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在腦袋裡問系統:“怎麼樣,我的表現還可以吧?那些觀衆是不是看出我是反派炮灰了?”
系統瞥了一眼彈幕——
【我嘞個大草,一進直播間就看到這麼勁爆的畫面,這輩子值了!】
【剛來的你們錯過了一個億,剛才寶寶自己摸自己的尾巴真是辣死我了嘶哈嘶哈,純情小狐狸好想一口咬死……】
【誰懂這個大腿肉啊,這人是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嗎?我都不敢想象那手感會有多好,看起來像嫩豆腐一樣!】
【你們矜持點,别吓着我寶寶了。】
【上面那個還沒看新規定吧,現在不允許主播和我們互動了,我們說的話他是看不見的。】
【這麼爽?那我是不是能肆無忌憚地喊老婆了!】
系統:……
“寶寶你……你說得對。”
事實證明,新規定還是太正确了些。
春桃自然不知道彈幕在熱烈地讨論什麼東西,他仍在扮演自己的反派角色。
“你那麼用力幹嘛啊,是想把我擦破皮嗎?”
本是質問的話語,但卻因為之前喝了一點酒帶上了些黏黏糊糊的尾音,變成了撒嬌般的抱怨。
男人這才驚覺自己手重了些,看着春桃腿上的紅痕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自己可根本沒用力啊!
他托着春桃的大腿,不擦也不是,繼續擦也不是。
春桃看他沒有生氣,覺得他脾氣還是太好了,自己需要再過分一些。
他擡起小腿踢了他一下:“肯定是你這破手帕太粗糙了,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擦!”
男人現在早已沒了理智,在酒精和美貌雙重沖擊的作用下,他忘記了衣服是不可能比手帕精細的,當即将外套脫了下來,輕輕往春桃腿上擦去。
可是剛擦了一下,春桃就覺得像是有人拿鋼絲球蹭了自己的腿一樣,驚叫出聲。
男人慌張地将衣服拿開,果然白玉般的肌膚上多了一大片紅色的痕迹,甚至隐隐的有些想要冒血絲的迹象。
男人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衣服碰了一下會這麼嚴重,馬上要叫服務員送藥膏過來,春桃卻搶先一步拽過他的衣服,用力丢到了地上。
“痛死了,這什麼衣服啊!”
光罵一句還不夠,他還直接踩在了上面,用腳底擰了兩下。
我真是壞透了,他想。
剛才因為有些酒水沾到了長襪上,他便把鞋襪一起褪去了,此時光着腳踩在衣服上用力,腳趾微微蜷起,指尖泛紅像是花骨朵。
男人被說又被搶也不生氣,隻是愣愣地看着他踩衣服的腳。
【對不起老婆,我剛才腦補了一下壞男人用力把你擦哭的樣子,因為我覺得老婆掉眼淚必定絕美,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想想而已,人之常情。】
【想想而已,人之常情。】
【這衣服料子已經很柔軟了,但顯然主播仍然會被蹭傷,朋友們,這不是豌豆公主是什麼?】
【啧,居然有點道理!】
【春桃公主踩我!】
【我願意為公主持鞭墜蹬!】
或許是室内溫度過高,直到系統喊了好幾聲,語氣都變得焦急起來,春桃才聽清它說了什麼。
系統:【……寶寶快把鞋穿上!】
春桃:“這裡很暖和,為什麼要……”
下一秒,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驚呼聲此起彼伏。
音樂驟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慌亂中撞倒桌椅的聲音。
一群身着黑色制服,手持槍械的人沖了進來,将他們團團包圍住。
男人第一時間将春桃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起往後退,不過離鞋子越來越遠了。
春桃現在知道系統為什麼要提醒自己了。
他踮起腳,越過男人的肩膀看去——
隻見一個身形提拔,面容不苟言笑,眼神冷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軍靴踏過舞池,與這裡縱情酒色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朝身邊幾人點點頭,他們得到命令立即開始搜查房間。
掀開角落裡遮蓋的絨布,下面的囤貨箱顯露出來,撬開箱門,竟是一排排的槍支。
他的聲音沉穩而不容置疑,帶着些微的不屑:“偷盜執法者軍火轉賣,人贓并獲,你們被捕了。”
系統:“寶寶你看這就是主角受謝行止,一看就非常正直……”
身前的男人被拉走,春桃退後了一步,匆匆說道:“執法者先生你好,我和他們并不認識,我隻是個送酒水的,這些我都不知情,我發誓我是三号公民來的!”
說着還舉起三根指頭,眼神堅定得像要從軍。
這是人物的設定,他并沒有撒謊。
隻是,主角也和劇情中一樣,掃了他一眼道:“所有人都帶走問話,沒有例外。”
系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寶寶你一看就是無辜的好嗎,這人在裝什麼啊,沒長眼睛嗎?”
春桃:……
麻煩你有點原則,有罪沒罪是能用眼睛看出來的嗎?
主角走近,他望了一眼謝行止拿着手铐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讓這雙手碰一碰自己。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連忙問系統這是不是主角自帶的被動技能。
能讓邊緣角色不由自主靠近,這麼強的嗎?
系統:【沒這回事啊,寶寶我幫你看看……我去等一下,這設定是什麼鬼!】
春桃:?
系統欲哭無淚:【寶寶你的人設下面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條“皮膚饑渴症”,還是灰色的原始設定,删也删不掉,可能是中病毒了,你别急我這就跟總部反應……】
皮膚饑渴症,什麼意思,是他的皮膚需要喝水,所以隔幾個小時就要洗個澡嗎?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聲扣住了他纖細的手腕,春桃嘟囔着:“冷……”
謝行止沒聽清:“你說什麼?”
春桃擡頭看他:“你要我跟你走也可以,起碼先讓我把鞋穿上吧。”
謝行止皺眉,停頓了兩秒好像在糾結,然後歎了口氣,讓他不要動,把被踢飛的鞋子拿了過來,放到他腳下。
“穿吧。”
真是麻煩。
春桃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自覺地在口中鼓氣,一側雪腮微微凸起。
謝行止:“又怎麼了?”
春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執法者大人,這鞋子是要系綁帶的,我的手拷着不方便系,你能幫我穿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