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東西,居然敢自己立起來!!!
怕不是想被剁了!!!!!!!
——沒錯。
艾眠害羞起來連自己都罵。
是一個無差别攻擊任何人,公平公正的滿級大佬。
艾眠的臉在短時間内紅到都像一顆熟爛的桃子,他把頭扭到一旁不去看習箫瀾,聲音悶悶沉沉的,但莫名讓習箫瀾能聽出來他很害羞:“看什麼看……趕緊弄……”
“我我我我我……”習箫瀾結巴了一長串,嘴一閉,伸手握了上去。
他的害羞簡直震耳欲聾。
但害羞不退縮,會激進,艾眠之前判斷得一點都沒錯。
寬厚的掌心帶着繭子,粗靠滾燙,挨上的一瞬間艾眠激靈了一下,眼睛頓時擠住。
艾眠把頭扭得更偏,恨不得180°旋轉過去埋進枕頭裡。
“老闆,是這樣摸嗎?”習箫瀾嗓子啞得不成樣子,小聲且小心地問。
他這回倒是沒結巴,估計是大腦單線條,一心一意的,注意力全在摸上,害羞程度減弱了許多。
艾眠想狠狠來一記眼刀,再痛罵一句,可是已經都這樣了,隻悶悶地出了聲氣,算是給了個回應。
“那好,不舒服就和我說。”習箫瀾這次也沒結巴,看來确實沒那麼害羞了。
摸了不一陣,艾眠不自覺漏了些聲音出來,但他并未去管,沒控制,隻擠着眼睛。
艾眠的呻吟聲很綿,和他在這個位面的人設很不符合,但沒響警報,艾眠也根本沒精力去注意到其中的端倪,有史以來第二次體驗到的難以形容的感覺快要把他淹沒了。
艾眠口中漏出的每一個綿綿的音節都鑽進習箫瀾的耳道,習箫瀾感覺胯間越來越疼了。
“老闆,我喜歡你。”習箫瀾情不自禁地說。
等給艾眠弄完,他也要去浴室弄才行,反正艾眠教會了他,他知道怎麼弄了。
“……”艾眠猛地睜眼瞪習箫瀾。
這憨批。
哪有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的。
而且,話哪有這樣說的。
再怎麼的,這種時候說的也是一句“老婆,我喜歡你。”吧?
艾眠迷蒙着一雙眼尾帶着水汽的淺色眼眸,都是被刺激出來的生理反應,習箫瀾被這雙眼睛瞪着,理智直線下降,胯間脹到極限後,他猛地朝艾眠壓了下去。
重量不由分說地傾力壓在身上,艾眠倏然睜大了眼睛。
來自衣服上的相同香味瞬間充斥在兩人的鼻腔,習箫瀾被那股不知如何是好的沖動困擾着,他隻能重重地壓在艾眠身上,緊緊地挨着,盡可能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震驚過後,艾眠緩過來神,扭頭去看埋頭在他臉邊的人。
位面中的角色行為似乎在重疊,艾眠這一刻都覺得自己變成了微甜,在扭頭看着埋頭在他臉邊的張鵬飛。
艾眠看不到習箫瀾的臉,他輕輕拍了拍習箫瀾的肩膀,有些無奈地笑了下,說:“怎麼了?”
下一刻,埋着的臉突然轉過來,重重地親在了他的嘴唇上。
雙唇的觸感無比灼熱,艾眠嘴被磕得有些疼,他擡手摟住習箫瀾的腰,想給予習箫瀾一些鼓勵,好讓習箫瀾不要那麼顫抖。
安撫似乎是有效果的,習箫瀾捧住艾眠的臉蛋,對着柔軟的雙唇細細舔吻起來,沒有一開始那麼不顧一切了。
艾眠摟着習箫瀾腰的手,摟去了習箫瀾脖子上。
習箫瀾被迫換了姿勢,捧着艾眠臉蛋的手伸下去,摟住了艾眠的腰。
艾眠的腰看上去細,摟起來更是能讓人遐想到盈盈一握這個詞來,習箫瀾意醉情迷間清醒了那麼一瞬,驚訝艾眠的腰居然比看上去還要細。
艾眠一定沒好好吃飯!
習箫瀾猛地擡起頭,結束了吻。他直勾勾地盯着艾眠的淡色眼睛,說:“你要好好吃飯。”
“?”艾眠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艾眠的臉頰肉上滿是紅暈,他緩過神就皺起眉,反盯着習箫瀾,說:“停下來幹什麼,不親就下去。”
習箫瀾的臉紅得不比他淺,聞言一愣,然後不知為何,他突然露出難過的神色,像之前那樣埋頭在艾眠的臉邊,沉聲喃喃:“您太瘦了,我心疼。”
那股難過的情感滲透在話音中,難過到都要呼之欲出成為實體,艾眠更愣了。
這次愣,不隻是單純的愣,更是陷入了恍惚。
好像在很久以前,有那樣一個人,和他說過這些話,用這種難過的語氣,沉聲訴說着這種心疼。
深夜的卧室裡安安靜靜,空氣中隻剩暖黃色的燈光,某個起點和無數個終點肆意拉扯着。
這是一種不同于之前對京昍那個投影産生的感覺,這是一種夾雜着心痛、悲傷、讓艾眠眼睛發燙,想要流淚的感覺。
眼淚開始随着眼角劃出,一滴一滴地滾落進耳廓。
前世,他好像真的和世界之力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