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卧室裡黑嘛溜秋一片看不着,但能想象到樣子,青筋盤繞,熱氣騰騰。再想到現在就被握手裡魯東,微甜頭皮麻了一麻,身上也跟着熱氣騰騰。
本來就大熱天的,他都想撂挑子不幹了。
真是能熱死他!
忽地,臉頰被伸過來的一雙粗糙大手捧住,微甜愣了下的工夫,就被滾燙氣息鋪灑在鼻尖,緊接着被柔軟地吻在了鼻尖上。
魯東停了兩秒,微甜噗地笑了:“怎麼又親錯位置了。”
但這次沒有那句明天再親,柔軟的觸感找尋一般,沿着鼻尖往下移,蹭到人中,最終親在了他的嘴唇上。
“苦苦……好舒服……”那張薄唇說。
微甜莫名難為情,話音也跟着降低:“嗯……”
魯來魯去,微甜手疼胳膊酸,他側躺着,胳膊肘搭在自己腰上歇了歇。
嘴唇還在被時不時吻着,張鵬飛像是情難自制,每每神經過電時就會額頭與微甜相貼,吻一吻他的嘴唇。
這次劇情走得真的累。
兩隻手輪番上陣,歇不過來就兩手一起上。
張鵬飛要幫,微甜不讓。
他可是要走劇情的好不好!
很敬業的!
終于在小系統的播報聲中,微甜撒開手,翻身過去平躺着喘氣。
【恭喜宿主,賀喜宿主!】
“……”
“好家夥,累死我了。”
但是那家夥還沒社。
微甜糾結過一秒要不要繼續,直到幫人打出來。
但一秒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那樣恐怕他的胳膊會廢掉。
真的太累人了!
猜測那家夥對他突然撒手會犯懵,微甜緩了一陣就撐床起身朝張鵬飛坐着,邊甩胳膊邊說:“我沒力氣了,極限了,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之前為了配合他魯東的姿勢,張鵬飛也是側躺着的。
現在背着光,教人看不清。
張鵬飛沒出聲。
微甜也沒專門要個回答,反正他是真的累死了,真的到極限了,說什麼他也不會用自己的兩隻胳膊和手幫忙了。
胳膊甩到恢複知覺了,微甜就躺回去,想了想,說:“你可以繼續親我的嘴,怎麼樣?我真的沒力氣了,你要自己打出來。”
半晌過去,黑影湊了過來。
溫熱和柔軟一齊,吻在了微甜的嘴唇上。
自進入位面起,見過張鵬飛社就隻有一次,被撞尾椎骨那次,時間是出奇的長,沒想到這次方式不同,時間卻是同樣出奇的長。
微甜被吻着嘴唇,耳朵裡是上下兩處混合而成的粘膩水聲,那聲音簡直堪稱孜孜不倦。他睡又睡不着,都有些後悔說出那句可以繼續親嘴,不然他現在早就睡香香的了!
嘴唇早就跟手心一樣,火辣辣地疼完後都沒什麼知覺了,可結束之後又不能像胳膊一樣将它們甩一甩恢複知覺,微甜都擔心每天怎麼吃飯,估計稍微燙一點他都會疼個半死。
似乎似曾相識的,真的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張鵬飛忽然的一聲悶哼,渾身發顫地壓在了他身上。
微甜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終于他娘的社了。
這也太持久了!
終于盼到頭,微甜都想去廚房倒杯水慶祝一下。
畢竟家裡沒香槟那種高檔玩意兒。
“去……”他剛說出一個字就感覺到金魚吐泡,不可置信地抿了抿雙唇又說:“去洗洗吧。”
還行,嘴唇還具有它自己的功能,不至于發音不全。
等張鵬飛起身出了卧室,微甜撐床坐起身,雙手抓着衣擺一揚,把短袖給脫了。
熱死他了。
渾身大汗,濕了又濕,把短袖都給泡了,身下的床單都汗濕着。
張鵬飛沖了個澡就進來了,重新躺到微甜身邊,一擡手摟住他的腰,說:“苦苦,謝謝你。”
謝謝?
這詞在祖國的花朵那兒也聽過。
微甜眉毛皺了幾秒,平緩回去,轉身面向張鵬飛側躺着,拍拍他摟在身上的胳膊,說:“不客氣。”
話音落下,一個吻落在微甜唇上。
雖然背光看不清表情,但能聽出來,張鵬飛帶着淡淡的笑意:“晚安。”
微甜松了口氣。
看來這個沒覺醒的任務對象不對再對他做什麼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晚安。”他說,說完連忙又說:“明天早上給我多熱一個饅頭,我需要為我的兩隻胳膊和手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