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非常強橫的女人。
不僅如此,在她察覺到陳爸爸的形蹤有鬼的時候,當天晚上一見他回家,就扯着陳爸爸的衣領子,目露兇光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年紀都一大把了,心裡還想着搞其他女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廚房拿把刀,把你的老命根子給割了!”
陳爸爸深知不妙,這個母老虎又準備拿他開涮了,趕緊跟她賠了個笑臉:“怎麼可能?我遇到了一個熟人,去他家竄門了。”
“熟人?你這個半天都憋不出半個屁來的老東西,在這裡還能遇到熟人?是男是女,你給老娘說清楚,不說清楚,老娘當場讓你變太監!”女人扯着陳爸爸的衣領,就往廚房帶,眼看菜刀都快拿到她手上了,陳爸爸死也不肯往前走了,女人隻得停下來,半信半疑地盯着自己的男人。
雖然說,陳爸爸是個老實肯幹的,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頭一回見他白日不着家,遊到深更半夜才回來,要不是覺得反常,女人都懶得搭理他。
一想到,他有秘密瞞着自己,女人又不客氣了,擡手對着陳爸爸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陳爸爸一臉懵,等他反應過來時,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眼睛裡裝滿了不可思議,磕磕巴巴的說:“你……你為……為什麼……要打我?”
“老娘為什麼不能打你,你這個老東西肯定是覺得自己有能耐了,想背着老娘背地裡去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熟人?你以為老娘還是村頭玩泥巴的三歲小孩嗎?這種鬼話都信?老娘警告你,你要是不說真話,今天晚上老娘可不會放過你!”說着,女人揚起手,對準陳爸爸的臉,正準備打下來,陳爸爸本能的向後躲,見他還敢躲,女人更是來了勁,逮着他的衣領,向前拉,緻使陳爸爸又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
陳爸爸被打得完全沒有脾氣,應該說,他現在就算有脾氣,也不敢對着女人發,畢竟,眼前這個女人膀大腰粗,個頭還比他要高出一小截,對他動起手來,就像拔蘿蔔似的,一打一個準。
“我說的就是真話啊!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有騙你!”陳爸爸用非常無辜的語氣回道。整個身體也在不斷地向後掙紮,女人越是用力,他掙紮的越厲害。
與女人對視了幾分鐘,女人實在是看不出其中的破綻,想着再打再鬧,這日子還是要過的,要是沒了眼前這個男人,這家裡的重活誰來幹?再說了,她又不能生,身邊又沒有一個孩子可以傍身,要是把這個男人給氣跑了,她這逍遙日子也就到頭了。
女人雖然兇悍,自然也懂得,找男人是為了給自己更舒适的生活的,生活在農村,想要衣食無憂,幹農活是必須的,一天不幹,就沒有吃的。
再加上,這個男人雖然窩囊,至少也沒有讓她下地幹過活,她隻用在家做做飯,沒事的時候,去别人家打打牌,混混日子,這種生活,可讓周圍的其他女鄰居羨慕慘了。
況且,陳爸爸在她的面前很聽話,讓他東,他不敢往西,這樣的窩囊廢,打着燈籠未必能被她再碰到,那就将就着過了吧。
“行。老娘就認為你這個老東西沒有騙我,你要是敢在外面動什麼歪心思,老娘今天就讓你成為太監,終身活得不如隔壁老王家的菜老狗,水都不給你喝一口。”
女人放出狠話,擺出一副說到做到的兇狠模樣。
陳爸爸渾身不由地抖了一下,不停地點頭稱是。
女人這才滿意的放開了他,陳爸爸趕緊向後退了幾步,到了自認為的安全地帶才松了口氣,在這個家裡,他幾乎都快活不出一個人樣了。
陳爸爸最開始認識眼前這個女人時,模樣還算是不錯,嘴巴又甜,沒見幾面,女人就粘上了他,一去二來,兩人就勾搭上了。
也就剛開始的那兩年,女人行事還算是收斂,說話方面也不讓人反感,直到女人見他的心在她的身上定了下來,女人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起話來扯着嗓子喊不說,隻要不高興就想動刀子,讓他不得安生。
陳爸爸也想過跟女人散了算了,可女人總會在他産生這個想法的時候,适當的放下脾氣,來哄他。
這時間一久,如同溫水煮青蛙,陳爸爸也就習慣了與這個女人在一起生活的這種方式,主要是為了生存,他得幹不少的農活,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根本就沒有那個精力同女人吵鬧,眨眼間,他的年紀就上來了,想蹦哒也蹦哒不起來了。
要不是那一天在集市上碰到一個長得像自己女兒的人,他恐怕一輩子都得活在女人的強勢之下。
想着女兒還沒有接受自己的存在,要是讓女人知道他遇見的是他前妻的女兒,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為了保險期間,他還是守口如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