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艾爾海森看向了卡維,“你剛剛輸了?”
“輸了,”卡維抿了下唇,“第三局上,就差一點點。”
老闆嘲弄似的笑了一聲,“先生,您都爆點了,最後一張牌您不該要的。”
卡維洩氣一般,聲音也低落了下去,“是的,我太貪心了。”
“那張東西是什麼?”艾爾海森看向了桌上的那張白紙,還有旁邊的鵝毛筆。
“我,呃,”卡維愣了一下,“借據,我沒有足夠多的錢支付餐費。”
艾爾海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可以向您挑戰嗎?”艾爾海森對老闆說道,“一人一次機會。”
“樂意之至。”老闆推了一下眼鏡,突然聲音洪亮地說道,“請問您要免哪一桌的單呢?”
周圍的吹噓聲再次響起,已經有不少酒客從四處走了過來,琳娜和同事們那桌人也看了過來,艾爾海森全都置若罔聞,伸出手指了指卡維,“免他那桌。”
卡維頭一下轉了過去,看向了艾爾海森,“什麼?”
“沒聽清楚?”
“聽清楚了,但是為什麼?”
“你不是沒錢嗎?”
“你……”卡維的話裡有些猶豫,“在幫我嗎?”
“總不會是在害你。”
卡維噎住了,直直盯着艾爾海森看,沒有再回答。
老闆此時說了話,“由于您要買的單并非自己消費的,如果輸了的話,您和這位先生都要支付這一桌的餐費,也就是兩份費用,還請您知曉。”
艾爾海森點了點頭,然後也看向卡維,擡了個下巴示意他起身,卡維好像被燙到了一樣哆嗦了一下,并沒有起來,而是在長條凳上往邊上挪了挪,把最中間的地方留了出來,艾爾海森微蹙了一下眉,但也沒多猶豫,擡腿直接跨了進去,然後坐下,隻是覺得右邊那人的氣息太緊張了,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鬼使神差地,艾爾海森撫上了卡維的背,他今天并沒有穿露背裝,而是一件緞面的襯衫,在酒吧的燈光下泛着亮,手感也很柔軟,他輕輕上下撫動了一下,從卡維的蝴蝶骨撫到了腰的上面,然後轉過頭對着他,難得地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自信、帶着一定會赢的預感,沾染着艾爾海森的氣息撲到了卡維的身上。
剛剛還有些呼吸困難的卡維,此刻連呼吸都有些忘了,耳垂都有些紅了。
“放松,要不要給你叫一杯酒?”
卡維還是有些木然,似乎忘了此時應該給他一些反應,于是機械式地點了點頭。
“麻煩給我朋友來一杯百利甜牛奶。”艾爾海森對着老闆說。
“喂,”卡維開了口,“你怎麼讓我喝甜酒?”
“我請你喝酒,當然是我請什麼,你喝什麼。”
一杯300毫升的百利甜放到了桌面上,是艾爾海森拿過來放到卡維面前的,不得不說,蘭巴德酒館的調酒師還是很有品位,即使離得不近,還是能聞到牛奶的香氣,艾爾海森沒告訴卡維真正的原因,那一晚卡維莽撞的吻,嘴唇上的味道也是甜的,他覺得這就是卡維本來的味道。
卡維抿過第一口後,艾爾海森的注意力就回到了桌上,對着酒館老闆攤開雙手。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