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師叔一個，咱偷偷的，不告訴别人。你師尊也不知……”

不等她講完，蕭靈露悄然出現在衆人身後。

“我不知什麼？”

衆人呼啦一下分散開，颔首斂目，脊背筆直。

“參見掌門！”

蕭靈露打量着衆弟子，淡淡道，“術法都已經精進了嗎？”

此言一出，弟子們紛紛告退。不消片刻，靈幻峰上僅剩下三個人。

宋莞小聲嘀咕，“小氣鬼。”

蕭靈露僅是睨她一眼，宋莞立馬賠笑告退。

伊瑤趕緊拿出特地藏好的鮮花餅，捧到蕭靈露面前。

“師尊也吃！”

蕭靈露原本也要訓斥她，許是鮮花餅太過香甜，忽然忘了要訓她什麼。

如今的伊瑤已不是當初的伊瑤了。隻需師尊一個眼神，她便能提前預判，無須師尊開口。

她乖巧的退回房中，凝神修煉各項術法，無一不通。不過一個時辰，她就完成了三日的課業。

好生無趣呀。

學的太快也是一種罪過。

伊瑤百無聊賴的扒拉蛇環。

蓦的，她腦子裡靈光一閃。

師尊教過她追蹤術，通過雙輪環，她就能尋到師尊的方位。若是兩人距離很近，甚至能瞬間移動到師尊面前。

眼見皓月當空，将近亥時。不知師尊正在做什麼，有沒有把鮮花餅吃完。

思及此處，伊瑤撚起雙指，對着白環施展咒術。

霎時，淡藍色光暈于指尖蔓出，萦繞白環之上，暗紋浮現，閃耀金色流光。

眨眼的功夫，伊瑤被強大的引力帶去别的地方。

待她穩住身形，才見眼前一片雲霧缭繞，水汽蒸騰，似乎是處靈泉。

耳聞水聲，伊瑤撥開霧氣，隐約瞧見模糊的人影。

那個身影……好像是師尊。

“誰？”

蕭靈露正靠在靈泉池邊，靜心凝神，吸取泉水靈力。池水沒到心口處，柔光将肌膚襯得更加白皙瑩潤，青絲披散，濕漉漉的貼在肩頭，露珠順着發梢滴落，沒入水中。

伊瑤目瞪口呆，來不及非禮勿視，猝不及防的撞上對方視線。

四目相對，俱是一愣。

眼前的畫面竟與話本中重合，美人出浴圖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蕭靈露一時間忘記反應，雙頰绯紅，逐漸蔓延至脖頸，連同身上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伊瑤忘記眨眼睛，話本裡也是這般描寫的。

肌膚透着粉紅。

“還要看多久。”

冰冷的聲音當即将她喚回現實。

“對不起師尊！我不是故意的！”

伊瑤趕忙捂住眼睛，手指嚴絲合縫。

“非禮勿視，我知道！”

她記得話本裡提及，女主撞上心儀之人出浴，心中悸動。

伊瑤直覺自己變得很奇怪，明明沒有心跳，卻有種錯覺，這處沉寂的地方似乎也能産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