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把頭湊到他的頸間。他似乎想要看微甜的表情,或是微甜的臉,又似乎想要看微甜為什麼不叫了。
“苦苦,你叫一叫好不好。”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哀求的意味,微甜無法确定,因為這是他沒從張鵬飛嘴裡聽過的語氣。
微甜咬着嘴唇拽開了胸前的手,這才敢開口,但一張嘴就無比暴躁:“你需要聽别人叫才能社嗎?!!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你要魯就魯!!!我的手要疼死了!!!”
忽然之間,一切都停下了。
喘息,魯東,所有的一切。
張鵬飛的臉還帶着些沒從情欲中抽離的薄紅,就那麼和瞪着他的微甜對視。
“毛病?”張鵬飛勻了下呼吸,然後輕輕地笑了聲。
他翻身靠坐在床頭,取了根煙點着叼在嘴裡,說:“想C你算毛病嗎?”
煙味暈染流通緩慢的空氣,微甜皺着眉沒敢吱聲,怕被壓回去繼續。
他本就背對張鵬飛側躺着,幹脆沒再動,隻是揉了揉自己的手,火辣辣的有些疼,跟着脈搏在一下下跳——
倒沒有疼到要死。
就隻是想試試。
沒想到成功了。
然後,聽張鵬飛抽完一根煙後說:“手緩好了嗎?好了就繼續,沒好就換隻手。”
以為逃過一劫、剛準備起身去洗澡的微甜:“。”
¥%#個錘子!!!
少了重力的壓制,禁锢變緊了許多,前胸貼後背的姿勢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可是兩條腿中間插的卻不是另一個人的腿了。
之前還糾結要不要挂空擋的校褲和苦茶子早已不見蹤影。
可能被那雙大手扒掉就扔去了床低下。
肌膚暴露在悶熱的空氣中,和另一層皮膚緊貼在一起,似乎還有汗液的存在,所以并不比捂在褲子裡好受。
微甜死命地咬着嘴唇,被帶繭子的指腹擠開後就開始痛罵,“你個混蛋玩意兒!遲早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扇你兩巴掌!”
“嗯?”他身後,被罵的人似乎有些意外,動作都停頓了一瞬。
片刻,張鵬飛笑了聲,湊去微甜耳邊回應道:“嗯,我等着。”
白皙漂亮的耳朵本就滾燙,話音随着熱氣落進去,要滴血似的又紅了一圈。
腿間的硬度還在以進出的方式猛烈地彰顯着它的存在,微甜将腿分開,趁着大手從唇縫離開去擠壓他的腿,連忙重新咬住嘴唇,以保證聲音能夠全部被咬在嘴裡不漏出來。
可是身體不可控地随着身後人的撞擊晃動,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微甜隻能騰出一隻手撐在身前,好讓自己能夠維持側躺的姿勢,不至于直接趴在床上,不至于讓自己的某個被來回頂到的玩意兒遭受床單的摩擦。
突然,那玩意兒上抓上來了一隻大手。
微甜吓得大叫了一聲。
張鵬飛在他身後發出笑聲,“抓着就叫成這樣?那幫你魯不得爽到哭?”
“你個王——”微甜臉爆紅地剛罵出口,就因某處開始的魯東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對這種事,微甜完全沒有經驗。
他集合了全部的尊嚴,讓手捂住了嘴巴,捂住了那些在此刻來說意義早已變成讓他尊嚴盡失的聲音。
張鵬飛似乎不再執着于讓微甜叫給他聽,或者是,他已經有了比微甜的叫聲更執着的東西。
他那隻大手包裹着不斷地魯東,皮肉撞擊的聲音也在有規律地持續。
察覺到微甜的顫抖,張鵬飛重新将頭湊過去。他笑得很輕,倒是聽不出取笑的意思,“我的手比較糙,弄疼你了就告訴我。”
其實那雙大手不光糙,還沒什麼技巧可言,可謂毫無經驗,但同樣的,微甜不知道有技巧、有經驗的手是什麼樣的,難以形容的感覺讓他都顧及不到撐床,手向後伸過去摸索到身後人就使勁拍打,試圖讓人松手。
腿被拍得啪啪響,張鵬飛有些懵地眨了下眼。他手下動作并未停止,湊到微甜耳邊,問:“疼了嗎?”
話音落下,拍打他腿的那隻手在某一瞬間抓握,五根手指盡數蜷縮——
似乎是指甲有段時間沒修剪過,張鵬飛的大腿上被抓出五條血印子。
很細,但很深,小小的血珠立刻從中滲透出來。
張鵬飛愣了下。
他的手終于松開,被他徑直伸到自己面前,漆黑眼眸眨了眨——
一片乳白色。
他沒經驗,所以他不懂剛才手裡的那幾下跳動。
“你……你這個……”微甜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連罵人都渾身無力,隻能吞咽唾沫。
沒有回應。
漆黑眸子一眨不眨看着一片乳白色的手。
突然,張鵬飛從微甜腿間把自己拔了出去,再将一片乳白色的手裹上去魯東。
微甜原本半死不活地扭過脖子想用眼睛殺了他。
結果看呆了。
“……你這個大變态!!!”微甜無數個巴掌落在張鵬飛強壯結實的身體上,打的噼啪直響。
那一塊塊,寬闊的肩膀,高挺的胸脯,隆起的肌肉,盡數被巴掌拍得泛紅,有些皮膚之下甚至呈現出了出血點。
似乎想魯東,又似乎很能忍,張鵬飛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才停下手裡的動作,偏過頭和瞪着他的微甜對視。
微甜那雙棕色眼睛,眼神雖然兇巴巴的,還帶着失神的影子,纖密的眼睫滿是水汽,眼尾哭過一般暈着淡粉,張鵬飛看着,手底下又緩緩動起來。
“你——!”眼看手掌通紅的一巴掌又要扇過來,張鵬飛輕笑着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姿态,粗糙的手掌黏糊糊亮晶晶的,“好,好,我不魯了。”
“你這個變态!!”微甜感覺自己的頭發都氣炸了,嘴裡來來回回罵着那麼兩句,“你個大變态!!!”
張鵬飛卻像是不生氣,笑得淺,但還是笑着的。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地方甚至都能看到隆起來的掌印。他重新擡頭,和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瞪着他的微甜對視,說:“不是兩巴掌嗎?你好像扇了十倍的巴掌在我身上,這麼愛我?”
“你——!”又要罵那兩句了。
張鵬飛用幹淨的那隻手一拉,微甜整個人就毫無防備地栽倒在床上。
張鵬飛無視那些掙紮,單手摟住處于暴走狀态的人,跟哄似的笑說:“苦苦,别打了,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