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見他不吭聲,黎永澤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說:“寶寶,你為什麼不說話,嘴疼到說不了話嗎?”
微甜蹦蹬一愣。
他這才記起來自己的嘴是腫着的。
“……”他低下頭擠了擠眼睛。
不過倒是能确定一件事了:這書呆子不是表面的、他以為的那樣。
下巴尖被勾住,微甜低着的頭被蒼白大手擡了起來,黎永澤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他,沒有再說話。
大腦急速思考,微甜片刻後就說:“我昨晚吃火鍋,沒忍住吃了太多,嘴唇到現在都還有點疼,你能幫我舔舔嗎?”
對視的黑眸依然妖氣橫生,在此刻卻像能夠洞察一切。
半晌無言後,黎永澤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音樂教室空曠,一點點聲音都能被無限放大,兩個人相互交融的氣息,以及唇肉的吮吸和舔舐聲不絕于耳。
嘴唇疼是真疼,微甜時而皺一下眉,隻不過除此之外,他還有點眩暈,可能是之前太害怕導緻的神經緊繃。
黎永澤坐在琴凳上,他坐在黎永澤腿上,面朝的那邊是教室門。
教室門并不是全木的,上方有個窗戶框,能看到外面。
自己吓自己就又開始了。
總覺得窗戶上會出現一張人臉。
想到這兒,滿級大佬頭皮發麻,快要被吓死了。
他推開黎永澤,用手掌捂住嘴唇,說:“我的嘴好痛,不親了。”
沒等黎永澤反應,他就從黎永澤腿上下來,指了指門那邊的牆,說:“我們去那邊坐着吧,走廊走過去人也看不到咱倆。”
然後又不等黎永澤反應,自顧自蹿去牆邊,幾乎是跑過去的,脖子僵着都不敢看門上的那扇窗戶。
主要是這棟樓太吓人了。
在上個位面的時候,他都敢大晚上去教室做随機任務,雖然沒去成,但他敢,可這個位面的這棟樓不一樣。
換句話說,但凡他開始給自己心理暗示,自己吓自己,那就隻有害怕的份,但重要的一點是,隻有他自己能吓到他。
黎永澤在琴凳上坐了一陣,起身搬了琴凳過來,放到微甜腿邊,說:“寶寶,還要我抱着你嗎?”
微甜背靠牆,對面是教室的窗戶,終于沒那麼害怕了,呼了口氣的同時放松下來,也忘了自己說的那句嘴好疼不親了。
他低頭看琴凳,想了想,說:“這樣吧,琴凳挺長的,你坐上去,我的兩條腿也有地方放——所以你坐上去。”
黎永澤有些疑惑,但還是先行坐下了。
“然後……”微甜一邊自我講解一邊行動,“我把兩個膝蓋跨在你腿邊……這樣……坐在你腿上……好了。不然你親我還得偏頭,時間長了脖子疼。”
黎永澤怔怔地看着那雙棕色眼睛。
一個略顯粗重的鼻息後,黎永澤擡手按住微甜的後脖頸,湊上前吻住了他。
微甜發現自己是真的不會看人。
明明是祖國的花朵。
明明是滿嘴騷話的變态。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有兩副面孔。
這一親就親了好久,中途還停下過幾次緩了緩,微甜想着能用接吻完成劇情就隻接吻,畢竟這個劇情不像燒烤店,沒空子可鑽,隻能身體力行去讓指數達标。
嘴唇早就沒了知覺。
微甜兩條腿酸得發疼,從膝蓋折着變為伸出去搭在琴凳上,反正他坐在黎永澤腿上,也不需要腿作為支撐點。
“寶寶。”黎永澤退開唇舌,低頭用額頭靠着他的鎖骨,“你能教我其他的嗎?”
微甜一時半會沒聽懂。
黎永澤氣息有些亂,沉沉地呼吸着,說:“上次在廁所,你說你是故意的。”
這話一說,微甜立刻懂了。
這人是體驗過更爽的,所以覺得接吻不夠爽?
他被親得臉泛着潮紅,但皺起眉,問:“其他的?你想幹什麼?”
黎永澤擡起頭來,用那雙眼尾绯紅的黑眸看他,不躲不閃,“寶寶,你的嘴疼,我們不能琴太久,幹點别的好嗎?”
“……”微甜震驚了。
親了那麼久,你現在才說這話?
自從知道這書呆子兩副面孔後,微甜現在聽他說話一下就能聽出話外音,不至于被僞裝蒙騙。
微甜外看很嚴肅,眉一直皺着。他想了想,和黎永澤對視,說:“上次不是教了你吸舌頭?那就吸我的舌頭吧,不知道教你什麼。”
黎永澤聞言愣了下。
他垂下眼,對微甜說的話沒給出答複。
上次微甜吸他的舌頭,可能因為是第一次感受到快感,陌生的感覺堪稱噴湧,導緻他很快就社了出來。
他很惶恐,他從未社京過,甚至回到家和家庭醫生了解後才得知那是社京。
可是上次他也同樣學着吸了微甜的舌頭,微甜卻沒有社京,他覺得微甜并不喜歡那種方式——
他搖搖頭,說:“那樣你的嘴得張着,還是會疼,我想學别處的。”
微甜實屬沒想到。
怎麼辦。
能教什麼?
打飛機??
可是他不喜歡被人打飛機,萬一教給黎永澤,黎永澤要給他打怎麼辦。
剩下的就隻有插腿了。
比起被打飛機,被插腿他倒是沒那麼抗拒。因為被插腿他雖然被頂得蹭得難受,但不會到社出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