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沒理會夏油傑的揶揄，他的表情難得認真了些：“沒有術式，卻能對抗術師……是天與咒縛？”

神明吃着五條悟的豪華芭菲，聽着他們的對話。

五條悟扭頭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測。

夏油傑支着下巴，輕輕敲了敲桌面：“如果真是天與咒縛，那就有點意思了。”

五條悟扯了扯嘴角，語氣懶散地嘀咕：“沒術式還能幹掉那麼多術師，那家夥實力估計不弱。”

“有機會要會會他。”夏油傑補充了一句，捏着筷子慢悠悠地挑起幾根面條。

神明聽着他們的對話，一邊挖着芭菲，一邊歪着腦袋看五條悟，眯了眯眼睛：“五條悟，你不會是在害怕吧？”

五條悟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話，誇張地往後一仰，拖長聲音：“哈——？你說誰害怕？”

神明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說話，繼續挖了一大勺芭菲塞進嘴裡。

夏油傑在一旁搖了搖頭，語氣無奈：“悟，你也太容易被激将了。”

“我才沒有。”五條悟擡手按了按墨鏡，似笑非笑地看着神明，“不過嘛，既然你這麼說了——”

他突然往前傾了傾身子，單手支着桌面，露出一口白牙，笑容輕佻又嚣張：“那個什麼天與暴君，找個機會碰一碰？”

夏油傑頓了頓，沉默地看着五條悟，似乎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神明倒是被他的态度逗笑了，擡了擡下巴，意味不明地說道：“你确定？”

“當然。”五條悟理所當然地點頭，語氣裡透着一絲躍躍欲試，“就算他真有天與咒縛，沒術式的話，能有多強？”

話音剛落，神明突然擡起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敲了兩下。

吧台方向，正好傳來老闆的一聲吆喝：“客人，您的炸蝦蓋飯——”

“哦！”五條悟立刻把注意力轉移，興高采烈地舉起手，“這邊這邊！”

夏油傑默默看着他一秒，歎了口氣：“……悟，你剛剛還在讨論天與暴君。”

“我能打架，也能吃飯啊。”五條悟理直氣壯地接過蓋飯，低頭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哇——這炸蝦看起來不錯。”

夏油傑嘴角微微一抽，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五條悟則興緻勃勃地吃起炸蝦蓋飯，濃郁的香氣瞬間飄散開來。

“這炸蝦看起來不錯！”神明眼睛一亮，抓起一塊就往嘴裡塞，含糊不清地說，“喂，給本神明也來一份。”

五條悟立刻把盒子往旁邊一挪，護食似的說：“這是我的！你想吃自己去點。”

神明眯起眼睛，語氣帶着幾分威脅：“你不給我點，我讓你倒黴十天！”

“……”

五條悟撇撇嘴，不情不願地給她點了一份炸蝦蓋飯，還特别要求加多幾隻炸蝦：“真麻煩。”

神明滿意地點點頭，悠哉地晃着腿，等着老闆把她的炸蝦蓋飯端上來。

五條悟則含着勺子，半眯着眼瞥了她一眼：“話說，你為什麼對那個天與暴君這麼上心？難不成你和他有一腿？”

神明翻了個白眼，踹了他一腳：“你是想挨揍吧？”

五條悟誇張地揉着大腿，一臉受害者模樣：“居然對最強出手，神明的素質就這？”

夏油傑終于忍不住了，扶額歎氣：“悟，你能不能少皮兩句？”

“不能。”五條悟笑嘻嘻地回答，繼續挖着蓋飯裡的炸蝦，咬了一口後，又挑眉看向神明，“不過嘛，你這反應，還真讓我好奇了——你跟那家夥什麼關系？”

神明漫不經心地勾起嘴角：“神明與信徒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