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在意着病人的護士小姐姐聽到他的話,頓了頓轉過頭來看了大聲一眼:“你是在跟我說話的嗎?”
說着托着手裡的托盤略過不知道在忙碌什麼的姜大聲,徑直走到了姜允希身旁。
“?”大聲沒被搭理,有點尴尬的放下手。
“姜小姐,請問今天還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阿尼呦。”
護士小姐姐看了一眼體溫計,記錄在檢查表上:“體溫降下來了,不過現在還是有些虛弱,多注意休息。”
“阿拉搜。”
“内。”說着收拾好了托盤,轉身走過權至龍身邊,視線也沒停留一下。
“莫?這裡的護士是什麼情況?”姜大聲搖了搖東永裴的肩。
“這樣的才是正常的吧,難不成你自己沒有被私生飯追殺不樂意了嗎?”
“……”
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姜大聲一時間沉默了。
“這裡是私人醫院的,見到演員或者愛豆都沒有什麼好稀奇的,見到富商财閥什麼都是家常便飯。”權至龍解釋了一句。
“哦~”姜大聲恍然的哦了一聲,接着又看向了姜允希:“可是姜小姐為什麼會是在這裡看病。他家不在這邊的吧。”
“你不會是……”
“不是。”
姜大聲剛說了一半就被權至龍忽的打斷,他一臉疑惑正要“問責”一下。
權至龍看着姜大聲的眼神,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沖動,現在他有點不太好解釋了。
空氣裡凝着一股尴尬。
姜允希聽着他們聊天,放下來的心又揪成了一團,她有點不理解的看向了了權至龍:你到底是怎麼聊天,又聊到這個話題的?
姜大聲遲鈍的神經在凝住的氣氛裡反應了半天,也沒有感受到有絲毫的不同。
他笑了兩下,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笃定的看着權至龍:“哥,你碰巧遇到的吧。”
權至龍心裡也冒着緊張,聽見姜大聲怎麼說,送了一口氣的附和的點點頭:“是是是。”
大聲自信的笑了笑,一臉果然被我猜中了的表情。
“姜小姐,你說上次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起來是誰啊?”大聲看着她的慘樣不由得也想起來。
“阿尼呦。”姜允希一想到這也有些苦惱了。
“是呀,那些人一看就是兇神惡煞的,而且是直接奔着你本人來的呢。”東永裴點了點頭,說出了想法。
權至龍沉默了之後也說:“我同意這說法,對于我們的出現,他們是很震驚,完全沒有想到。說明之前都調查好是奔着你來的。”
“想不到啊,平時朋友都很少,也不怎麼喜歡社交,連沖突都沒有發生過。實在是沒有什麼沖突啊。”姜允希一臉的苦惱。
最關鍵的是,現在不完全的解決這件事情的話,以後的生活都要被打擾下去。
“哎。”大聲心疼的歎了一口氣:“真慘,被打了不說,現在還要膽戰心驚,我都覺得害怕了。”
另外兩人都是沉默的對視了一眼:誰說不是。
病房外,權至龍沉浸着不知所以的眼神落在病房裡,咧笑着玩遊戲的女孩身上。
站立在探視窗前的身影悄然的落在一旁東永裴的眼睛裡。
“至龍。”東永裴走過來。
“嗯?”
“你現在對于她是什麼想法?”東永裴看着他,良久這才開口說:“喜歡嗎?”
權至龍聽着東永裴的話,忽的擡起頭,有點慌亂:“你……”。
“上次來撞見你待在這裡也是因為姜小姐的吧。”
權至龍沒有說話。
東永裴笑了笑。
“走吧。”
“做什麼?”權至龍還沒從他剛才的詢問裡回過神,就被拉着要走,他有點遲疑的朝着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東永裴:“放心吧,這邊有大聲在照顧,不用太擔心。”
“那好吧。”
一路上街道和行人從車窗旁掠過,車子行駛了一會兒,在一條挂着五顔六色燈牌的街道口停了下來。
“下車。”
“下車?”
“來這兒做什麼?”
權至龍看着一旁花花綠綠的招牌和彩燈,有點懵了。
大白天的開着車,他們兩個單獨來酒吧……
東永裴沒有說話。
“不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走進去一步的。”權至龍扯了扯走在前面的東永裴。
東永裴好沒氣的看了他一眼,無語道:“呀,你這話說的我好像對你圖謀不軌啊。”
“……你快說來着做什麼?否則我是不會進去的。”
“好。那我就進去了。”東永裴笑着歎了一口氣,扔起手裡的鑰匙,轉身進去了。
權至龍看着落在他手裡的鑰匙,一臉嫌棄的跟了上去。
酒吧裡即使是白天也是叫人分不清時間的燈光,沒有窗戶,好像和外面的世界都隔絕。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伴随着酒精和DJ在瘋狂的扭動着肢體,揮舞發絲。
權至龍絲毫沒有興緻蹦迪,繞過了舞池坐在了角落的沙發座裡。
坐了半天,東永裴忽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裡。
“帶我過來就是來喝酒的?”權至龍問。
東永裴端起面前剛端上來的藍色瑪格麗特喝了一口:“當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