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瑤的皮膚近乎瓷白，雙頰透着淡淡的粉色。

此刻她正歪着腦袋求捏，小臉兒紅撲撲的，光澤誘人。

蕭靈露再也無法繼續維持冷漠，唇角不自覺的牽起。

師尊笑了，師尊笑起來好美啊。

伊瑤眨巴着星星眼，近距離欣賞師尊美貌，不由看呆了。

蕭靈露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擡手摸摸她的腦袋瓜。

師尊一定是不生氣了！

伊瑤乖巧被順毛，主動蹭上蕭靈露的掌心，如同小貓向主人撒嬌。

蕭靈露心底一片柔軟，目光也變得柔和許多。

“待入夏便是仙門大會，屆時，你作為掌門親傳弟子是要參加試煉的，切不可懈怠。”

“仙門大會？就是四年一度的那個？”

她在書上看到過，七大仙派都會參加。

伊瑤不禁好奇，“會有好吃的嗎？”

聞言，蕭靈露略顯無奈，自家小徒弟的關注點過于與衆不同。

“有，仙宴上有許多好吃的。”

“太好了！”

伊瑤歡呼着，開始期待仙門大會。

“師尊，夏天是什麼樣子的？”

聽她這麼一問，蕭靈露才記起。伊瑤被困在幻境，不知季節變換，如今雖已知曉，卻從未親眼見過春夏秋冬之景。

思及此處，蕭靈露抽出一道符紙，凝聚靈力于指尖，迅速畫出符文。

緊接着，符紙乘風飛向窗外，華光乍現。刹那間天地變幻，庭院中一片姹紫嫣紅，池塘裡芙蓉盛放，錦鯉躍出水面。綿綿細雨打在窗前的芭蕉葉上，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此景映入伊瑤的眼眸，美不勝收。

“這便是夏。”

蕭靈露又擲出一道符紙，景色再度變幻，紅楓成林，桂花飄香，冷風席卷着滿地金光。

“這是秋。”

最後一道符咒，天地一色，陷入白茫茫的一片。庭院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枝頭的紅梅迎風戰栗，漫天飛雪被吹得傾斜。

“我知道了，這是冬！”

伊瑤興沖沖的跑出去，前腳邁下石階，後腳便陷入皚皚白雪中。

積雪潔白晶瑩，快埋過膝蓋了，寸步難行。她索性坐在雪裡，被寒冷包圍卻不願意起身。

待蕭靈露來到門口，自家小徒弟正在雪地裡打滾兒，玩的不亦樂乎。

“不行了，不行了！快别下了，師姐！”

四師叔禦劍盤旋在半空，叫苦不疊。

“不能再下了，師姐，其他峰的弟子全都摔的四仰八叉。”

蕭靈露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光顧着哄徒弟了，一不小心讓雪下大了些。就叫她撤回符紙，破開幻術，僅留下靈幻峰的一處雪地，供小徒弟玩耍。

伊瑤忙活半天，堆出兩個圓滾滾的雪人，用樹枝坐雪人的胳膊，石子當五官，讓它們手拉手在一起。

“師尊快看！我堆的好不好？”

面對兩個四不像，蕭靈露實在找不出贊美之詞，可又不想打擊小徒弟。

她斟酌着用詞，“這兩隻熊堆的不錯。”

伊瑤瞬間失去夢想，噘嘴道，“我堆的是我和師尊……”

蕭靈露：“……”

伊瑤來不及傷感，擡頭一看，皓日當空，接近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