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拐騙到什麼深山老林裡做苦力了嗎?!”
時髦的年輕女孩看着咒術高專略顯質樸的大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往後退了幾步,揉了揉眼睛,再看這塊寫着“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牌子,精心畫好的漂亮眉毛擰成了八字,帶着甜美棕色美瞳的眸子裡滿是嫌棄之意。
少女的頭發染成了可愛女生之間流行的甜棕色,時髦的大衣外套裡是柔軟的針織上衣和條紋格短裙。
小巧精緻的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露出一截的下巴尖尖,精緻瑩白。
左手拿着認路用的紙條外,她右手拉着一個巨大的某知名Chi開頭漫畫的聯名限量旅行箱,雙手都是旅行箱同色系的鑲鑽美甲,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大都市美少女”六個字。
曆史悠久的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因為是保密性質的高專,坐落在東京的深山裡。
四周幾乎都是原始森林,很難讓人不懷疑手機在這個偏僻的深山裡到底有沒有信号。
咒術高專的校舍樣式非常老舊,雖然咒術協會每年都會撥出足夠的經費進行定期維護,但每次重修還是沿用了多年前設計的樣式。
因此不管是校門還是遠遠可以瞥見的教學樓,都透露着一股老土感。
連日本最偏遠的鄉下都見不到這樣的學校了。
總之,這裡的一切和面前這個東京六本木女孩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柊真奈沒有上過咒術高專,出身于咒術世家的她從小天賦異禀,在家族長輩的親自指導下進行了咒術方面的學習。
因此她也隻是聽人說起過咒術高專的名号,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它扯上關系。
這裡甚至都沒法用手機導航,真奈隻能拿着紙條認路,拉着自己碩大的行李轉了好幾次電車,才終于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連計程車也沒有,真是的!”真奈摘下墨鏡,看到了遠處幾個模糊的黑色人影。
“這大概就是老天對我任性的懲罰吧。”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誰叫自己作為偶像出道失敗被趕走了呢,願賭服輸隻能來咒術高專當教師。
事實上,她現在連正式員工都不是,隻是個随時會被炒鱿魚的見習教師。
縱使心中再失望,作為底邊偶像摸爬滾打多年的她早已清楚社會的殘酷,高專這邊專門派人來迎接她,真奈不可能還蠻不講理擺出一張臭臉。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了偶像營業時的态度,臉上挂着刻意訓練過的甜美笑容,像參加握手會那樣,端莊地站在大門口等着來接她的人靠近。
“哦哦哦!是新老師!”真奈老遠就聽見了很有朝氣的少年音。
突然不知道哪裡刮來一陣風,下一秒,聲音的主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離開咒術界太久,已經有了不用咒術也能瞬間移動的咒術師嗎?
真奈内心還沒感歎完,就被一個女孩子的怒吼聲給打斷了:“喂!虎杖你這家夥,不許偷跑。”
說話是一個橘色短發的女孩子,這女孩見到真奈之後,眼裡閃着激動到讓人覺得有些恐怖的光。
“果然是真正的東京人,好時尚!”橘發女孩自言自語感歎道。
“你們好。”真奈笑着回答,說完她光速轉身打開随身攜帶的鏡子,檢查自己精心做好的發型有沒有被風吹亂。
剛才那陣風實在是太恐怖了!
來接她的兩人面容稚嫩,眼神中還有單純的光。
大概是一年級的學生,還沒被肮髒的咒術界污染。
那麼,也是她的學生了。
真奈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真心了幾分。
隻是...她忍不住在心裡腹诽——這像水桶一樣的黑色校服到底是怎麼回事!
設計師是社畜被甲方摧殘的怨念化成的咒靈嗎!
顯然這個學校裡不止她一個人這樣想,和疑似同道中人的橘發女生交換了一個同病相連的眼神後,橘發女生先向真奈開始了自我介紹。
“老師好,我是釘崎野薔薇,對時尚很感興趣。”自稱釘崎的女孩子這樣說道,說完還嚣張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男生,仿佛是在報複他剛剛搶跑的行為。
粉頭發的男生幼稚地和釘崎較完勁後,中氣十足地說:“老師好,我是虎杖悠仁。”
說完,虎杖悠仁回頭,指了指後面走來的兩個人,“那家夥是伏黑惠,那個白色頭發的是五條老師。”
真奈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心裡記住了:海膽頭的黑發少年叫做伏黑惠。
另一位不用他說真奈也知道,标志性的白發,大名鼎鼎的五條家天才,五條悟嘛。
柊真奈從童年的時候就聽說過五條家少年天才的名字,真奈不過是自己家族的天才,五條悟卻是整個咒術界的天才,若說是咒術界有人不知道他才奇怪吧。
甚至等真奈長大一點,為了逃離咒術界離家出走後,混迹在普通人堆裡的她還能時不時聽到五條悟的大名。
當然,更多的是關于這人性格如何惡劣的壞話。