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坦娜低下頭朝下看試圖在一篇白灰的雪中景中找到那抹金光,但是小魔女沒有超人的視力,她看不見黛娜了。
“我想她是個美國的哥譚姑娘,等紮塔拉先生的馬戲團巡演到那裡的時候,有一天你們會再見面的。”加文悄悄下降了一點身子以防紮坦娜走神太久忘了念咒掉下來能及時抱住她。
“你說的對,加文,不過也可能是紮坦娜·紮塔拉的馬戲團全球巡演,”紮坦娜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施法飛得更穩了些,“她……她可真有意思。”
小魔女與小飛人一起向另一座雪山飛去。
今天是約翰·紮塔拉和辛德拉*的獨女十二歲的紮坦娜第一次嘗試在雪山上獨自飛行,紮坦娜的優異表現讓紮塔拉和辛德拉心滿意足地握着彼此的手——這就像是美國家長看到女兒芭蕾舞會作為首席成功完成節目,就像中國家長看到女兒拿着省數學競賽的滿分試卷與證書回家一樣,那是在西藏高原吸氧一樣的快樂。
“她是我們的驕傲。”
“她一直是……如果這姑娘吃飯的時候不要總‘無意’漏掉蔬菜就更好了。”
在場的魔法人類們都為紮坦娜的成就開心。
“爸爸媽媽!”
“啊哈!我們的小兔兔*飛回來了,對了老婆,今天我們吃慶功餐的時候可以不和小兔子說請吃蔬菜。”
“難道就你知道寵她嗎?嗯?這孩子身後那個白衣服的小孩是什麼人?”
紮塔拉眼看着那個比女兒還矮半個頭的小男孩跟着紮坦娜一起降落在魔法人類們之中,這位精英巫師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來自工匠之神的描繪着天堂島鷹圖騰的傑作,這位見多識廣的魔術師内心驚歎——看看這滿身的神眷,看看這蓬勃的神力,看看這……幽靈的氣息。
嗯?什麼幽靈?
“爸爸!媽媽!”紮坦娜撲進了父母之間,辛德拉接住了自己的女兒攬着姑娘的腰,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走到意外來客面前行了一個紳士禮。
“您好,天堂島來的小先生,”這位巫師精英問,“您身上為什麼有我施法的血咒呢?”
“這也是我想問問您的,喬瓦尼·紮塔拉先生,”加文面對這樣的提問面無異色大大方方任由巫師們打量他,“我想請您幫我回家……還有,列斯。”
‘砰’的一聲後一陣似煙霧一樣的東西從衆人面前升起,一個帶着烏山卡穿着厚甲的蝙蝠人幽靈出現在雪山之中。
“紮塔拉先生,您是知道我身邊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幽靈的是嗎?”
紮塔拉仔仔細細打量着這個隻有四英尺高的八歲孩童,他看上去底氣十足,但是在堅硬的外殼裡是被小孩藏好的柔軟的無措的内裡。
“是的,不過我需要仔細再檢查下,我們可以先回到住所去再來細說,你是……”
“我是加文·布魯斯·肯特,您可以稱呼我加文,紮塔拉爺爺,嗯,紮塔拉先生。”
魔術師聽聞加文的話笑了笑:“好,我想我還沒到成為爺爺的年紀,那就請加文還有列斯一起和我回到居所再說。”
辛德拉聽到丈夫的話後牽着自己的女兒走到丈夫和小客人身邊,紮坦娜十分熟練地一隻手握着爸爸一隻手握着媽媽,辛德拉将自己的手放到加文面前。
加文仰頭看着自己青梅竹馬約翰·紮塔拉異世界的祖母,沒有猶豫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辛德拉的手裡。
“所居到回。”*
這是一個奇妙的空間,以至于當列斯一步入其中就會想到在自己還未失去媽媽時在冬日的壁爐邊烤火時那些被講述的魔法故事。
兔子腳被懸挂在牆壁上,裝着色彩斑斓的液體的玻璃瓶擺滿了架子,圓形的超大水晶懸在房屋中央、繪制在地毯上的奇妙法陣、布滿房間的挂毯——這簡直就是魔女的房間。
紮塔拉揮了揮手,在藍色火焰上烹煮的茶壺自己飛到茶杯前将茶水倒入其中,接了茶水的白色茶杯平穩地飛到加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