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宿主的想法沒能實時同步給系統,不然大佬絕對會咋舌的感慨,你個混世魔王管那個叫工作?真是擡舉了某些東西……
路安銘的第二性别在塵灰星系不是個秘密,正因如此,毫不遮掩的事實才更讓人驚訝。他敢暴露受制頗多的第二性别,一定是有諸多自保或反擊的手段。往深了想是人的共性,但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僥幸的想,路安銘這個第二性别,會不會讓他想别人一般雌伏。如果有,這個人會是誰呢?體會到征服掌權者的快感,究竟是誰能有此種極緻的體驗?
謝家兩兄弟明面上一直是塵灰星系的掌權人,對路安銘一手布置的實驗内容并不了解,此時受邀前來,着實有些驚訝。更别提他們頂頭上司路安銘,還真如傳言所說是個看上去性冷淡到不會有發情期的o。傳言傳言,虛實結合空穴來風,謝家兄弟信了他是個o,但針對其性冷淡一說,大衆的認知告訴他們這樣的事情不可能。
之前被這位外來者以雷霆手段收拾過的慘痛經曆,在得知他是個貨真價實的o後,便被世俗眼中溫柔小意的第二性别給修正了。不管是不是有意的,至少他們骨子裡作為A的血統,讓他們為了博美人一笑而散發魅力。
同樣身為男人的路安銘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們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他心想,确實需要點刺激讓他們保持活力,否則等會消解溶液的威力,隻怕他們連衣物消解的程度都支撐不住。為了防止他們污染消解池,還是先“淨身”吧。
手術刀作為專業器具,幾乎是沒怎麼讓他們感受到過程的痛苦,就把他們腦子裡的髒污思想放歸自然。而後消解的過程比這個痛苦一百倍,更讓他們無暇顧及作為男人失去的人生。
路安銘深歎一口氣,吩咐他們開始為陳至喬的骸骨複蘇。
“陛下,那兩隻寵物怎麼辦?”野生的灰兔鼠,經過人工飼喂瘦身了這麼久,其肉質的鮮美程度應該能排得上号吧?
這位實驗員約莫是剛畢業,在别人都戰戰兢兢的泡在路安銘仿佛帶有鈎子的信息素裡時,他嘴角流出的口水卻不同于别人,而是為了兩隻肉質肥美的灰兔鼠。這下搞得路安銘也有些心癢,他之前故作矜持,非要陳至喬給它們收編寵物,這會兒也被勾起來饞蟲,想要嘗一嘗。
【系統适時的出來解圍】:伴侶頭七就不說了,好歹留個會喘氣的念想吧?宿主在此處不是有林場嗎?那裡的生态環境正巧适合它們。而且我剛剛網購了本地處理好的野生灰兔鼠,晚上可以片了給宿主涮火鍋吃。
路安銘心滿意足,有個會來事的系統就是好,說是做任務,自己隻負責混、吃以及等死就好了。
“運到林場放歸吧。”路安銘的體溫已經有些升高了,察覺到他敗退的信息素變本加厲,更加肆虐的侵襲着這具軀體,仿佛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好好刷新一下存在感。
順着密道回去,浴缸裡早就涼透的水還泡着兩隻可笑的橡皮鴨。路安銘脫了衣服泡進去,看着水波将兩隻原本親密的橡皮鴨無情分開,彼此之間愈行愈遠。因為信息素紊亂而略有敏感的路安銘見狀,不禁多了點胡思亂想,竟開始反思自己如此将人留在身邊的行徑是否不太好。
不過也就這麼一想,涼水泡澡還是給他略熱的腦殼降了溫,神智又清明了起來。隻有這樣才能把人歸為自己的所有物,才能帶着他進入到下個位面。當然,自己下個位面會失去之前任務的記憶,隻怕看到儲物格裡有這麼一個人時,會吓一大跳吧。
不過沒關系,他對如何使用自己的所有物,還是很熟悉的。
陳至喬被綁定在路安銘周圍,畢竟答題者跟考卷是互相綁定的關系,更何況這張考卷已經寫上了陳至喬的名字,怎麼也跑不掉了。
【有些無聊啊,我們都被驅逐出考場了,就不能先溜嗎?】
【大佬冷酷拒絕】:宿主,提前交卷和老師提前收卷是兩碼事,雖然宿主沒有卷子可以寫,那就能心安理得的脫離考場了嗎?
