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過一抹紅色,一股奇異的花香鑽入鼻端。
沒等明奚細聞,紅色的花朵一閃而逝,飛進了空間門。
明奚想起剛才聽到的咒語和裡弗斯的聲音,知道自己中招了,她沒想到空間門還有其它用法。
心裡正在懊惱,哐的一聲,她整個人摔到了堅硬的地面上,疼的她哀嚎一聲,正想大罵,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紅色,大片大片的紅色。
近乎密閉的山洞被密密麻麻的血紅色花苞侵占,花苞透明,仿若一個個小燈籠一樣散發着陣陣幽光。
隻是這些燈籠擠在一起,用放大版的空心石榴形容仿佛更加貼切,而明奚現在就在這個空心裡。
此情此景對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講,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奪目的顔色沖擊後緊接着就是嗅覺的苦難。
花未開,但味難掩。
原本還在回憶剛才異香是什麼的明奚直接被熏得幹嘔了一聲,這種仿佛掉進香水瓶的感覺可真是太難受了。
即使捂住鼻子也沒用。
惡心,眩暈,無力,各種不适的感覺接踵而至。
再這麼下去就完了!
明奚屏住呼吸,強忍着不适快速搜索出口,她不相信裡弗斯把她傳送到這裡,隻是為了熏死她。
她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雖然不适,但也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禁心想自己要是在這被熏死了,那豈不就是傳說中的香什麼...豔什麼一具。
明奚猛地搖搖頭,伸手扇了自己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心思開自己玩笑。
正經人誰想死啊,死的好看也不行!
找出口,趕緊找出口。
她在腦海中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不讓别的雜念占據主導,這些花貌似能緻幻,總是讓人分心,去想一些有的沒的。
一定有出口!
出口,出口......
“出口在你左手方向...花...那朵要開的花,摘了它...摘了它......”
就在出口兩個字被她重複到即将化為咒語的時候,裡弗斯的聲音突然在空間内回蕩起來。
明奚原地轉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隻能順着對方的話看向左手邊。
左手方向幾米開外的位置,紅光大盛,仔細看,确實和周圍不太一樣,并且越來越明顯。
“摘了它,摘了它——”
“摘了它,你就可以出來了,摘了它......”
裡弗斯的聲音依舊在重複,輕柔,悠長,仿佛伊甸園中引誘亞當和夏娃的毒蛇一樣。
明奚知道自己不能按照他說的做,但還是往那個方向走去。
幾步路轉眼就到。
她雙眼注視着那朵将開未開的花,表情越來越沮喪,仿佛這場較量的失敗對她打擊很大。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明奚忍着異香還是忍不住開口。
“沒有。”裡弗斯終于換了台詞,甚至還學會了搶答,答非所問。
“滾!”明奚怒道,“我是要問你這個嗎?!”
裡弗斯:“......”不用問,你昨天就問過了,不痛,良心是什麼,不知道。
對方沉默,明奚繼續問道:“沒想跟你探讨良心,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把我傳送到這裡的,我太好奇了,你就讓我死個明白吧。”
“不能。”裡弗斯無情拒絕。
被拒絕,明奚直接冷哼一聲,扭頭,轉身往回走。
她不信對方大動幹戈就是為了讓她摘朵花,摘完花後呢。
“唉,你就聽我的吧,放心,隻要你聽我的,你不會死的。”
裡弗斯見明奚越來越難纏,歎了口氣,語氣裡也帶上了絲絲妥協的味道。
“不死,但會失憶,然後方便你明天繼續騙我,是嗎?”明奚嗤笑一聲,反問道。
裡弗斯暗道糟糕,他沒想到明奚竟然知道自己失憶了,緊忙解釋:“你失憶不是因為這些花。”
“哼!我才不信,肯定是因為這些花!光聽名字就知道。”明奚沒有松口,聽出裡弗斯想要解釋,心裡無比期盼他能順嘴把原因說出來。
但對方沒有上當,猶豫的情緒隔着一個山洞明奚都能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