘恨不得翻身下床掐住傻逼的脖子狠狠地朝臉上扇兩下。
他扭頭瞪過去。
然後瞪到極限的眼睛又突破極限地大了一圈。
那傻逼根本不用他翻身下床,那傻逼現在正用雙手捧着臉胳膊肘支在他床上看他呢。
林藝銘暴起:“你個傻——”
“哎哎……”宋允湛向後一躲,站起身,懶洋洋地走回自己床上坐下。
林藝銘氣血沖頭,導緻他回想起剛才的夢,都有些頭暈目眩。他蜷背坐在床上等着身體反應消下去,臉發燙地想,繼續躺下睡的話夢應該接不上了吧。
而隔壁宿舍,森時正抓着小系統盤問。
“我怎麼會被動地進入其他任務模式??”
“難道這一任務模式不止系統能開啟,位面角色也能開啟??”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啊宿主。】
“是真不知道還是怕被抹除統籍?”
小系統正哭得可憐,聞言頓住,無聲一陣後,打出個嗝。
“……”
森時懷疑小系統是快穿局派來的間諜,可人家還是個還孩子,能怎麼辦呢。
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着。
森時仰天長歎了一聲。
一個半道被截的夢讓林藝銘記挂了三天三夜,他秉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則,想要再做一次那個夢,哪怕類似的夢都可以,每天午覺晚覺都按時上床,甚至是早早睡,但事實證明他連森時的人影都夢不着。
林藝銘這三天沒再去隔壁宿舍找過森時,一想起森時他就臉發燙,還有種類似做賊心虛的羞赧感。
說白了,那隻是個夢,無論他夢到和森時幹了些什麼,現實中的森時都是不知情的,換句話說,都是和現實中的森時無關的。所以哪怕他看到森時後羞得要鑽地縫,對森時來說一切都沒變。
林藝銘努力了三天沒做到夢,又躲了森時兩天後,終于打算去隔壁宿舍找森時。他給自己噴上清新口腔的噴霧,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頭發梳得一根都不亂翹,這才踏出宿舍門。
他強迫自己厚起臉皮,敲了敲森時的宿舍門,果不其然,聽到森時一聲很平常的:“請進。”
林藝銘突然就有點沒由來的失落。
要是森時知道那個夢多好。
“你來了。”森時從床上起身。
“嗯……”林藝銘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有些燙,臉皮厚了耳朵卻又紅了,他都有些慌亂。
“坐吧。”森時對他笑了笑。
完了,好像沒話題了。
林藝銘擠了擠眼睛。
“我,那啥……”林藝銘打算先出聲再說,點點頭過去坐下,最後憋出一句:“我就是來看看你。”
森時:……
傻啦吧唧的。
他在殼子裡笑了一聲。
林藝銘坐在椅子上,差點把腦袋想破,這才想到一個話題。他都等不及思考完善,連忙對森時說:“我們社團下周有表演,你想不想去看?就在學校大禮堂,裡面有空調,不冷的。”
森時下意識地愣了下,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問:“……什麼社團?”
林藝銘不太懂他的這種反應,倒是對終于和森時能聊起來感到高興,立刻回答:“音樂社團。”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說:“是大合唱,但我也會認真唱的。”
森時愣愣地看着林藝銘的臉,看他疑似害羞蹿紅的耳朵,又問:“你們社團……有個叫京昍的人嗎?”
林藝銘正忐忑又緊張呢,聞言愣了下,擡起頭看着森時:“jing xuan?哪兩個字?……啊,是有什麼事嗎?我們社團沒有,我幫你去别的社團打聽打聽。”
“……”森時沉默了許久,小聲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