【啧。】憑什麼壞學生比好學生還難駕馭?
說實話,把骨頭從肉裡剔出來就已經不是件容易事了,更别提給一具骸骨重新包裹上他該有的血肉。
陳至喬不小心瞥到一眼這個過程,就像是看到蟑螂幼崽從壓縮包裡傾巢而出一樣。明明是生命力勃發的場面,卻讓人如此的不适。偏偏吃飽喝足睡好的路安銘,進入了無所事事的階段,看什麼都感興趣。在這口實驗缸前駐足了将近三個小時,直到大概的肌肉輪廓初具雛形,路安銘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實驗室裡的嚴密看管,在路安銘故意的放縱下竟然像旅遊景點一樣。他前腳才剛離開,後腳六皇子就敢踩着地上的鞋印子站在實驗缸前邊。頂着保安隊長的臉,起碼作威作福這一塊不惹人懷疑。
因此實驗人員雖然驚歎于這個要求的離譜程度,卻還是盡職盡責的照辦。不過瞧了眼構建到外皮部分的人,實驗員還是好心的提醒一句:“陛下現在就要把實驗體送過去嗎?如果不等他外皮構建完成,是很容易引起感染的。也就三分鐘,陛下應該會通融。”
陛下的魅力還真是大啊……六皇子隻是提出了一個看上去很離譜的要求,誰知這群實驗員竟然一個反駁的都沒有。而且他明明沒有提路安銘的意思,髒水還是潑到了他的頭上。看來路安銘給人留下的刻闆印象,有些過于沉重了。
實驗人員的手腳很利索,不過五分鐘就把陳至喬還未曾入住過的軀體擡到了病床上,給保安隊長留下了令人遐想的獨處空間。興緻勃勃的把人翻個面,準備先下口為強的六皇子看到陳至喬光滑的脖頸,一時間昂揚的心思像潑到雪地的熱水,涼了個透。
“忘了你是個外星人。雖然你長得很對胃口,但我不能接受殘疾。”六皇子可惜的咂摸嘴,如果沒有信息素讓他情迷意亂的話,他本身的理智告訴他不足以為這麼一個人動心。哪怕這個人曾經是聯盟帝國掌權者的伴侶,不過現在是不是就不好說了。
“算了,饒過你吧。畢竟收了你的命,你也沒有比這個更寶貴的東西了。”就算有,也是給了路安銘拿不回來。六皇子好心的把白布給他拉過頭頂,本來好好病房硬是像停屍房一樣冷酷,“睡一覺吧,醒來就要面對噩夢了。”
開門殺通常在恐怖片裡出現的比較多,但眼下在科幻片裡也有了就業的機會。路安銘聽了半晌的牆角,一時間不知該吐槽六皇子的沒品還是慶幸他的沒品。總之把人拍暈後,路安銘毀了他身上的溶液,露出一張欠打的臉。
“揍成豬頭扔出去。”路安銘深吸一口氣才踏進屋裡,像是在這個刹那間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把你那位同事請出來吧,讓他把陳至喬的靈魂交出來。”
系統歎了口氣,不為這個難纏的宿主,而是為自己這倒黴的命運。一旦正一和倒一的世界接軌,系統不敢想之後會引發多少讓别的系統浮想聯翩的謠言。
大佬剛想跟陳至喬吐槽路安銘的吹牛,心想他可不是什麼系統都能見面的,結果下一秒房門就有規律的響起,當即把大佬的高音吓了出來,險些叫破陳至喬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