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谙對此很滿意,給每個人都發了誠意滿滿的獎金。
夜兔們也很滿意,不僅順利完成任務,還額外收獲一筆豐厚報酬,自然心滿意足。
阿伏兔同樣滿意,發現上次的事隻是誤會之後,他又可以正常和時谙交流了,就是這幾天時谙有點不待見他。
明明已經跟她說了,自己沒有把礦星事件幕後黑手是勾狼這件事告訴團長,怎麼時谙還是對自己态度冷淡呢?
難道,他在其他什麼事情上得罪時谙了?想到這,阿伏兔覺得這個問題必須得馬上處理,這不僅是為了他的工資,更是為了之後團内和諧共處的美好生活。
阿伏兔義正嚴辭,刻不容遲地朝着研發室走去。想在這個時間點找到時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研發室。
時谙此刻确實是在研發室,金礦主最近接了個單子,她忙得暈頭轉向,恨不能把自己一分為二,同時進行多項步驟。
“吱呀”一聲,研發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極細的縫。阿伏兔站在門外,動作輕緩,生怕弄出一點大動靜,透過那窄窄的門縫,他像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窺探着時谙的狀況 。
至于為什麼這麼小心,這其實是有前車之鑒的。之前有一個夜兔,在外面打架時橫沖直撞,一頭闖進了研發室,摔破裡面重要東西。時谙知道後,直接斷掉了那隻夜兔的口糧,隻是堪堪吊着一口氣的勉強苟活。那副慘狀至今還深深印在阿伏兔的腦海裡。
自那以後,研發室就成了團裡公認的禁區,大家都自發性的不敢靠近。
望着時谙忙碌的背影,阿伏兔心裡清楚,要是自己此刻進去,用一個自認為重要,可在時谙眼裡沒準不值一提的借口打擾她…
那他估計就是下一個悲慘的兔子了。
阿伏兔咽了咽口水,默默關上了門。他默默安慰自己,沒事,相信時谙不是那種以公謀私會給自己穿小鞋的人,說不定哪天時谙氣消了就原諒他了呢。
盡管到現在他都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時谙了,但是,沒問題,身為社畜,在神威長期的“指導”下,他滑跪認錯的本事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他轉念一想,連神威的怒火他都能應付,時谙又有什麼可怕的?阿伏兔瞬間說服了自己。
…
在第七師團的日子,十分雞飛狗跳。時谙的變化尤其明顯,說她“暴躁”似乎不太準确,因為她從不罵人,但生氣的頻率卻與日俱增…就像現在這樣。
阿伏兔高大的身軀恨不得揉成一團,縮在角落裡,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嘴裡還念念有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眼神時不時警惕地望向遠處,生怕時谙那邊的“戰火”一不小心蔓延到自己這兒,殃及池魚。
“神威!你給我解釋一下,我們重要的貨去哪兒了?”時谙皮笑肉不笑,強壓怒火,卻還是忍不住拔高了點音量。
她實在是覺得難以理解,怎麼會有人因為打架上頭,就把自家的貨給炸沒了?!她費心給他改裝的武器,難道就是這麼用的?
不是,打架上頭也就算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你好歹顧及一下場地啊?什麼叫敵人跑到貨船上,你隻能把人打下來?那可是我們的貨船!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神威不惹事的期望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可沒想到這人總能突破下限,一次次刷新她的認知,挑戰她的忍耐極限。
面對時谙的怒火,神威仿若置身事外,他不緊不慢地眨着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企圖蒙混過關。
别裝的好像真的很無辜一樣!
時谙望着這張乖的不能再乖的臉,透過現象看本質,按着突突直跳的額角,“這個月,我不會再給你的武器替換能源了,你給我用回之前的!”
神威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張了張嘴,本想出言反駁,畢竟讓他放棄改裝後的武器,實在心有不甘。
時谙眼睛危險地眯起,臉上挂着似有似無的笑意,聲音柔和的讓人不寒而栗:“或者,你是覺得從你的夥食費裡扣錢,來填補這次虧損的損失會更好嗎?”
神威瞬間不說話了,旋即,藍眼睛滴溜一轉,像是想到什麼壞主意,揚聲喊道:“那阿伏兔也有看管不佳的罪。”
這話一出口,阿伏兔整個人都懵了,看管不佳?管什麼?管神威這個惹禍精嗎?他什麼時候有這能耐管得住了?!阿伏兔覺得這是憑空污蔑,擔心的事情總算發生,這場“戰火”還是燒到他身上了。
他很想仰天大喊,你們兩個的事,無論是公是私,什麼時候能不牽扯到他?這裡特别指名某位小心眼的白癡團長。
神威眉毛微挑,對阿伏兔實質化的怨氣視若無睹,振振有詞打斷道:“那批貨本來就是你看管的,現在貨沒了,結果就是你沒看好貨物。所以,你有罪,得受罰。”
這是什麼歪理?時谙聽的忍不住皺起眉頭。
阿伏兔張口想反駁,一時卻無法辯解,扭頭望着時谙,左眼寫這“你看他”,右眼寫着“人言否”。
時谙十分公正,判定阿伏兔無罪。
沒成功托阿伏兔下水,就他一個人挨訓,神威臉上有些挂不住,藏好心中不滿,才笑眯眯地,好似随口一說:“哎呀呀,時谙還真是差别對待呢。”
這還差别對待?
阿伏兔内心一陣無語,額頭上仿佛浮現出三條黑線。他在心底瘋狂吐槽:“你試試換一隻兔,換别的兔幹出的這種事,時谙能這麼輕拿輕放?直接扣工資、扣口糧、罰任務三步走起,好嗎?也就他,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明明一次實際的懲罰都沒有過,還敢在這兒喊冤叫屈。”
阿伏兔留下了羨慕嫉妒的淚水,就連他,也是被罰過兩次工資的好嗎?對比起來,他才是那個該喊偏心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