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那個,我以為你是魔法師。”
“我?”黛娜用手摸了摸自己被凍得通紅的鼻子,“我像嗎?真可惜,我不是。”
“可是你出現在這裡,簡直就像魔法一樣——用手怎麼能爬到這種海拔六七千米的地方?”
停止了打太極後黛娜感覺到自己身上寒氣湧入,她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耐克抓絨外套,這顯然隻适合春秋天的衣服并不能在喜馬拉雅山上給她帶來足夠的溫暖,金發少女搓着手走向自己搭的簡易帳篷與燃起的火堆邊坐了下來。
“你這話說的還算動聽,我隻是想看看我的極限罷了,我一路從中國的上海跋涉到這兒,一點點爬上來……”
黛娜從火堆的支架上拿起自己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來暖手:“前面用走的,後面用爬的,最後用剩下的指甲一點一點摳到這裡——畢竟我既不會飛也不會魔法,人有的時候就是想挑戰一下困難模式的。”
加文注意到了黛娜的手上纏着厚厚的繃帶。
他撿起地上散落的鬥篷,甩了甩甩掉上面的雪粒,也靠近了火堆伸手取暖:“那你爸爸媽媽不知道你一個人爬上了喜馬拉雅山嗎?這對普通人來說太危險了……”
“好了,小朋友,這沒什麼,我已經成年了所以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來挑戰自我,而你隻有這麼大一個卻被從天上扔到雪山裡才是需要去問責監護人的……”
又是一聲撲通打斷了黛娜的話。
這次掉下來的是另外一個黑發的小孩。
她不像是加文一樣從空中撲通一下掉下來成為一攤,而是像一個沒油的飛機一樣撲棱着自己的雙臂艱難的在風中着陸在加文和黛娜的面前。
可能是最後一下沒有撲棱好,這個有着黑色短發穿着漂亮的白色上衫藍色下裙的姑娘四肢着地跪趴在了地上。
加文眼睜睜的看着黛娜從火堆旁迅速竄起來站在自己前舒展出一個虛步挑掌的起手勢對着那落下來的姑娘。
“你又是從哪裡掉下來的?”
“抱歉,”女孩撓着頭發站起了身子,“我飛得有點不太熟練,但我沒想到這邊還有兩個人……你們是怎麼爬上雪山的?”
“用手喽,你呢?”
“我想應該是……魔法。”
“你不是本來應該會飛嗎?”
“我在學習用魔法飛,今天是我的某種儀式,嗯,有點像猶太的成人禮……或者是普通人學校裡面的升學考試?”
“哇哦,”金發的美國妞放下了自己的手勢單手插腰瞟了一眼還坐在火堆旁烘烤自己鬥篷的加文,“看,這兒有一個可以揮一揮小木棒願望成真的魔法師。”
紮坦娜·紮塔拉,也就是今天正在進行某種表演性的儀式的小姑娘掰着手給自己面前的金發姑娘和黑發男孩數着自己學習魔法的不易:“實際上我學習的是反語魔法,那種揮一揮小木棍是歐洲和東非的巫師們的傳承,反語魔法是一門非常精密的魔法,需要時常練習,不僅要掌握發音,還需要強化自己的集中注意力,想象力,意志力……”
加文感覺到有點不對——金發大姐姐彎下腰團雪球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想送給紮坦娜個雪人。
他匆匆的站起來,展開自己烘烤的差不多的鬥篷直接踮起腳尖半飛在空中從後面将衣物裹到了黛娜的身上阻止了她開始蓄力要扔雪球的動作:“姐姐,這樣暖和點了嗎?”
紮坦娜從剛才沉浸式介紹中回過神來,她有些狐疑的看着這一對古怪的姐弟:“你們又是為什麼到這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