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還沒下嘴,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金老闆做的事是什麼?”
“?”
“是誰?”
“是誰……在……在我家……裡面?”
“滾出來,給我滾……出來啊。西……八。”
樸成勇的酒意被吓得清醒了幾分,他分不清聲音是誰,糊裡糊塗的吵着空氣裡罵。
粗啞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腦子後面抵着一個冰冷的東西,讓樸成勇的心咯噔一下,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底。
是什麼?
不會是嗆吧。
……
瞬間他就像是被吓破了膽的死物一樣,眼睛盯着前方,一動也不敢動。
權至龍手裡的電擊棍故意往前抵了抵他頭發糟亂的後腦勺,看着他一臉驚恐的樣子,笑了笑:“回答我的問題。”
樸成勇咬着牙不敢說話。
……
權至龍手上一用力,裝着啞巴的人,慌亂了。
“不要動手。”
“說。”
“你為什麼知道金老闆?我明明在外面沒有提到過,也沒有告訴過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慌亂之後的樸成勇腦子裡難得的冷靜了下來。
“之前沒有提,之後也不一定吧,萬一你在酒吧說漏了嘴呢。”
”阿尼呦。我根本不是做這個的……但是沒有什麼辦法。”樸成勇腦子清醒了幾分,但說的話連當地人都一臉的摸了好幾遍的頭發。
“金老闆叫金聖賢嗎?”權至龍朝着他笑了笑。
樸成勇看着他的笑容,内心卻莫名的泛着幾絲冷意來,他避開權至龍探尋的眼睛,垂着腦袋點了點着頭。
“他讓我去甜品店裡面監視一個女孩,彙報女孩的習慣和作息交給他。”
“然後呢?”
“然後那個店裡就出了……出了事故。聽說好幾個顧客還因為受傷嚴重,被帶走……照顧。”樸成勇結結巴巴的說,眼睛時不時的打探着身後人的動作。
他沒有實話啊。
“喜歡撒謊的嘛?放到别的别的地方,要被打死的吧,比如那些人真的是顧客嗎?”權至龍盯着面前人的眼睛,都有一種讓人無奈的妥協。
“阿尼呦,我也……那是金老闆讓人去監視,監視完了就回給。”
“所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複仇的嗎?”
“莫?阿尼呦,聽說是為了什麼商業計劃,但是商業計劃比起幾百萬的公訴費用。”
“?”
“原來是這樣的嗎?”權至龍收回了手裡的□□,從腦袋上移動對着地闆。
樸成勇松了松不在被抵着的後腦勺,癱在沙發下的腿支撐着坐了起來。悄悄的摸向了一旁的棒球棍。
權至龍眼疾手快分挪開了棒球棍,然後打開了手裡的電擊棒。
“滋啦,滋啦。”電流聲響起,樸成勇貼着地闆倒在了沙發下。酒精加上電擊,讓他的腦子和意識瞬間被生理擊潰,如同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你……”
“接着說。”
樸成勇掙紮了半天起身,靠着沙發坐在了地闆上,他擡頭看了一眼權至龍,隻看見了他遮蓋嚴實的僞裝。
“你是什麼人?是金老闆讓你來的?嗯?”
“阿尼,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樸成勇被朋友這個詞震驚了幾秒,接着裂開了嘴笑了起來:“你見過見第一面就這樣的朋友嗎?那可真有意思。”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明白嗎?”權至龍開口說,是實話他剛才沒想着要電他,隻是這醉鬼突然發作……他下意識就按了下去……
“和金老闆相比之下,我不會怎麼樣你,對你來說也不會有什麼顧慮。剛才電你,是個誤會。”權至龍解釋了一句,接着攤開了手掌。
看着他手裡粉紅色的防狼電擊棒,樸成勇有點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權至龍掏出口袋裡的錢包,接着拿出了所有的錢,在擺滿垃圾的桌子上騰出來一個位置,理了理絡成一沓,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定金,你幫我這個忙,事情完成後,我會好好謝謝你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